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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身上又有不足之症,若是不曾見過京都的繁華,找一個疼惜她之人,一生或許就這樣過了。”孟憲潛說道,”我那丫頭的心氣兒高,有事又悶在心底,晚些時候出了孝,你母親指不定頭疼尋一個什麼樣的夫婿予了她。若是你祖母醒著,讓她頭疼去,她自個兒嬌養出來的丫頭,自個兒負責。”說到了這裡,孟憲潛的心中有些酸楚。
孟舒志看著祖父的神情疲憊,孟舒志當下也不繼續說了,便提出了告退,孟舒志從祖父的書房裡出來,耳畔彷彿還祖父曾說的事情,難道真的是柳蓮安貪圖富貴?孟舒志只覺得心底事沉甸甸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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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杜瑩然也就對武氏說起了芳菲的事情,並且說明了劍蘭昨天見到了芳菲精神頭不太好,昨天夜裡就替了芳菲一夜。
武氏聽到了這裡,連忙說道:“怎好用你的丫頭,那丫頭是你用慣了的,也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這一層。原先府中的人和事大都是母親掌著,就算是病中了,也有聽風那丫頭,聽風前些日子病了,才交到了我手中,我平素不喜歡這些,事情做得手忙腳亂,也就忽略了這一些。”
“我先前見著聽風姐姐就是個沉穩的,原來這般得到祖母的喜愛。”杜瑩然有心想要打聽聽風和芳菲的事情,就提到了聽風。
武氏猶如倒豆子一般說了聽風的身世,聽風的一生很是坎坷,孩童時期父親是鎮上的先生,頗有些學問,對於老年得到此女,也甚是寵愛,誰知父母因為一場意外雙雙亡故,聽風被養在舅父舅母身下,舅父也倒罷了,舅母十分不喜聽風在家白吃糧食,便趁著丈夫不在,把聽風發賣到了鎮上一戶人家,給那痴傻兒子做童養媳。誰知道採買了過去,當日傻子就驚馬正踢中了腹部,當天晚上就去了,那家人就要同聽風的舅母扯皮,說聽風是掃把精。
那時候的聽風不過是十歲年紀,此時孟老爺子正在外遊歷,見著聽風可憐就採買了下來。
杜瑩然聽到了這裡,果然覺得聽風的一生頗為傳奇,再想到聽風那雙波瀾不驚的眼,還有姣好的容貌,若不是父母亡故,一生恐怕順遂不至於如此做了個丫頭。“若是按這樣說,聽風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怎還會做了老夫人身邊的丫頭?”杜瑩然問道。
“父親一直覺得是救急不救窮,若是以往,定然會妥善安置了聽風,並不會帶回來。聽風留了下來也是意外,這樣的事故小小的女孩兒怎麼受得了?買下了之後就燒得厲害,母親憐惜她的身世,親自照顧她,聽風昏昏沉沉,一口一個母親,叫的母親心都要軟了,當時就想著認下這個女兒。聽風卻執意不肯,說是有了賣身契,就是母親的奴婢。聽風甚是倔強,就連母親也奈何不得她,就半是丫頭半是女兒,這樣養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所以府中上下的庶務大半在聽風的手中。杜瑩然聽到了這裡,“那芳菲又是怎的這般憔悴,昨……”杜瑩然頓了頓,差一點就說漏了嘴,“我聽劍蘭說起,說是芳菲身形憔悴,精神也是萎靡不振。”
武氏並沒有注意到杜瑩然的口誤,嘆了一口氣,“這丫頭也是個苦命的,原本老夫人給她定下了一門親事,誰知道那家弟弟喜歡去賭博,欠下了一屁股的債,還被人砍了一隻胳膊,一家人替他還賬不說,更是說芳菲原本是許配給自己的,芳菲怎麼肯,這樁婚事也就耽擱了下來,原本我替芳菲又找了一戶人家,還沒有談攏,就被先前那家找上了門來,也就作罷,芳菲這丫頭也不敢回家,就待在府裡。”
杜瑩然原本就知道武氏的性子直爽,今日裡和她深入聊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武氏的性子竟是直爽到如此的地步,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不過是略提到了聽風和芳菲,武氏就如同倒豆子一般,把兩人的事情說的是清清楚楚。
聽風事情暫且不談,芳菲的事情武氏做得是太急了,既然知道了那戶人家的性子,怎麼也不能在京都之中給芳菲找人家。身為新婦,杜瑩然不好說什麼,加上芳菲一時半會也不會許人家,之後再替她想想法子。
聽風荷芳菲兩人的事情打探清楚,杜瑩然就說了接下來的盤算,準備回門之後,就帶著老夫人去京郊的莊子裡住一段時間。杜瑩然解釋了,老夫人久臥不動,春日裡適當泡溫泉,活血化淤,對老夫人的身體是很好的。
武氏聽得是一愣,拍了拍杜瑩然的手,心中是感慨,”你是個有心的,只是,原本是讓你們回門之後,在家裡住對月。”新婚夫妻回門之後為表示對女方的重視,是有住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