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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笑得那麼開心,怎麼現在就發脾氣了?
再說,陸源從不是一個任性發脾氣的人,更不會為了這麼點小時發脾氣,白葉感覺不管是場上還是場下,都越來越看不透這傢伙了。
時不時出現的古怪行為,以及在球場上偶然出現的超強表現,都讓人困惑不已。
白葉追了出去,看到陸源並沒有跑遠,而是抱著胸站在路邊的花壇上,抬頭看著黑黑的天空,廣州的夜晚,天上沒有一顆星星,因為城市裡的燈光太亮。
陸源的心思就好像這星星,被別的光芒給遮擋住,明明在,卻看不見。
白葉走上前,二話沒說,對著陸源的屁股踹了一腳,說道:“喂,你幹什麼呢,衝校長髮什麼脾氣!”
陸源被踹了一個踉蹌,從花壇上跳下來,轉過頭看了看白葉,沒有說話,轉而一屁股坐在了花壇上,一言不發。
白葉也坐到了他身旁,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女孩子他倒知道怎麼說,但怎麼安慰朋友,他還真不懂。
畢竟,他過去沒有朋友。
憋了半天,白葉才說道:“有什麼話你就說,你又不是女孩子。”
陸源斜了一眼白葉,說道:“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白葉差點噴出來,回道:“行行行我知道,你和大乃最有共同語言,大傻碰二傻,說不完的話。”
說著,白葉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讓王友榮出來,陸源卻突然問道:“葉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你,會怎麼樣?”
白葉一下愣住了,他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你不是你,會怎麼樣。”
“什麼叫我不是我,我就是我,我就是白葉。難不成你不是陸源?”
陸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話終究沒有說出口,又託著腮幫坐在花壇前沉思起來。
白葉收起手機,又坐下說道:“喂,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我們不是朋友麼。”
白葉的語氣平淡而溫和,他自己都有些驚訝,他能這樣子說話,好像和安易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溫和過。
陸源又看了看白葉,終於正色道:“葉子,最近,我感覺腦子裡很亂。”
“最近?多近?”
“從美國回來以後。來到廣州,更嚴重了。”
“怎麼個亂?”
“我也說不清,感覺,腦子裡開了一道閘口,很多東西呼嚕呼嚕湧出來,然後顛來倒去的。”
“什麼東西?”
“就是…就是我不是我的東西。”
白葉不過是個高中生,懂的東西還少,陸源說得這麼隱晦他哪兒聽得明白,這個我不是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什麼我不是我,你神經病吧你。”
陸源卻說道:“也許,我真的是個神經病。”
白葉忙道:“你可別胡說!”
“真的。”陸源看向白葉,眼神中充滿著迷茫,“葉子,其實我根本不是陸源,我是陸漸,陸源的哥哥。”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
第四百四十九章 往事(一)
愛情的破滅是藕斷絲連,那細細黏黏的線是隨著時間拉長的思念,它若有若無,若即若離,偶爾襲上心頭,但轉個身就可能斷得乾乾淨淨。
婚姻的破裂卻是敲斷骨頭連著筋,血腥,一塌糊塗,疼得鑽心,因為連著兩人的不再是細得像絲的思念,而是流著血,含著淚的親生骨肉。
對愛情來說,轉身離開就是解脫,可對婚姻來說,你以為你解脫了,卻一輩子都轉不過身來,因為中間拉著孩子。
陸子豪在和許倩離婚後,很快便和鄒玲玲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當然,這是一段不被祝福的婚姻。
婚禮當日,雙方的父母都沒有到場,陸子豪的父母羞恥於兒子拋妻棄子的行為,拒不承認這樁婚事;而鄒玲玲的父母雖然更為寬宏,卻也不願到場,只是讓其他家人隨了一份禮,算是到過場了。
鄒玲玲倒是不在乎,因為她覺得自己勝利了,就好像籃球場上一樣,贏家從來都是通吃,人們只看結果,過程總會被遺忘的。
陸子豪臉上不在乎,心裡在乎,他在乎的倒不是那點面子,而是迫切的想要在華清附中籃球隊主教練這個位置上做出點成績來。
一個人到中年卻一事無成,又滿懷野心的男人是可悲的,他們原本朝氣蓬勃的人生,將被一種肅殺、凝重和無法驅除的壓抑所籠罩,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