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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變湊到陸臻耳邊吼道:“出什麼事兒了?夏隊怎麼了?”
“我不知道!”陸臻瞬間有些茫然,但是剎那間他又堅定起來:“我們馬上出發!”
暴雨之夜,能見度非常的低,四下裡都是嘈雜地狂暴雨聲。要增加醫療人員,車隊的配比也必須要再調整,場面瞬間極度混亂,各隊的負責人忙著收束自己的隊員,雨水模糊了人們的視線,讓每個人的面孔如此相似。
砰砰砰……連續三響,紅、白、黃三色訊號彈沒入天際。
都是軍人,聽到訊號槍響都條件反射性地停住,向槍聲響起處看去。
“安靜!”陳默把槍收起:“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陸臻用力嚥了一口唾沫,深呼吸,好讓自己的心跳更平緩一些。
畢竟都是見過風雨的人,很快的,在幾位隊長的協調下重新分好了車次,醫療隊又一次開出了那輛廂式急救車,陸臻盯著那鮮豔的血色十字感覺到異常地刺目。
“家裡就靠你了!”陸臻趴住車窗,死死地盯住暴雨中的陳默。
陳默堅硬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只是微微地點了一下頭。陸臻一把甩掉臉上的水珠,命令車隊立即出發。前方狂風如卷,暴雨如織,門口哨位的探照燈目送他們離開,雨水像鞭子一樣在光柱裡抽打來去。天色是墨一般翻湧的黑,地上亦是,大地一片汪洋,看不出路的邊際。
沒有掃雷車在前面壓著,即使是這樣狂風暴雨的夜晚,在手藝高超的車手掌控下,輪式越野車仍然可以達到非常可觀的速度,當然,車內的所有人都得用安全帶把自己死死地綁在車上。
陸臻看到單兵電臺的紅燈在閃,他連忙接起來。
“是我!”夏明朗低聲道。
陸臻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隊長?”他看到身邊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情況不妙,趕緊過來。”夏明朗的聲音裡有種難言的悲愴。
“我們已經在路上了!”陸臻馬上答道。
“把老張他們都叫過來。”
“都在!”
“車載電臺毀了,用這條線聯絡。”夏明朗輕輕嘆息一聲。
“明白!”陸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地挺起了胸,好像半空中有某沉重的東西在壓著他,雖然在那一刻,他還不太清楚頭頂上高懸的是什麼。他甚至忘記了去問一聲夏明朗,你現在是否還好,他已經身不由己地被捲入了那種巨大的悲愴中。
前方傳來一聲悶響,車隊忽然又停了下來,陸臻幾乎是下意識的跳出了車門。還好,在手電筒的強光籠罩下,可以清晰地看到,不過是一輛翻進了路邊的水溝裡。訓練有素地隊員們迅速地從覆倒的車廂裡爬了出來,陸臻留下一輛車幫忙,指揮著剩下的車輛從水溝邊上繞了過去。
當陸臻趕到事發現場時,風已經停了,夏明朗已經完成了現場的初步處理,帶著剩下的精銳隊員前去營救秦若陽。暴雨筆直的從天上砸下來,近處的灌木都被壓得伏到在地面上。
在車載探照燈的強光下,陸臻看到了那輛被炸彈撕碎的壓雷車,爆炸產生的大火早已徹底熄滅。堅硬的裝甲像一隻被打翻的紙燈籠那樣擰成一團,雨水從扭曲的鐵片上流淌下去,為每一條線、每一個面都鍍上一層晶亮水膜,在燈光下閃著慘白的光。
“怎麼會這樣??”陸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子母雷,第一個是埋在路邊的,他們壓到了第二個。然後一起爆了,車廂剛好正對著。”刑搏似乎在很平靜地解釋著,用那種巨大震驚之後的無痛無感式的平靜。
陸臻用三稜刺從破碎的車門上撬起一枚不到兩厘米長的細鋼筋。
“用迫擊炮彈改的,裡面塞了不下他媽的一千根這種東西。”還是冷冰冰地調子,幾乎沒有一點起伏。
看來全世界的土炸彈生產者都從萬惡的阿富汗那裡得到了寶貴的經驗,一個迫擊炮彈或者可以炸翻一輛裝甲車,可是如果在裡面摻上一千顆鋼珠或者鐵釘……
陸臻腮邊的肌肉繃起一條堅硬的線,半晌他問道:“傷亡呢?”
刑搏轉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陸臻甩下他,往臨時搭起的急救帳篷跑去。還沒進門,陸臻就跟人隔著帆布撞在了一起,他聽到一聲變了調的咒罵,一股大力砸在他胸口,讓他連退了兩步。
裡面的人掀開帳門,是柳三變,一道霹靂閃過,陸臻只看清了他雙目似血。
陸臻沒有說什麼,又往後退開了一步。柳三變直勾勾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