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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多。”
說‘多’都是客氣的,官員、臣子、士林學子、百姓、男男女女,哪怕是宦官太監都在問,為什麼會讓一個女子登上了帝位?
女子有才麼?有德麼?有神明庇佑麼?女子懂朝政麼?
能做好皇帝麼?能收復失去的土地,能保百姓安平,在她治下,能風調雨順麼?
陸子明嘆氣,“難,步步難,步步殺機,第一步就走錯了,陛下不該把安平王圈禁後宮,又與沈家為敵,不知於大人,楊大人如何想,本該勸一勸的,忍得一時氣,方解百日憂,現下是壞了。”
宴歸懷已被提為鴻臚寺正卿,聽兩人說了半響,把聲音壓到最低,幾乎壓成絲,目不斜視,嘴唇都沒動,“兩位兄臺,不如看看楊、於、徐幾人,且陛下似乎耳力非凡,聽得見,慎言。”
他話語未落,便覺有視線落於身上,上首那面具後一雙鳳目似笑非笑,宴歸懷心裡一緊,身體一僵,緊緊閉上了嘴巴,掃一眼那些仗著殿裡熱鬧,或者位置靠後便小聲議論什麼話都敢說的同僚,心裡默哀。
薛回、陸子明吃驚,立時便想跪下請罪,膝蓋才微彎,便覺有一股勁力硬托住膝蓋,跪不下去,明白天子的意思,退到一邊,默默看朝臣們議論紛紛,再看看楊明軒,於節等心腹臣子,幾人雖是避讓一旁不說話,但神色如常,四平八穩。
這於節出了名的愛著急上火,女帝陛下要當真處理不了,只怕此人早急得團團轉了。
這般想著,兩人便都安下神來。
殿中依舊吵吵嚷嚷,屋頂都要掀翻去。
崔漾抬手微壓,殿內倏地一靜。
崔漾吩咐道,“外務、內務分兩撥。外務先來,一,既然往年南王大壽都會往京城送貼,送不送賀禮送什麼賀禮就等請帖到了再說,請帖來了,送,不來請帖,不送,二,邊市要開,馬還是要買,先買五千,胥寧負責這件事,專買馬種,回來配種育良馬,就用國庫裡堆積的絲綢布匹換,三,給邊關下令,嚴禁與胡狄外族交易鐵器,尤其將鐵器售賣出關,一經發現,照叛國罪論。”
金鑾殿裡候地一靜,這幾樣薛回、陸子明都是挑不出錯處的,便是高茂才,鄭嘉平等專管邊關事務決議的中大夫,也都有片刻呆滯,張嘴想反對,又不知如何反對。
高茂才掃了一眼胥寧。
胥寧躬身行禮,“啟稟陛下,育種良馬,這……”
崔漾也不為難他,“做不了?朕手底下有懂育馬的人,要朕派人接手育馬司麼?”
胥寧忙拜道,“陛下恕罪,臣的意思是照陛下給的預算,能購買六千匹的,來年臣定給陛下養出數倍好馬種。”
崔漾笑了笑,應了,“成,朕等著看愛卿的好訊息。”
胥寧連聲應,退到一邊著實鬆了口氣,育馬監聽著官職不大,卻管著天下所有的牛馬運轉輸送,尤其是戰亂年,這裡面門道可多了,是肥差實權,千萬丟不得。
崔漾繼續道,“軍務,送軍報的傳令兵是五日前出發的,前日自鄭垚來的述職官說近一月幷州無雨,也沒什麼天災,那麼按行軍腳程來算,平叛大軍今日該是到了函谷關,說不定已經和叛軍對上,朝中能將干將已經死絕,送多少監軍都是擺設,朕相信秦將軍,北征軍一切事務,由秦將軍全權處理,設立監軍一事,駁回。”
諸臣聽能將干將死絕一言,皆漲紅了臉,卻無從反駁,若有能將,豈容司馬昌放肆,皇權又怎會旁落。
六名秉筆尚書丞分在金鑾殿兩側,奮筆疾書。
因著朝臣奏述也有記錄,六名秉筆很快便發現,新帝是根據諸臣稟奏逐條下令的,連順序都沒變。
幾人對視間,眼裡震驚駭然,旁的不說,單就這樣過耳不忘的本事,就已經非同凡響了,要知道他們六人分記,還手忙腳亂,手、腦都不敢有一熄停頓。
朝議還在繼續,再是震驚,幾人也不得不埋頭疾書。
“臨近冬日,西北地需得防戎狄,今年徭役戍邊,玉門關與其餘諸地四六分。”
“至於各州之間的關卡,到叛亂平息後再取消,這之前可酌情放寬同一州郡內縣、鄉黨之間的過卡,放不放聽郡縣太守的。”
歲末城防軍需,交由五城兵馬司,皇城營騎負責,沒什麼爭議。
“內政,一,入冬祭祀,比照往年,歲末京官政績課考交由尚書檯督辦,地方官政績課考由御史臺負責,擬定好名錄,寫清楚升遷任免的理由,送上來朕看過再說。”
“二,刁同甫你報來的稅額和大行令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