下限君一路好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熊孩子你這麼傲嬌你爸媽知道嗎?哦,我忘了,大叔他一定知道而且感觸頗深。“其實你用不著擔心我的心理指數。”這個扯開話題好拙劣。而且我早就已經是一灘爛泥了,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
而且完全相反的是,他需要擔心的是他自己的心裡指數,我不覺得他是走進黑暗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人,他一直不說話,一束光線打在那個操作檯上,那上面擺放著什麼東西,“是什麼?”
“方向標。”他把我放在地上,“或者說類似方向標的東西,上面有文字。”
“讀給我聽。”我對他說,他卻沒說話,良久我聽見那傢伙說道:“我是個警察。”言下之意是,他打算不接受這個遊戲做出的分工,自己去思考這些東西嗎?雖然很亞薩西也很不錯,但是大哥你能不能考慮一下這個傢伙為什麼要給出分工?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的心理足夠強悍能夠一個人揹負兩個人的命?
“讀給我聽。”我加重了語氣,說話稍微一用力就喘得像條狗一樣,“你知道壓強嗎?”
“什麼?”他轉過臉來,“當然知道。”他皺著眉頭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這對他來說太困難了,他是沒有辦法去理解那個人的邏輯的——並不是我想誇口什麼,這裡只有我可以。因為我和那個瘋子是同類。
“同樣的力施加在比較大的面積上,壓強比施加在小的面積上要小得多,壓力也是一樣的。這裡沒有主宰者也沒有測量心理指數的掃描器,所以你只能根據自己的行動來判斷,不習慣吧?”
“也不是……”他的聲音聽上去稍微有點奇怪,良久之後我聽到他讀到:“該隱是亞伯的兄弟,在那一天獻祭之時,該隱送出了大地的產物,而亞伯送出了精選的乳羊,上帝取了亞伯的祭品,而沒有寵愛該隱,於是該隱便在土地上謀害了他的兄弟。”他頓了頓,“他問是誰錯了。”
“該隱因為嫉妒而殺害亞伯。”我喘了兩口氣,“一般人會認為這是該隱自己的錯誤,就像是上帝說的‘如果你做得夠好,你也會受到寵愛和認可。’”
“一般人?”他敏銳的重複了我的話。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上帝愛吃肉。”我笑道。
“喂!”聽聲音都知道他哭笑不得。
“錯的是上帝!咳咳咳咳……”我大聲喊道,一扇門自左邊開啟——確切說是全息投影被切斷,露出了走向更深處的入口。“接下來還是你來,喊出答案吧,我覺得自己的肺已經和氣管私奔了。”
他一句話都不說把我背起來,“你……確定是這個答案嗎?”他似乎並不太相信我,我搖了搖頭,“你不會想聽我的推斷過程的。”
“……”
“宜野座先生,雖然這麼說也許您會覺得反感,但是事到如今,請您完全相信我的判斷好嗎?”不知道我身上的狀態到底還需要多久才能夠消失,但是這個“遊戲”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很抱歉,把你也扯進了這件事情。”
他沒說話,往前面走去,停在那個入口前,我能聽見他吞嚥了一口口水的聲音,然後一腳跨進了前方的黑暗裡,這裡的光線依舊非常灰暗,彷彿在那濃重的黑色中存在著無數個隨時會致命的危險陷阱一樣。
人是向光性的動物,要是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他們的*和心靈都會因為壓力過大而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何況我們現在還要忍受另一重壓力——不停的倒計著生命時間的爆炸裝置,我問他:“你現在一定在想‘這個人也許是潛在犯吧’對嗎?”
他沉默了一會,“沒有希伯爾的判定,我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去懷疑一個人。”
“是嗎?”這也真是他的回答——完全相信西伯爾的判斷。越是堅信的東西,當它崩塌的時候人受到的刺激就越是嚴重——我好像開始明白那個人為什麼會把他給弄到這裡來了。
他要看的不僅僅是我。
“你說把我扯進來了,是什麼意思?”我聽見宜野座伸元這樣問。
“你看過沉默的羔羊嗎?”我沒回答他,只是反問他有沒有看過這部電影。
“什麼?”他這反應顯然是沒有看過了,這部電影按照這個世界的世界觀應該是有害的吧。
“沒看過的話也別去看了,”我嘆了一口氣,“漢尼拔醫生在監獄裡問克拉麗絲:若是你救出了那個女孩,你心中的羔羊是否會停止尖叫。在佈下這個局的人來說,你就是那個女孩,那頭羔羊。”
“什麼?”他似乎試圖轉過頭來,我道:“別把臉轉過來,我會親到的。”我現在應該是趴在他的背上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