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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志說道,“她自會拿主意。”
霈民只得點頭稱是。
孟舒志對著三公主一拱手說道:“公主請,我們先坐一輛馬車,不耽誤杜姑娘救人才是。”
“正是應當這般。”三公主說道,三人心中都有些沉甸甸的,那婦人的狀況並不打好,杜瑩然又是未婚的姑娘,在找到落腳點之前還要在滿是顛簸的馬車上施針,真的沒事嗎?
杜瑩然診斷了婦人的脈搏,低聲詢問了那丫頭已經有八個月的時間,那丫鬟低聲說道:“少夫人想著的是活動一番手腳,於是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打發了馬車離開,誰知道被急行的馬匹踢著了。那人見著我家夫人的樣子,立即就騎著馬跑了。少夫人帶了我和絮櫻兩個丫鬟,絮櫻腿腳快留著我照看夫人,自個兒跑在了前面,說是要尋農戶過來用牛車安置了少夫人。”
杜瑩然點點頭,小茶几下襬著水壺,裡面盛放了涼水,杜瑩然用涼水打溼了手帕細細擦著手指,幸好剛剛離開寺廟之前還在寺廟裡靜了手,讓小丫頭解開那婦人的衣裳,一邊說道:“你家少夫人可暈針?”
“不暈針。”丫鬟連忙說道,“府上是世代行醫的。”
“那便好。”杜瑩然從袖籠之中拿出針袋,還有約摸半個手心大小的琉璃瓶子,用著馬車上的茶盞盛放烈酒,再用火摺子點燃茶盞之中的烈酒,淺藍色的火焰在青花瓷杯中隨著馬車的律動搖曳,馬車的減震效果不錯,此時還在官道上行走,放在茶几上也無甚。
杜瑩然讓小丫頭固定死了窗帷,另外的門簾則對著趕馬車的霈民說道:“若是有事情,隔著問我便是,沒有我的許可,務必不許他人近了這馬車。”
霈民已經知道杜瑩然要在馬車之中給那名倒地的婦人施針,想著未來的少夫人膽子真大,這般的馬車上也要下針,心中不敢誤了杜瑩然的正事,開口說道:“是,剛剛少爺同我說了,若是前面遇到了大的坎,我會知會杜小姐的。馬上就駛離官道了。”
馬車的減震性雖然好,但是因為駛向的是農戶走得是鄉間小道,到底沒有那麼平穩,杯盞之中的藍色火焰越發跳動。這就格外考慮杜瑩然的眼力,就連那丫鬟看著杜瑩然下針,便覺得是心驚肉跳,在行駛不定的馬車之中下針,就連在宮中做太醫的老爺恐怕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大氣也不敢出一身,雙手握著少夫人的手,欲言又止。
杜瑩然瞥了她一眼,倒是那婦人掙扎著說道:“我相信大夫。”只是短短的幾個字,便是氣喘吁吁,幾乎要痛暈了過去。
杜瑩然手中的金針在火焰上烤著,下針錢細細感受馬車震動的頻率,隨即手中的金針飛快扎入到了婦人白皙的肌膚之中。小丫頭心跳幾乎驟停,心中念著佛號,要不是擔心少夫人的狀況,幾乎想要閉上眼睛,等到婦人的身上落下了十多根針的時候,便見著眼見著少夫人的神色稍緩,面上也不再大滴大滴出著冷汗,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杜瑩然見著那夫人又要開口,擺了擺手,“夫人節省些力氣,
“血暫且止住了。”杜瑩然說道,劍蘭也用打溼了的帕子給她擦拭額頭,在馬車上行針實屬是迫於無奈,因為擔心馬車顛簸偏了穴道,杜瑩然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等到此時行針罷了,才發覺頭上也是細密的汗水,心中也是說不出的疲憊。
後一輛馬車上柳蓮安原本就不大舒服,見著了剛剛地上留下的血跡,心中更是犯了噁心,搖搖晃晃的馬車讓她難受得很,一雙秀美擰起,面色蒼白,原本唇色是淺櫻色,此時更是幾近無色。如墨見著柳蓮安難受,說道:“小姐。”
“不礙事。”柳蓮安輕聲說道:“等會下了馬車就好。也不知道那位夫人好些了沒有。”柳蓮安雖然身體難過,心中卻是有些鬆快的,那夫人的年紀歲數並不下,就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地上的血漬還有華麗衣裙下的汙漬說明了夫人的情況不太好,杜瑩然能做什麼?比自己還小上一些,又沒有成婚,她接手了自己不該接手的醫例。心中這樣想著,面上卻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三公主說道:“她會有辦法的。我先前就是她出手相救,那夫人會好起來的。”雖然是這樣說著,眉頭卻沒有鬆開,“她的針灸很好,宮中的女大夫也是說過的。”三公主喃喃地說道,心中也是為杜瑩然擔憂,在馬車上行針,真的可以嗎?
柳蓮安此時知道了三公主如何會同杜瑩然交好,更是知道了杜瑩然在馬車之中行針,心中大喜,就連因為身體不適黯淡了眸子也亮了起來,此時嘴唇微微翹起,彷彿為那婦人能夠好起來開心一般,“我還真是有些擔心,既然杜妹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