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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年發生了很多事,而他幾乎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總是不遺餘力地想要把這個青年收攏到自己懷裡。可陸臻還是那樣倔強地按自己的方式在生長,他從沒與他合為一體,他有自己的位置。
於是,在必要時,仍然可以冷靜清晰地映照他,指引他,並且無比忠誠。
“好啊。”夏明朗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這是一種全盤挫敗的顫抖,但輸在陸臻手裡,又讓他由衷地感覺到快意,飄飄然像在飛一樣,無比的輕鬆。
他伸手握住陸臻的腳背,輕輕吻了吻那個精緻的腳踝,這算是個臣服的姿態,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踏實。他贏了一輩子,一直想輸一次,卻無人揹負得起。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從他還是一隻羽翼未豐的幼鷹開始就一直唸叨著要保護他。
陸臻說得沒有錯,他的確信不過他,雖然理智明白這是自己並肩而立的伴侶,但從沒有真正放心依賴過。他渴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渴求一份無所思慮的安全感,他渴望那雙臂膀來自陸臻,卻又捨不得他的寶貝兒受累,這就是矛盾,左右為難。
15.
既然夏明朗說好,那陸臻這攤火就算是發完了,最關鍵的共識已經達成,剩下的細節可以心平氣和地慢慢商量。陸臻討厭吵架,吵架是一種爭鬥,為了求勝而不是為了解決問題,可他和夏明朗榮辱與共,並沒有輸贏可爭。
“行。”陸臻說道:“那你先洗個澡,我去買點吃的。”
陸臻如今也算是個體力勞動者,能忍痛不能捱餓,之前折騰了大半夜水米沒打牙,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剛才昏睡著還好,現在一時清醒了,胃裡一把陰火燒得人坐立不安。
“不不,我去買。”夏明朗連忙攔住他:“你現在這樣子怎麼能出門。”
陸臻對跑腿這事兒沒有執著,輕輕點了個頭,夏明朗手忙腳亂地披上衣服狂奔而去。
陸臻走進浴室無意中看了一眼鏡子,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血流披面沾了半張臉,半乾涸的血跡一直蜿蜒到胸口,乍一眼看去,可不就是個重傷垂死的樣子?
“怎麼搞的?”陸臻疑惑地摸來摸去,把血跡衝淨了才發現是耳垂上開撕了一個口子。那地方毛細血管豐富,陸臻的體質敏感,激動時必定雙耳充血,血流一時止不住,不知不覺就流出了不少。這會兒把血痂衝開,裂口上又盈盈凝出一滴鮮紅。陸臻疑心這口子得去醫院縫兩針,可是三更半夜實在懶得走,只能拿了一條毛巾暫時壓住。
放熱水草草衝了個澡,陸臻赤裸著身子站到鏡前仔仔細細地看了兩圈。還不錯,全是皮肉小傷,陸臻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對自己很滿意。槍林彈雨都闖過,這點小傷他還不至於放在眼裡,而且,現在身體無礙,也就更證明了夏明朗那番暴怒師出無名,他這場火發得有根有據。
陸臻剛剛披上浴袍,就聽到玄關處一聲大響,夏明朗兩手拎著雪白的塑膠袋,就像是突擊陣地那樣撞進來。陸臻看著一樂,不自覺彎起了嘴角。夏明朗登時站住,期期艾艾地說道:“你笑了。”
陸臻一愣,心想老子啥時候都在笑啊,轉念再一想,哦,不對,我正在發火呢,馬上又把臉給繃了起來。
三更半夜買不到什麼好東西,夏明朗只能在小區門口的夜宵攤子上買了四份炒飯,外加幾十串羊肉和半箱啤酒。陸臻聞到飯香更是站不住,隨手搶了一盒炒飯就往嘴裡倒,雙手捧著飯盒正想坐下去,屁股捱上硬凳面又站了起來。
還……真他媽挺疼的!陸臻咧了咧嘴。
夏明朗馬上拍著自己的大腿說:“坐我這兒來吧。”
陸臻不屑地瞥了一眼:“你那兒還不如這凳子軟呢。”一邊說著又扒了兩口飯,陸臻感覺到後背一熱,夏明朗從背後擁住了他。
“那你靠著我。”夏明朗低聲細語。他出門吹了一路風,把腦子吹清醒了,心裡也涼了。方才醒過來時,夏明朗覺得自己禽獸不如,現在想想,這結論還是錯了,太對不起禽獸了。他這會兒滿心愧疚,只希望陸臻能多給他幾個機會做小伏低。
但是陸臻抬手掙脫,用筷子尖指了指浴室說道:“去洗個澡吧,一身的味兒。”
夏明朗猶豫了兩秒,再一次像打仗那樣衝了過去。
陸臻鼓著腮幫子,一邊大嚼一邊樂,沒想到他難得發一次火居然這麼管用。看來以後還是要控制住少發火,物以稀為貴,用多了就不值錢了。
陸臻靠在牆上猛吃,飯粒兒吞猛了,一時噎住,夏明朗頂著一頭溼發出來,極有眼色地給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