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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好像止不住要流下口水來。
“這是條什麼船?”我慢慢他說,因為很長時間不說話,嗓音沙啞。
“這是條從阿里卡到卡拉奧的小商船。起初我從沒問過它是從哪裡開來的。我猜可能是從天生呆子國來的吧。我自己是從阿里卡來的船客。這條船的老闆,也是這條船的船長,是頭蠢驢,名叫戴維斯。他把他的執照還是什麼東西搞丟了。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傢伙,他把這條船叫做葉根①號簡直是從所有愚蠢,該死的名字裡挑出來的。儘管波浪濤天,可這條船連一點上風也搶不上。”
【①葉根,茜草科植物的根,產於南美,用做催吐劑等。】
說著,頭頂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一聲令人惶惑的嗥叫,同時伴隨著一個人的聲音。隨後又一個聲音吆喝那些“皇天捨棄的白痴”住了聲。
“你眼看就要不行了,”我的交談者說。”真是九死一生啊。可現在我已經給你服過一些東西了。注意到你胳膊紅腫了嗎?已經注射過藥了。差不多三十個小時,你一直不省人事。”
我遲鈍地思索著。當時被一些狗的吠叫聲弄得心緒紛亂。
“我可以吃一些乾糧嗎?”我問。
“多虧了我,”他說。“羊肉現在還是滾熱的呢。”
“好,”我自信他說,“我可以吃點羊肉。
“可是,”他說,猶豫了一下,“你知道,我真是太想聽聽你到底怎麼會是一個人在那條小船上。”
我覺得,在他的眼神裡,我覺察到了某些懷疑。
“這嗥叫聲真討厭!”
他突然離開船艙。我聽見他和什麼人在激烈地爭吵,那個人好像是用急促而聽不清楚的莫名其妙的話回答他。這場爭論聽好像是以拳鬥結束了,但對此我想是我的耳朵聽錯了。隨後他對那群狗吼叫了起來,一會兒又回到船艙。
“好啦?”他站在門口說道。“你剛剛對我開了一個頭。”我告訴他,我的名字叫愛德華。普蘭迪克;並告訴他,我如何開始喜歡起博物學來,以此作為我安樂獨立生活中的一種消遣。看來他對此很感興趣。
“我自己也從事一些科學工作——我在綜合大學的學院裡研究過生物學——從蚯蚓中解剖出卵巢,從蝸牛中取出用來撕碎食物的帶有細齒的角質帶,以及類似的工作。哦!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哎,繼續講吓去,講吓去——說說船上的事。”
顯然,他對於我敘述的坦率是非常滿意的。因為我感到無法支援的虛弱,所以我儘量簡明扼要地敘述。講完以後,他立即又重新談起博物學的話題,以及他自己從事的生物學研究。他開始仔細地間起我關於妥頓漢姆宮廷街和高瓦大街的情況。
“長普拉基還是那麼繁華嗎?那是個多麼了不起的商店啊!”
他顯然曾經是個非常普通的醫學院學生。一會兒,他又不能自制地把話題轉到音樂廳上面去了。他向我講述了一些趣聞軼事。
“這都是些十年前的事了,”他說。“這一切都是多麼有趣呀!可是我簡直鬧出笑話來了??二十一歲以前,我是玩了個夠。我敢說,現在準都變了樣了??。可是,我必須去找那個笨蛋廚師,看看他把你的羊肉燒得怎麼樣了。”
頂上的嗥叫重新開始了,是那麼突然,而且又那麼粗野,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了?”我追著他身後喊,可是門已經關上了。
他端著滾熱的羊肉回來了。噴香的羊肉味兒使我急不可耐,我立刻把動物的喧囂聲忘在腦後了。
一整天睡了吃,吃了睡,我已經恢復得能夠從臥鋪上起來。走到舷窗前,望著試圖和我們齊頭並進的碧藍的海水。我判斷這隻縱帆船在順風行駛。我站在那裡,蒙哥馬利——就是那個亞麻色頭髮的年青人——又走了進來,我請他給我找幾件衣服來。他把他自己的幾件帆布衣服給了我,因為他說我在小船上穿的衣服都給他扔到海里去了。這小夥子塊頭特大,手腿又長,我穿著他的衣服,顯得十分肥大。
他無意中告訴我,船長在他自己的船艙裡,已經有八成醉了。我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就這隻船到底是開往什麼地方,問起他一些問題。他告訴我,這隻船是開往夏威夷的,但是必須先在中途送他上岸。
“在什麼地方?”我說。
“一個島上??我就住在那裡。就我所知,這個島還沒有個名字。”
他垂著下嘴唇注視著我,突然故意顯得那麼呆傻,以致使我意識到他是想要避開我的提問。
“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