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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意味著,從下個禮拜開始,陸源還是要重複這個禮拜練習的專案,而其他人要開始新的訓練了。
陸源哦了一聲,神情由興奮轉為失落,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學新的東西了,沒想到還要繼續枯燥的運球訓練。
一旁的孫悠悠開始幸災樂禍,說道:“哼,你這個學期估計都要練這個,到下個學期再練投籃,到畢業差不多就能上場比賽了。”
陸源沒有搭理孫悠悠,想著後面應該還有一個人沒測試,沒錯,是今年三個高一體招生中的最後一個,畢業於渡口中學,高一17班的,曾虹智。
“最後一個,曾虹智……曾虹智,曾虹智你人呢!”高靜喊了三遍,曾虹智卻還沒有出現。
“這兒,這兒呢!”一個gay裡gay氣的聲音從體育館衛生間門口傳來。
然後,一個倭瓜臉,小眼睛,大屁股,腆著肚子的胖子一步三扭地走向了球場,邊走還邊提溜褲子。
“來啦,來啦。”
他說話不緊不慢,長著一張歪嘴,臉上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接過陸源扔過來的球,曾虹智把褲子又往上拉了拉,都快超過肚臍眼了,準備開始測試。
第二十六章 雙球
軍訓的兩個禮拜,白葉把籃球隊三個高一體招生中的兩個打成了白痴,唯一倖免於難的,就是曾虹智。
在選拔結束以後,白葉和陸源都很好奇,除了戴浩然和任兆亮兩人外,另一個高一新人到底是誰,水平怎麼樣。
於是,週一球隊首次集訓,白葉向曾虹智發起了挑戰雖然他第一次見到曾虹智的時候,完全不敢信他是打籃球的。
而曾虹智,高傲地昂著頭,腆著肚子,對白葉搖了搖手指,然後扭著屁股去了廁所。
直到十幾分鍾後高靜來喊集合,他才重新出現。
之後幾天的訓練,白葉透過觀察,對曾虹智的籃球水平下了結論:這是一個連王友榮都不如的笨蛋。
幾天訓練下來,曾虹智秉承了能偷懶就偷懶,不能偷懶創造機會偷懶的原則,來的最晚,走的最早。只要高靜不來,他就不來;就算高靜來了,他也敷衍了事。
但是高靜似乎並不在意,從不對他有過多要求,讓大夥兒弄不清他是何方神聖。
這會兒曾虹智拿著球準備開始測試,和陸源那標準的運球姿勢不同,曾虹智懶洋洋地叉著腿,不彎腰也不屈膝,就直挺挺地站著。
“嗶…”高靜吹了聲哨子,哨子的聲音比之前都弱了不少。
曾虹智開始單手運球,一下,兩下,三下……又慢又軟,一邊運一邊不時低頭看一下。
好不容易完成了二十次單手運球,接下來內外帶球,別人都是用手勾著手腕把球帶過來,而他是把球託著端過來……
這是翻腕。
但高靜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看著手裡的秒錶,已經過去40秒了,這個時間白葉已經開始探步運球了。
等曾虹智完成探步運球的時候,已經過去了3分鐘,期間掉球、翻腕,高靜都視而不見,終於到了最後的虛晃試探步過人。
曾虹智晃晃悠悠運著球跑到中場,面對不會動的凳子,他朝著左邊撅了一下屁股,然後從右邊運球過去了。
撅了一下屁股……他所謂的虛晃試探步就是撅一下屁股。
高靜終於忍不住了,她的拳頭已經捏的骨節都發白了,而曾虹智繼續若無其事運著球,面對不會動的凳子,朝著右邊撅了一下屁股,然後從左邊過去了。
“曾虹智!陸源!張潤!三個人,拿著球到外面操場上去加練!”
…………………………
9月份的夜晚吹著習習的風,今天天氣很好,閃亮的星辰佈滿夜空,月亮在體育館的頂上灑下一層銀色的紗幔。
球館裡,球鞋和地板的摩擦聲不時傳來,高靜在指揮隊員進行接球上籃的練習。
學校裡,教學樓燈火通明,有的人在自習,有的人在發呆,有的人在玩耍,有的人在酣睡。
隔著教學樓,可以看到遠方北山上點點的燈火,那是有人在北山公園投放孔明燈。慢慢升上天空的孔明燈,和漫天的星星漸漸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陸源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怎麼就被趕到球館外來訓練了,但感受著涼爽的微風,看著怡人的夜景,心情反而好了起來。
被趕出來的不止他一個人,張潤正在前面和自己一樣低頭運球。
至於罪魁禍首曾虹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