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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漫天星光之下,顏煙一時間覺得自己是隨著小船一同漂浮在銀河間,表裡澄澈,悠然心會,竟不知是否身在夢中。
正是好一川風月。
四周靜謐,兩人被這無邊美景震懾了心神,也不言語,只有行船劃過河水的聲音。
像是害怕過於孤寂般,自船尾傳來粗率的歌聲,飄在這騰起濛濛夜霧的河面之上。
“漁父飲,誰家去,魚蟹一時分付。酒無多少醉為期,彼此不論錢數。
漁父醉,蓑衣舞,醉裡卻尋歸路。輕舟短棹任斜橫,醒後不知何處。
漁父醒,春江午,夢斷落花飛絮。酒醒還醉醉還醒,一笑人間今古。
漁父笑,輕鷗舉,漠漠一江風雨。江邊騎馬是官人,借我孤舟南渡。”
聞人淵發現顏煙不知何時坐到了船頭前,雙腳踩一雙素色繡鞋懸在水面上輕晃著,笑意盈盈地跟著那船家的調子哼著小曲,相較之下顯得溫潤悅耳,不由得有些痴醉。
“小娘子也會這漁父詞?”船家唱完一曲,停了歌聲,笑問道。
“曾在詞集中見過。”顏煙心情極佳地應道,“船家唱得頗為豁達,倒是符合此情此景。”
“嗐,小人這日子過得清貧,可不得唱些高興的?”船家哈哈一笑,又問道,“你們小兩口這大晚上的來找船渡河,是要到哪去?”
“我們不是……”顏煙臉上一紅,慌張否認,回到船舷邊上,低著頭,不敢看就坐在面前的聞人淵。
“沒事沒事,小人不會往外說的。”那船家見過顏煙並未將頭髮梳成婦人的髮髻款式,卻將他們當成是夜間私奔的情人了。
“船家只需將我們送到下一個渡口便是。”顏煙輕啐一口,不想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