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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常有貴客盈門,加上不少人還是瞧不上女大夫的,杜瑩然就乾脆每日裡閉門不出,藥鋪讓爹爹還有小武經營,小武現在也可以獨當一面了,若是有人來抓藥和看診,都應付得了。
杜瑩然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就算是沒有出診,也在家中或者是看書,或者是跳舞。甚至去了一趟宮中之後,杜瑩然就想起來了莫家姑娘,想了想就休書一封讓劍蘭送過去。
莫德音這些日子知道了這藥膏和藥皂的存在,當時就是一愣,哭了好幾場,眼眶都紅紅的,此時聽到王嬤嬤說杜瑩然打發人過來,看了帖子的內容,是邀請她外出,沙啞著嗓子說道:“嬤嬤,替我說一聲,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劍蘭從莫府出來的時候,正好就被莫宇軒看到了。莫宇軒很快就從下人的口中知道了,莫德音這陣子又不外出,並且偷偷哭了好幾回,身子也是羸弱。
莫宇軒從下人的口中得到了這個訊息也不急著去見妹妹,反而轉身出門,他去買了藥皂和藥膏,他看到了裡面的信箋之後,拿著藥皂藥膏還有那兩張薄薄的信箋紙來到了妹妹的閨房。
數日的功夫,妹妹的身子羸弱,像是一陣風就可以吹倒,眼腫的像是桃子一樣,這些天也不知道哭過了多少次。看到了妹妹的眼,心中有些心疼的同時,也有些惱怒,尤其是那藥皂和藥膏在自己的袖籠之中,重若千斤。
“哥,你怎麼來了。”莫德音有些驚慌,慌忙地用帕子擦著自己的眼睛,此時眼睛已經紅腫,這樣鹵莽的擦拭反而更加疼痛,她忍不住低低撥出聲來。
莫宇軒心中有些心疼,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把藥皂和藥膏遞給了妹妹,“你看看。”莫宇軒說道。
藥皂和藥膏都是用木匣子裝起來的,莫德音看到了那藥匣子,就立即落了淚,咬著下嘴唇別開了臉。
“開啟。”莫宇軒的聲音再次響起。
莫德音忍住了眼底的淚意思,開啟了匣子,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莫德音只覺得又羞又怒,彷彿外面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有狐臭之人,她聽到了哥哥再次吩咐,“你仔細看看這一張方子的最末位。”
袖長的手指從木匣之中拿出了捲成小卷的信箋,開啟了薄薄的信箋紙,遞給了妹妹,莫德音淚眼朦朧,看著薄信箋上蠅頭大小的楷書工工整整,寫著用藥須知,最後的方子末尾寫明瞭方子的所有者為名為杜斐,點名了藥鋪所在的地址。
莫德音的眼圈還泛著紅,一看到了方子的末尾,更是羞愧得流了淚,聲音更是有些沙啞,這是她這些天來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哥哥,這本是杜家小姐製出來的方子。”
那一日杜瑩然收下了他送的藥材,他就知道對方明白了他的意思,見到了市面上賣著的藥膏和藥皂,他也並沒有著急,果一看,內容的信箋寫得清清楚楚,用了她爹爹的名聲。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妹妹反而不明白箇中的道理。
見著妹妹哭了,莫宇軒並沒有像平時那樣柔聲安慰,反而說道:“你可知道你錯在了哪裡?”
王嬤嬤看著小姐的樣子,心疼得不得了,想要上前安慰,卻被莫宇軒用眼神制止了。
莫德音羞紅著臉,啜泣著說道:“哥哥已經同我說過了,讓我不要擔心,杜家姐姐接下了那些藥材,就代表不會說出去這件事情。我卻……”
莫宇軒嘆了一口氣,“德音,如果不是今天正好出門的時候碰到了杜家小姐身邊的丫鬟,我還不知道你‘病了’!”在病了兩字上加重了語氣,“我竟是不知道你為了這樣的事情難過了這麼久。”
“哥哥,是我的錯。”莫德音哭著說道。
“我不會什麼大道理,我只知道,先前你嘰嘰喳喳說著同杜家姐姐有多麼親近,只因為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就這樣疏遠了她。你本在閨中交好之人就甚少,你親近她,為何又不信任她?自己不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就躲在閨中哭成這樣。倘若真的方子署名為杜家小姐,你哭成這樣被人看到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莫德音更是大哭,抽抽搭搭的,羞愧地幾乎想要把自己整個人藏起來。
“這不怪小姐。”王嬤嬤說道,“小姐性子單純一時沒有想到這些,老奴也沒有深入想到。”
莫宇軒的神色很淡,“王嬤嬤,這樁事,確實有你的錯。我問你,你認為杜小姐的醫術如何。”
王嬤嬤被莫宇軒的冷眼一掃,只覺得背脊上的冷汗也溼了衫子,謹慎地說道:“杜小姐的醫術是極好的,小姐的病,正是她治好的。”
“若是來的大夫,是京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