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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兩個隨從,往城東去了。
謝蘊吩咐家臣,“驪信必不會死心,你拿了我的印信去往各家知信,另外通知商肆,江淮兩地的糧食不再運往越地、南國,商家積壓的糧食照價收入謝家糧倉。”
家臣家將領命去了。
年觀止從隔間過來,抱臂靠在博物架旁,伸了個春困的懶腰,“驪信小心思多,這會兒只怕揣度你是拿了女帝什麼好處,才不肯擁立安慶太子的。”
他與謝蘊算是好友,這麼一說就笑起來,“要是他知曉女帝曾來信求娶為後,只怕更是驚得眼睛從眼眶裡脫出來,哈哈。”
信使送信來時,他恰好在一旁飲茶,是以得見了這一奇觀,“女帝攻下齊魯,收拾人心要一點時間,暫時顧不上揚州這一片,但已是眾望所歸,看她雷霆手段,必容不下這一片法外之地,更勿論江淮背後還有越地,安慶太子……呵……”
謝蘊手指押著袖袍的褶皺,慢條斯理,遮住腕間些許疤痕,神色如月影清淡,“不過半月光景,聚齊十數萬人追隨,不可小覷,往後人只會越來越多,都是窮人,再獻也缺糧,守好城池。”
年觀止任職軍司馬,手握江淮水師,止了笑,正色道,“不管這太子是真是假,對手是女帝,與我等並不相干,不若儘快將訊息送至冀州,江淮位居中行,便有了能談判周旋的籌碼。”
腕間疤痕微癢,謝蘊未曾理會,“整個江淮都有女帝的探子,不必多此一舉。”
年觀止矢口否認,“不可能,這三月以來,我嚴查各路斥候奸宄,要是連十個郡都清不乾淨,我這個軍司馬也白當了。”
謝蘊聽罷抬眸,眸間帶著淡淡的嘲諷,“半年前秋修然來建業做生意,半年過去,秋記的綢緞莊,糧莊,酒肆茶舍共六十一家,秋記的標識太小,不怪你看不見。”
年觀止驚愕,瞧著對方不言不語翻看文書凜然有度的樣子,一時結舌,“那你不早說,難不成當真是想做皇后麼?”
謝蘊神色清淡不明,手中竹簡文書翻動得緩慢,眼皮也未抬一抬,“有這個揣摩長舌的功夫,不如多讀兩本書,免得下次與人訴相思情,驚鴻寫成驚鳥,貽笑大方。”
年觀止被提及醜事,也不惱,反而哈哈大笑,“你若再提此時,我便將女帝求娶你的訊息告知謝伯母,你年年祭祀崔家阿九,每逢中秋和清明,便隔江陪她暢飲一夜,只這時才少些持重老成,多絲人氣,伯父伯母沒有別的需求,若知女帝求娶,說不得連夜將你捲起來送去上京城,哈哈哈——”
日漸深沉的人掃過他一眼,握著書卷翻閱起來。
年觀止知道自己這好友雖是收斂了年少時踏馬揚鞭的乖戾性子,卻也不好惹的,見好就收,輕咳了一聲,“我去查查秋修然這個老狐狸,狐狸尾巴藏得好啊。”
謝蘊頷首,抬頭時看了一眼屏風上的輿圖,眸光落在冀州一瞬,些微恍神,復又清明,落回書捲上,日照香爐,書房內只剩書卷翻動的聲音,一室寧靜。
崔漾收到秋修然訊息時,正給洛拾遺幾人改功法圖,四人根骨不同,適合的心法不同,只是以幾人的天賦,幾乎每個人都已到了本身的極限,想讓他們的功力再上一層樓,屬實不易,她研究了幾夜,可稍有進益,但只怕畢生修練不綴,也難達到沈平境界。
治國不靠武學,但如果手底下的人武功都似沈平一般,稍居她之下,在尋常武人之上,做起事來會方便很多。
秋修然信中說沒有蕭寒踏入江淮的行跡,但江淮背後的越王尋到了安慶太子司馬慈,司馬慈身負神蹟,已得萬人擁護。
此人神出鬼沒,斥候探聽數日,也未見到真人,只傳言丰神俊朗美姿容,如何神蹟寫得清楚。
崔漾翻看完,將絹帛遞給了前來覲見的許半山。
許半山行禮接過,一開啟便變了神色,“安慶太子……”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寶寶們,沒有粗長起來。
第65章 、隔許久才能再見
文帝子嗣不豐, 三五幼兒皆是夭折,嘉元皇后入宮後,生安樂公主, 一年後生龍種,文帝封安慶太子, 只是不足四歲時亦夭折了,因是被文帝帶出狩獵時遭狼群襲擊隕命,文帝病情加重, 尚未安排後事,長樂宮駕崩了。
自此大成陷入混亂, 先是諸侯王爭奪皇位,緊接著權臣亂政, 直至華庭之變。
子嗣是大事,回京前陛下便派人將可能存在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其他或是夭折或是病故都有確定的死因,屍骨,唯獨安慶太子,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