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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號,在峽谷中迴盪。陸臻走到最後幾乎是睡著了,扯著前人的衣角亦步亦趨。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人驀得站定了,他也沒發覺,迎面撞了個滿懷。。
那位海陸的戰士七手八腳地扶住他:“陸隊長,你怎麼了?”。
陸臻睜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好像一張白描的畫上漸漸補填了顏色,眼前的景物才活泛了起來。非洲的風光雄奇,這道峽谷的盡頭居然是塊綠地,走出來豁然開朗。疾風吹動勁草,沙沙直響,漫天的紅土黃砂卻消散得乾乾淨淨。
陸臻轉回頭,看到小兵還傻愣愣地瞪著他,連忙解釋道:“啊,沒事。我睡著了。”
“哈,您真厲害,那路忒難走,您也能睡著?”小兵一下樂了。
這會兒,有更多人從峽谷裡湧出來,大口地呼吸著鮮潤的空氣,彼此嘻笑著,替身邊人撲打塵土,那些極細極輕的微塵有如輕煙般揚起在空中。
一輪明月懸在嶺上,月光清豔,銀輝似千萬點微塵落下,鍍上每一片樹葉。
陸臻大睡初醒,那個關著正事兒大事兒的大門還沒開,空白的腦海裡揚起狂瀾。剎那間,一切有關明月有關夏明朗的畫面紛至沓來,有如潮水一般淹沒了他。陸臻感覺到面板上的戰慄,那種急切地想要被撫摸被擁抱被擁有的……慾望。在他根本還沒發覺的時候,眼淚已經滾下來,打溼了睫毛。
“怎麼了?”柳三變用手肘撞了撞陸臻。
“嗯?”陸臻茫然。
“哭什麼?”柳三變大惑不解。
“啊?”陸臻連忙抹臉,沾著塵土的臉頰瞬間被抹成了個花貓樣。陸臻愣愣地搓著手指,半晌才反應過來,解釋道:“進灰了。”。
柳三變大笑,從陸臻包裡抽出三角巾沾水,草草給他擦了兩把。
“你呀,有時候看著還挺威的,一會兒又像小孩兒一樣。”柳三變把三角巾塞到陸臻手裡。
陸臻慢慢擦著臉:“我們隊長在的時候我更威。”。
“你麼,你那就是狐假虎威。”柳三變毫不留情地鄙視,他知道陸臻不會介意。
收拾完了上路,陸臻便有些心神不寧起來,十分心思總是分去三成給電臺。等到後半夜時,陸臻的心跳越來越快,拼命熬著看到指標滑過凌晨四點,連忙撥電話主動聯絡聶卓。
“沒有搜尋到訊號。”聶卓沒去休息,卻也沒帶來一個好訊息。
這不可能!
陸臻連呼吸都停了一拍,這句話凝在舌尖上被堪堪攔了下來。無論任何角度來說,於公於私,他都沒有必要質疑聶卓給他的結論。
可是……
“可能是他們的掃描範圍還不夠大。”聶卓及時給了一個解釋。
“應該考慮所有飛機機動能達到的範圍。”陸臻乾巴巴地說道。這不是個好解釋,因為60分鐘足夠KUB…3掃描整個喀蘇尼亞。
“嗯,他們就是被思維定勢了,光顧著夏明朗失蹤的那一塊。我已經關照下去了,下次把範圍擴大些,別在一個小圈子裡反覆掃。”聶卓很耐心地向陸臻解釋細節,最後溫和地安慰道:“你也別太著急……要對夏明朗有信心。”。
“當然。”陸臻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先集中精力完成手頭的工作。”聶卓在語氣中加了一些硬度。。
陸臻瞬間警醒,連忙打起精神朗聲應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好的。”聶卓沒有再多廢話,乾淨利落地結束通話了。
柳三變探身過來問道:“出事兒了?”。
“沒。”陸臻勉強笑著,心裡卻漸漸沒了底。
他有不太好的預感,源於聶卓反常地耐心和細緻。這位將軍的態度有些太鎮定了,從容不迫地向他解釋著那些技術人員才會關心的操作細節,而這些知識絕不應該是聶卓所熟知的……似乎是有人教會了他應該怎麼說。
可是,一位將軍有什麼必要費這種力氣呢?
直接把操作員的線路接過來不就行了?。
他想要隱瞞些什麼?
陸臻一路胡思亂想,而車隊卻忽然停了下來。陸臻面前的警報亂閃:最前方的偵察車表示,紅外掃描,前面山崖上有大量熱能訊號。
全體警戒!。
陸臻連忙集中注意力,把夏明朗暫時放到腦後。
海默一溜小跑地從自己車上過來,指著屏上的紅點兒說道:“山地部落。”
在喀蘇尼亞的北部山地有很多非常非常原始的古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