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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飄渺而纏綿。夏明朗一直知道陸臻唱歌很好聽,卻從來不知道能好聽成這樣……這一生,他所有聽過的樂曲都不如此刻動人。
可能,人活著就是要處理這麼多的問題,就是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狗屁倒灶的爛事兒,就是沒有一條通天的大道,就是要砍過一路荊棘才能到達彼岸。
否則你又怎麼會知道誰是你最好的愛人,什麼是最動人的歌謠?
白水在第二天下午匆忙趕到,將一個小巧的紙盒和一疊檔案擺在桌面上。夏明朗雙手抱著肩,坐在餐桌邊發抖,白水觀察了一會兒,驚喜地說道:“你倒是恢復的很快。”
夏明朗挑了挑眉毛,證明他聽到了。
白水算了算時間:“不過我也沒有收治過像你這麼短期的成癮者,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再過個兩三天,你就不會有明顯的戒斷反應了。”
“沒這麼快就能好吧?”陸臻有些遲疑。
“那當然,他現在只是脫毒成功,接下來,就要著手處理他的各種情緒問題,還有心癮。”白水看著陸臻的神色笑了:“別這麼擔心,對於戒毒者來說,重新融入社會,建立新的交友圈,找回自己生活的重心與目標這才是最難的,而你們卻根本沒這個煩惱。”
夏明朗敲了敲桌子,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別廢話。”
白水呵呵一笑,把紙盒開啟,露出三支用封口膜精心封好的1。5毫升離心小管:“抱歉,我沒有辦法瞬間解決毒癮,如果我能,我就可以被提名諾貝爾醫學獎了。而偽裝正常之類的……老實說,如果一個戒毒者能把自己偽裝成正常人,那基本上,也就代表著他已經正常了。所以我唯一能為你們製造的是時間。”
“這玩意兒能製造時間?”陸臻瞪著那三支塑膠小管:“我覺得你可以改行去申請諾貝爾物理學獎。”
“這是經過一定滅活處理的病原菌,你的肩傷雖然已經拆線了,但最近一直劇烈運動,並沒有很好癒合。所以……”白水把盒子推到夏明朗手邊:“在需要的時候,你可以把它加水融解,然後注射到傷口裡,就能製造一次嚴重感染,這個病菌可以容易的被常用抗生素殺死,也不會產生什麼後遺症。如果有醫生配合你,你至少可以得到半個月的休養時間。”
陸臻只覺一陣惡寒,十分無語。倒是夏明朗慢慢伸出手去,把那三支小管子倒進掌心,嘿嘿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最擅長製造醫療事故。”
陸臻剎時間明白了他的違和感來自何方:白水你是個醫生耶!你這麼會對這種事兒說得這麼頭頭是道的?你他媽簡直像個特工!
“雕蟲小技而已。”白水若無其事地領了這聲稱讚,把檔案理好推給夏明朗:“雖然我們之間的一切治療都基於口頭溝通,二位也不能真的簽字認可什麼,但我還是需要整理一份診療記錄發給聯絡人。這是全文,請先過目。”
夏明朗隨手翻了翻,把前期他半昏迷狀態的內容分給陸臻,自己拿了後面幾頁檢視。不過,雖然戒毒戒到現在症狀已經不明顯,可真當巧趕上了注意力還是難以集中,只能用手指著一行行看過去,倒像是小學生在默唸課文。白水也不著急,一聲不吭地等著。夏明朗翻過幾頁,忽然“噫”了一聲,陸臻探頭過去張望,看到夏明朗用手指著一行字:
“……利用藥物催眠治療。引起患者極大反彈……分析原因為患者體質特殊,對催眠藥物有高度敏感性……”
陸臻一時不解,夏明朗已經似笑非笑地抬頭看過去:“催眠治療?治什麼?”
“安撫情緒,你當時忽然表現出強烈的攻擊性。”
“扯吧你,催眠能安撫個屁的情緒!”夏明朗不屑地挑起嘴角,腳踝上被人輕輕踢了一下。
“在絕大部分的醫療實踐中,催眠的主要作用在於安撫患者的情緒。”白水氣定神閒地解釋著:“甚至有時候在大型手術之前,麻醉師都會利用相關藥物幫助患者放鬆,我們稱之為預麻醉。”
夏明朗自眼角的余光中看到陸臻微微點頭,心中不憤:媽的,還真是隔行如隔山,他們畏之如虎的一個東西,居然也有人拿來當藥吃。不過……
“甭管你給自己找什麼藉口,對我使用藥物催眠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懂。”
“是啊,所以我的帳號要遭殃了。”白水露出苦色。
“你難道會被罰錢?”陸臻一陣驚訝。
“你難道覺得我會被打?”
“不,我是指,你會因為催眠他被罰錢?”陸臻狐疑地,這種行為怎麼看都不像是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