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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斐見著杜瑩然的樣子,笑了,“又不是讓你現在嫁人,哭喪著臉作甚。孟家下聘也是你過了生辰之後。爹爹還想著多留你一段時間。”
杜瑩然笑了, 放下手中的杯盞,同杜斐撒嬌道:“我也想著多陪陪爹爹。”其實如果按照杜斐所說的那般,齊府確實是個好的去處,柳蓮安所求便是孟舒志,把孟舒志予了她便是。杜瑩然撫唇想到,在孟家的老夫人和夫人面前做做樣子,引得她們的憐惜並不難。宜和公主那般的人物在這個年代也沒有尋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向,現代社會焦躁渣男輩出,在這個年代,說起愛情也是奢求。這樣一想,杜瑩然心中的悶氣消散了大半,既然不在乎孟舒志,她舒舒服服做孟家的少夫人便是。
“爹爹我替你看脈,看看這段時間,你有沒有靜養。”杜瑩然說道。
“好。”杜斐伸手,他的手背上是淡淡的青筋,杜瑩然仔細給杜斐切脈,半晌說道:“風寒好了,只是身子的虧空,爹爹並沒有放在心間?”想著自己既然同爹爹在一處了,今後還是要盯著爹爹仔細調養身體。
“若是你開藥,當是如何?”杜斐說道,“你既有心行醫,我表考校你一番。”
杜瑩然微微一笑,說起了中醫之道,目光灼灼,整個人也散發著自信的光彩。杜斐見著杜瑩然侃侃而談,心中便想著無論女兒學醫的天賦如何,他都要帶她入這個行當了。杜斐原本以為杜瑩然恰巧先讀了《傷寒論》,須知中醫入門難,學精也是難的,誰知道杜瑩然的進度要比他想象得進展更深。阿武跟在他身邊幾年的時間,習字的時候耽擱了一些,竟是和杜瑩然的水平不想上下。
杜斐的表情瞞不過杜瑩然,見著差不多了,故意推脫有幾處記得不大清楚了,或者是一副迷茫的表情,遮掩了自己真實的水平。
杜斐的表情先是驚喜,後轉為了詫異,想到了這般的功力非幾年不能達到,侄女齊灼華還提到日日督促女兒學習舞樂,瑩然哪裡來得時間?杜斐又驚又怒,說道:“你莫不是抹黑學的,也太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了!”
杜瑩然按了按杜斐的手臂,說道:“爹爹是關心則亂,若是夜夜熬夜學習,百日裡又習舞樂之道,定然腎氣虧空,可爹爹現在瞧著我何曾虧空了?”
打量眼前的女兒的氣色,杜斐也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便說道:“那你何嘗來得時間學習?”
杜瑩然眨眨眼,一副俏皮樣子說道:“瑩然知道爹爹行醫,我很小的時候就私下裡自己看著書,等到遇到一個遊方郎中,越發覺得有趣,便花了更多的功夫在醫術上,還偷偷給人把脈,才有了今日裡的成就。只是到底只是停留在理論的階段,給人形針或者是開方,恐怕還摸不準。”在現代的那個葉蓁蓁在祖父的影響下,學得最好便是按摩和針灸,若是說出來這點,定然讓杜斐生疑,畢竟杜瑩然應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在哪裡學得這些?也只好瞞了下來。
杜斐知道學醫不易,女兒當是有一定的天賦,最重要的是開方和形針,便想著慢慢交予她。“按照你所說,醫書可稍放一放,白日裡便夠了,不可挑燈夜讀,女兒家的繡活原本就費眼睛。”
“女兒今後不會挑燈讀書,爹爹也不可如此。”杜瑩然趁機提出要求。
“好。”杜斐略一猶豫,見著女兒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也應了下來。
在齊府耽擱了大半個早晨,又說了會兒話,已經到了午餐的時候。比不上齊府的精細,幾道家常小菜更有家的溫暖,吃飯也比不上在齊府上講究,杜瑩然笑著給杜斐夾菜。其他人看不出來,杜斐卻發覺女兒在膳食上,也是研究過的,避開了寒食,多用溫補的食物給了他。
“小姐的房間收拾出來了沒有。”杜斐淨了手問道。
得到了鳶尾的回答之後,杜瑩然說道:“爹爹,我便先小憩半個時辰。”
杜瑩然的房間在西廂,雕花浮木門推開後,是如同在齊府一般的薰香氣息,屋內的設定比不得在齊府上的精細,卻更有生活氣息,多寶閣上放置的物品,一些是從齊府中帶來的,一些則是杜斐這些年在各地遊醫,收集而來,雖然比不得齊府中的精細,卻多了一份生活氣息。
杜瑩然每拿起一件物品,劍蘭就開口說起了這樁物品的來處,吳嬤嬤跟在身後也說道:“是個聰明的丫頭。”鳶尾有忠誠度,卻不夠聰慧,身邊的兩個大丫鬟,一個實誠,一個靈活才更好辦事。以前的海棠顯然被齊灼華給收用了,現在重新培養一個就顯得萬分重要了。
“我就是瞧著她聰明才帶出來的。”杜瑩然放下了手中用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