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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走過來。背光,看不太清面目,然而身形筆直,雪白的長衣在夜風中翻飛拂動。
陸臻雖然名草有主,但審美偏好還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腦子裡印出四個字:玉樹臨風!
唉,想當年,他也常常被人用這個詞兒誇,可惜如今壯了,也黑了……玉樹不玉,也臨不成風了。陸臻小小心酸地憶了一個往昔,就聽海默歡呼著從他身邊掠過,一頭扎進 “玉樹”懷裡,兩條腿盤到人家腰上,嬌柔柔地喊了聲:“老公,你怎麼來了!”
陸臻差點兒就心臟病突發了!
“你好,我叫白水。白開水的白水。”“老公大人”把手伸向陸臻,說的是中文,口音十分地道,不像是後來學成的。
“哦。”陸臻用力嚥了一口唾沫,伸手與他相握:“中國人?”
“嗯,我是真的姓白。”白水失笑,聲音溫柔和緩,像是在月光中流動的水波。
走近了陸臻才發現這人長得極白,而且是亞洲人那種微黃帶血色的白皙,不是歐美人慘白的死色,在月光下瑩瑩發亮。五官裡雖然沒什麼特別令人驚豔的地方,卻十分順眼,觀之可親。
海默注意到陸臻的視線,倚在白水肩上挑眉,眼角眉梢裡全是得意。
陸臻有點難過,不過就是找了個還算像樣的男人而已,何必得瑟成這樣?小雞仔模樣,我男人一指頭可以斃十條!
“嗯?不是說,還有一位病人?”白水看向陸臻身後。
“就是我。”陸臻指向自己。
“可是我看病歷,你傷得……”白水有些驚訝。
“幹我們這行的,除死無大事!”陸臻注意到海默在瞪他,嘴角浮上一絲笑意,滿不在乎地望過去:“對吧,海默?你最瞭解了!這點傷對咱們來說算什麼呀?!”
海默的眼神瞬間鋒辣,直勾勾地剜到陸臻臉上。
“是啊。”白水有些黯然,轉而又是一笑:“走吧,我們先回醫院。”
“我來幫忙。”海默從白水身上落地,笑盈盈地站到陸臻身後,幫著推起夏明朗的病床,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別跟我咱們不咱們的,誰他媽跟你是咱們。你們火裡來浪裡去,我可是養得好好的。”
“哎呀,大哥真可惜了,當時你不在,你老婆好厲害的,那麼大的炮彈落下來……”陸臻感覺到背後有風,凌空擋了一下,被海默一掌劈在手臂上。
白水轉過身來看他們,很寬容地笑笑:“她嘛,一向的。”
“你自己幹吧!”海默小聲恨恨道,把小個子醫生也推開幾步遠。
自己幹就自己幹!
陸臻心裡嘀咕著,解開夏明朗單架上的束縛皮帶,穩穩地把人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向直升機:老子早就想這麼幹了!
直升機上另有一張病床,儀器齊全,陸臻看著白水為夏明朗放置吸氧管,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他一直不醒?”
“因為他們在為他戒毒。昏睡療法,給他服用一定的安眠藥物,同時逐步減少阿片類物質的用量。因為病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很難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承受戒斷反應。”白水不像潘醫生,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向陸臻這種閒雜人等解釋這些有什麼問題。
陸臻不自覺地碰了碰夏明朗的臉頰:“他現在的情況很差嗎?”
“不,就我目前看起來,他恢復的非常快。”白水笑道。
人與人之間講緣份,有些人你永遠不會相信他,有些人一個照面就讓你感覺靠譜。陸臻發現白水有種沉靜的魔力,會讓人心定。他是那種……當你驚慌失措地抱人撞進醫院大門,看到他就覺得有救了的那種醫生。
“那他……要睡多久?”陸臻垂頭看向夏明朗,手指從他的臉頰處滑到肩頭,那包著大團雪白紗布的地方。
“事實上,我希望他今天晚上就能醒過來。”
“嗯?”
“我能夠理解他們選擇昏睡療法的理由,畢竟時間很短,需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傷養好,把一切都解決掉,這的確是一個方案。但昏睡療法有可能會產生一定的腦損傷,同時復吸率偏高。”
陸臻大驚:“為什麼?”
“我現在還沒有能力告訴你為什麼,只是當前的病例追蹤統計結果就是這樣。”
“你一定有別的方案。”陸臻盯住白水的眼睛。
“對,所以我需要等他今天晚上醒一次。”白水點頭。
“告訴我!”陸臻急切地。
“暫時不減量,等他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以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