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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蓮安抿著唇,剛剛打了一個茬,轉眼就看不到了杜瑩然,難道是回去了?柳蓮安並沒有在院子中停留,繼續往前走著,這幾天外祖父的身體著實是不好,剛剛她看到他在臺上都是心驚,心底也有隱隱的悔意,她或許不應該和他說,外祖母好似有了反應。
柳蓮安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那春花爛漫的枝頭處,有著支開的窗,可以窺見裡面的情景,杜瑩然拉著孟舒志的手說著什麼,繼而是一個湊近了,像是在親吻他的臉。
真是!太不要臉了!
柳蓮安站在那裡,春寒仍是帶著些料峭,春風裡的那點寒意怎能抵得過她心底的那點寒意?柳蓮安的水眸裡都盛滿了淚水,一時間想到了很多,她難道比不過杜瑩然的容貌?杜瑩然哪裡有她的才華?明明,明明她是才是最合適的人。如果不是晚了那麼一小步的時間,現在訂婚的人絕對是她,而不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杜瑩然。
那點寒意很快從心底又成了憤怒,雙手捏成拳頭死死的掐在手心裡,從柳蓮安的角度彷彿看到了杜瑩然得意的笑容,柳蓮安的淚水氤氳,她很快大步往回走,手背狠狠擦下了眼淚。
為什麼?一丁點的活路都不留給她?不求為正妻,只求留在孟府,難道不成?柳蓮安一瞬間想到了很多,眼底劃過一絲厲色,喃喃地道:“杜瑩然,這是你逼我的。”
“你?”孟舒志的臉頰有些微紅,“怎麼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杜瑩然牽著的他的手上,只覺得手心裡都是濡溼一片,生怕唐突了佳人。
“你頭上有一片花瓣。”杜瑩然伸手,接著攤開了手掌,手心裡是一片淡色的桃花花瓣。
杜瑩然自然看到柳蓮安的身子氣得發抖的模樣,看到柳蓮安過得不好,她也就舒心了。剛剛孟舒志的頭上並無花瓣,花瓣是她身上落了一片,她撿起來的。
孟舒志說道:“你應該繼續看集英會,今日裡很熱鬧。”
“不在乎這一時。”杜瑩然淺笑著,眼眸彎了起來,噁心了一回柳蓮安,她的心情很好,忽然就有了調笑的心思,“我覺得那些學子所會之物,是比不過冠玉的。”
少女的聲音軟糯,尤其是刻意拉成了長音,那冠玉兩個字像是裹著蜜糖的糕點,那香甜的味道從舌尖綻放,渾身每一處都察覺得到那甜美。
見著孟舒志的臉越發紅得幾乎可以滴血,杜瑩然撲哧一笑,眨眨眼,“你說我說的可是對與不對?”
杜瑩然覺得自己像是調戲小美人的惡公子一樣,孟舒志已經害羞得手足無措,整個人僵硬著,“我去看看祖父。”甚至同手同腳地往屏風方向走了過去。
杜瑩然坐在窗邊,一吹手中的花瓣,那花瓣就打著卷順著窗扉飛向了外面,她的心情也似花瓣一般飛揚,一開始的將錯就錯,到了現在的迫不及待,她還真是希望鳳冠霞帔那一日早早到來。
孟憲潛並沒有昏睡多久,很快就睜開了眼,這樣近的距離,杜瑩然可以看到他眼底的些許紅色血色,“丫頭,勞累你照顧我了。”
“老爺子何必如此客氣?”杜瑩然語氣輕快,“倒是您老還要多休息,要不然老夫人轉好了,您卻病倒了豈不是遺憾。”
孟憲潛聽到了杜瑩然的話,失笑著說道:“被你這個小輩教育了。”
“因為我是醫者,您是我的病人,”杜瑩然露齒一笑,“冠玉,勞煩你跑一趟,讓府中過來好一點的馬車。”
冠玉,是讓她私下裡叫的,而不是當著自己的祖父。孟舒志有些瞠目結舌,耳根有些發紅,說道:“原本馬車就在外候著,現在祖父可能走?”
孟憲潛並不是迂腐之人,反而樂見其成,兩人本是未婚夫婦,私下裡親暱些也是使得,含笑說道:“冠玉是我替他起的字,你可覺得好?”
“自然是極好的。”杜瑩然也不羞澀,落落大方。
反而是孟舒志覺得尷尬萬分,匆匆說一句,“那我便去讓馬車停靠過來。”
孟憲潛笑著說道:“你這丫頭性子比冠玉還要大方。”
“我是出門在外的。”杜瑩然笑著說,“跟著爹爹在外行醫,若是見著了人,便動不動臉紅,原本就有因為女子而輕視我的,豈不是越發瞧我不起。”
“冠玉也只在你面前如此。”孟憲潛說道。
杜瑩然的眼眸彎起,笑意到達了眸子的最深處,“我知道。”
杜瑩然跟著孟家的馬車一直把孟老爺子送到了孟府才提出告辭,“算算時間集英會也還沒有完,我正好去趕個晚場,不然等會三公主也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