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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全有理性的動物,充滿著人性的希望和仁慈的熱心,擺脫了本能的約束,不再是任何異想天開的法律的奴隸——總之,是完全與獸人不同的人類。儘管如此,我還是畏縮躲避著他們,躲避著他們好奇的目光,躲避著他們的尋問和幫助,特別渴望離開他們,獨善其身。
為此,我就住在靠近廣闊舒暢的丘陵地旁,這樣,當這一陰影籠罩了我的靈魂時,我可以躲避到那裡去;那時候,在微風掠過的天空下,這處空曠的丘陵地是非常討人喜愛的。我住在倫敦時,這種恐懼幾乎不堪忍受,我無法擺脫開周圍的人,他們的聲音從窗戶裡傳了出來,就是鎖著門也不足以防衛。我寧願走出去到大街上,和我的幻覺搏鬥。悄悄地徘徊著的女人會在我身後低聲議論著;鬼鬼祟祟熱望著什麼的男人,向我投來嫉妒的目光;疲憊蒼白的工人們,咳嗽著從我身邊走過,就像是滴流著鮮血的受了傷的鹿一樣,目光倦怠,步履匆匆;彎腰躬背、遲鈍陰鬱的老人們,自言自語,嘟嘟喃喃地走了過去,都不去理睬跟在後面的、衣衫襤樓的、調皮的孩子們。隨後我會避開,走進小教堂裡去,但是就是在那裡,我也是一樣地恐慌煩亂,傳教士嘰哩咕嚕,莫名其妙他講話的樣子,就甚至好象是猿人在說什麼“大思想”一樣。我或者走進圖書館,那裡埋頭讀書的一張張心無餘念、專心致志的臉,看起來卻都像是守株待兔的耐心的傢伙們一樣。特別令人討厭的是在火車上和公共馬車上的那些蒼白失色,毫無表情的臉,看來與其說他們是我的同伴,還不如說是一些死屍。所以除非我敢肯定是隻身一人,我是不敢去旅行的。儘管看起來我也不是個富有理性的人,但是隻有頭腦受盡了奇怪的騷亂折磨的動物,才會把它打發出去孤身流浪,就像是一頭腦子裡被絛蟲的幼蟲搞出了病的綿羊。
但是,感謝上帝,現在這種心緒不太經常出現了。我已經從城市和人群的煩擾中脫出身來,現在我是在人們光輝靈魂照耀下的我們這種生活的明亮的窗戶——也就是在博識智慧的書籍的包圍中度過我的時光。我很少見生人,而且只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字庭。我把全部時光都致力於讀書和化學試驗,我度過了不知多少明月當空、繁星滿天的夜晚,去研究天文學。儘管我不知道怎麼會有,也不知道為什麼有,可是在光輝閃爍的日月星辰的天體中,的確有一種無限平靜和保護之感。我覺得在物質浩瀚和永恆的規律中,而不是在人們日常的憂慮和罪惡及煩惱中,我們身記憶體在的多於動物的任何東西,都必定會尋得它的安慰和希望。我希望著,否則我就不能生存。就這樣,在希望和孤獨中,結束我的故事。
愛德華·普蘭迪克
原書注
包含了這個故事基本思想的“莫羅博士的解釋”一章中的內容,做為一篇文學性隨筆,曾刊載在一八九五年一月號的(星期六評論)上。這是本故事唯一預先公佈的一部分,這部分已經經過全盤改寫,以使其適合於敘述性筆體。在不熟悉科學的讀者看來也許很奇怪,無容否認,與這一故事有關的細節,不管其可信程度如何,製造奇形異狀的怪物,甚至很可能是類乎於人的怪物,是在活體解剖的可能性之內的。譯者後注:在英國PenguinBooks出版的此書單行本中,在正文之前曾附有一篇序言。根據署名,這篇序言是由書中主人公普蘭迪克的侄子寫的,頗有趣味,現譯於後,以饗讀者。這篇序言是這樣寫的:“一八八七年二月一日,‘維茵夫人’號輪船在大約南緯1度、西經107度的地方,因和一艘漂流在海上的棄船相撞而失事。
“在事隔十一個月零四天之後的一八八八年一月五日,我的叔父愛德華·普蘭迪克,一位沒有官職的紳士,確切無疑地曾在卡拉奧塔搭乘‘維茵夫人’號出海,並且被認為早已葬身魚腹了,卻在南緯5度3分、西經101度的海上,被一隻無篷小船救了上來。這隻小船船名已難以辨認,但據推測是屬於那艘失蹤的雙桅縱帆船‘吐根’號的。我叔父敘述的那一段親身經歷是那麼不可思議,大家都以為他的精神錯亂了。後來他宣稱,從他自‘維茵夫人’號脫身時起,他什麼都記不得了。當時,做為一則因為體力和腦力的過重負擔而引起記憶上的差誤的奇特病例,在一些心理學家中,曾經對他進行過專門的討論。下面的記述,是由此篇序言後的署名者,他的侄子和繼承人,在他的文物中發現的,但是其中沒有任何要求出版的明確請求。
“在我叔父被救起的那個海域裡,確知存在的唯一小島,就是諾布林島(又名貴族島),那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小火山岩島。一八九一年英國皇家海軍‘天蠍號’曾經訪問過該島。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