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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哈欠接著一個,此時最後的煙火也放了,杜斐就早早讓杜瑩然去休憩了。
大年初三去了齊府,之後就沒什麼親屬走動,杜斐也就索性開了藥鋪門,大街上冷冷落落,就連茶樓之中的人也不足往日的十一。周若禾府上走動的人不斷,光在京城之中醫治好的權貴便是不少,發覺了杜斐這裡的清淨,索性就在杜斐小小的藥鋪裡窩了下來,同他談醫論道,甚至還出手治過兩個書生,杜瑩然覺得好笑,恐怕那兩位書生也不知道給自己看診的是宮中的御醫。
周若禾對杜瑩然的醫術也是稱讚,對杜斐說道:“你家丫頭不僅刻苦,又有天分,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都是隨她的性子。”杜斐說道。
“也幸好有了宜和長公主。”周若禾略一拱手說道,“我在醫術院也見著了不少有天分又好學的女學子,若是錮於後院之中,豈不是可惜?”
從醫術說到了舊事,兩人眼界見識皆是不淺,說談論的事情向來不僅僅限於醫術,兩人的性情都屬於儒雅溫和的,也越發有了心心相惜之意。
大年初六,杜瑩然進了一趟宮,先是見過了帝后,從帝后那裡得了豐厚的壓歲錢,皇后便淺笑著說道:“恬然也等著你半晌了,快去吧。”杜瑩然行禮告退,便跟著春桃去見了三公主。
杜瑩然同三公主見面是說不出的歡喜,三公主說道:“我是你長輩,你既然來宮中拜會我,少不得給你壓歲錢。”一伸手,春桃從袖籠之中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紅包。
杜瑩然笑著說道:“原本我便比你小,若是歲數上再壓一壓,豈不是要一輩子叫你二姐姐。”
三公主從春桃的手中接過紅包,塞到了杜瑩然的手中,一雙手壓在了杜瑩然的手上,合攏了杜瑩然的手,讓她握緊了紅包,面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容,“就算是不壓你的歲數,你也要叫我一輩子的二姐姐的。”
“我不擅長女紅,就在你這裡獻醜了。”
杜瑩然送給三公主的是自己親手繡得錦囊,上面繡著一尾修竹,兩片落葉被風捲下。雖然毫無繡功可言,三公主還是愛不釋手,說道:“雖然修得不好,不過花樣有些意境。”
開啟了錦囊,杜瑩然說道:“我琢磨了幾個繡花的花樣,只是我實在繡不來,便送與了你。”
三公主見著繡樣,一隻貓兒伸出兩隻毛茸茸的手掌去撲打空中紛飛的碟,撲哧一笑,“杜小妹子,你送的這花樣,我能繡到哪裡?”
“罷罷,你既然不喜歡,還給我便是。”杜瑩然對三公主伸出右手,唉聲嘆氣道。
三公主往後一躲,笑著說道:“看著花樣有趣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下了。”說完喜滋滋收入到了袖籠之中。她可喜歡這花樣之中貓兒的緊。
兩人相視一笑,面容帶著輕鬆。三公主拉著杜瑩然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側的軟凳上,兩人說著話,便說到了李儒,三公主笑著說道:“你還記得上次在茶樓裡見著那個李姓的書生嗎?”
杜瑩然微微頷首,她自然記得,還記得的是在孟府上說起李儒時候,孟舒志沉下的臉,想到這一處,她的唇角勾起。
三公主興致勃勃說道:“原來我小時候出宮見過他,他在路上被人欺負,身上丟了泥巴,還是我下馬車替他討回的公道。哎呀,那時候我只是淘氣,想要同人丟泥巴罷了,並不是為他討回公道。難為他居然還記掛了那麼多年,剛開始還說一直記掛這件事情,駭了我一跳。”
這倒是解釋了為何李儒會對三公主上心,杜瑩然開口說道:“這樁事,你同李公子說了。”
“對啊。”三公主點頭說道:“他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三公主掩著唇輕笑道,“我還同李公子說了不少,他家中還有一個姐姐,也是在舞樂院,還記得父王生日那一日,華姐姐身側那位就是了,我竟是才知道她弟弟竟是李公子,先前也曾聽她說過弟弟的事情。”
這一家打得盤算約莫是細水長流。杜瑩然聽著三公主說起了那日李儒所說的事情,想著李儒後來既然同三公主詳談,約莫當年的那點感激之情已經在他心中發了酵,成了濃濃的愛意了。
三公主對著杜瑩然說道:“你同孟公子說了什麼,瞧著你們在窗邊也是說了半晌的功夫。”
“沒說什麼,都是孟老夫人的病症了,你也知道的,孟府的老夫人跌倒的事情。”杜瑩然搖搖頭,“他為了老夫人的病症甚是憂心,這次見他便覺得比上次削瘦了不少。”
三公主想了想,也頷首道:“聽你一說,我也這般覺得,孟府的老夫人還沒有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