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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溪記掛著哥哥的吩咐,在長廊之中走得飛快,就正巧見著了花園小徑之中捧著一株桃枝的表姐,“表姐。”
柳蓮安捧著花枝回首,柳蓮安氣質清雅手裡捧著一株怒放的桃花,淡青色的褙子同那桃紅相得益彰,襯得人面色如玉。“你怎麼回來了。”柳蓮安順手把花枝遞給瞭如墨,“小心點。”
“是。”如墨給孟玉溪行禮之後,小心捧住了花枝,果然如同小姐吩咐的那樣,一丁點也不敢讓自己的襟口碰到了花枝,生怕不小心碰著了那花瓣。
“表姐,我有話同你說。”孟玉溪說道,“你今個兒又去看了王二姑娘了。”
又是王二姑娘,柳蓮安的目光微沉,昨個兒沒有想到被孟玉溪聽了那樣一小節的話,也怪王然那姑娘實在對自己的身材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讓柳蓮安就算是知道了孟玉溪要進入到房間裡,也不得不說出了奉承的話。
“怎麼了?”柳蓮安柔聲說道,“我今個兒確實陪著王二姑娘說話了。”
“表姐,你不可以再順著王二姑娘的話說了。”孟玉溪說道,“這樣不好的。”
柳蓮安的眸色沉了下來,對如墨說道:“你先回去,把花枝插入到了花瓶裡,你再這樣死死抓著,這花就要死了。”隨著柳蓮安做的事情越多,如墨的性子也越發膽小了起來,柳蓮安自然是不想橫生枝節,她又沒準備對王然做什麼,不過是順著王然的話頭奉承一兩句罷了。若是等會孟玉溪說出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如墨那丫頭又忍不住要多想。
“是。”如墨離開了。
孟玉溪看著如墨的樣子,覺得以往活潑大方的如墨越發膽小了,剛剛捧著花枝的樣子,像是捧著玉質如意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磕著碰著了。那不過是一株折下的桃花罷了,清水裡養上幾日,花蕾綻放,那樹枝也就死了,如墨至於那般如臨大敵嗎?孟玉溪收回了視線,對錶姐說道:“我今早晨聽人說了,王二姑娘若是再消瘦下去,恐怕就不大好了,甚至有性命之憂。”孟玉溪憂心忡忡地說道。
柳蓮安聽到了孟玉溪的話,卻笑了,手指點了點孟玉溪的額頭,“小丫頭,什麼性命之憂,是哪家的姑娘說出這話哄你的。”
孟玉溪急急說道:“這不重要,這件事情的關鍵之處,在於表姐,你親近王二姑娘沒什麼,但是不可以說讓她更瘦一些了。”
“怎麼不是關鍵?”柳蓮安依然是淺笑著,“我跟你說,很重要的。”
孟玉溪說道:“刑部侍郎之女,鄭姑娘。是她同我說的。”
“鄭姑娘啊。”柳蓮安的聲音拉長了,然後反問道:“她可會看診?可是大夫?可是久病成醫之人?”
孟玉溪一下有一下地搖頭。
柳蓮安就說道:“這不就是結了,我同你說,對病人來說,消瘦不消瘦得並不重要。先前我大病了一場的時候,不也是如此?只要精神頭是好的就行,我是久病成醫之人,我知道王二姑娘的想法,人若是得了病,身上不痛快,心裡頭也不痛快,就想要別人說些好聽的話,哄哄自己也是好的。”柳蓮安看著孟玉溪,柔聲說道:“我先前就是這樣呢。”
“可是……”孟玉溪想到了兄長的囑咐,什麼都說不出口。
“可是什麼呀。”柳蓮安笑著說道,“你就算是不信我,也總要信你嫂嫂吧。”
嫂嫂?杜瑩然?
聽到了這裡,孟玉溪整個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心裡頭也是亂糟糟的,“什麼意思啊,表姐?”
“意思就是說,你表姐給王家姑娘開得方子就是這樣啊。”
“這可不可能。”孟玉溪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柳蓮安是性格最為敏感之人,聽到了孟玉溪回答得飛快,眼睛微微眯起,試探性地開口:“為什麼不可能?是表嫂同你說的。”
孟玉溪想到了兄長的囑咐,就搖搖頭,“嫂子沒有和我說這些。”
“當真是沒有?”柳蓮安繼續問道。
孟玉溪歪了歪腦袋,“嫂子口風很嚴,先前在舞樂院的時候,一眼就瞧出了王二姑娘的病症,她不就是什麼都不肯說,我還同你說過呢。”
柳蓮安聽到了孟玉溪的話,心中微定。是的,杜瑩然醫治王二姑娘,便是女大夫的身份,她自然不會洩露了患者的病情,於是柳蓮安就輕笑著說道:“你不是好奇我怎麼知道表嫂開得方子嗎?其實很簡單,是王二姑娘親口告訴我的。”
孟玉溪連忙問道,“她怎麼說的?”
“王二姑娘同我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