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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有關的,趁早站出來,現在坦白,自戕謝罪,可免夷滅三族。”
禁衛森嚴,鎧甲刀兵泛著冷意,那一雙鳳目裡帶著平靜的寒意,諸臣驚懼,紛紛請罪,“臣不敢。”
崔漾姑且按下不表,讓他們都起來,“今日良辰吉日,除刺客一事,前事朕一概不究,萬望諸君盡顯才能,安國興邦,今日都回去好生修整,自明日起,晨寅時金鑾殿議政。”
“大司農,左右都水、長丞留下,其餘都散了。”
大多朝臣都未立時退下,神情躊躇忐忑,又知曉安平王重傷,也不敢耽擱,先恭送了皇帝。
到此時,司馬庚便再難堅持,意識昏沉,站立不住。
郭鵬對此人原本便又敬又怕又恨,這時見他捨身相救,便只剩下尊敬和好感了,上前扶住,將人背進內殿,放到了床榻上。
章戍、元呺進來回稟,“褚寰是前翻義和坊行刺一案的漏網之魚,他並非范家人,卻是范陽的門生,先前隱藏得很好,連范陽出殯他都沒有祭奠相送,讓他逃過了篩查,不想竟是預謀行刺。”
崔漾擰眉,半響未語。
太醫正徐令、太醫丞張青候在一旁,張青越看越驚疑,反覆確認過,不得不稟報,“這……安平王傷口的位置,竟和陛下傷勢相同。”說相同是含蓄了,簡直一模一樣。
崔漾當時便發現了,她礙於要‘病弱’,察覺到有刺客時便未動,隱在禁衛隊裡四名暗衛能料理,卻不想司馬庚反應極快,且非常冷靜,錯步擋在她身前後,須臾間分明往右移動過,恰好讓那匕首自琵琶骨下穿胸而過。
司馬庚或許不擅武藝,不擅醫術,但這個位置受外傷,會不會丟命,顯然明擺著。
人已經昏迷了,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神情卻十分安和,崔漾看半響,聽外頭藍開說百官還沒走,都在外候著,想請安,便叫宣進殿來,先出去了。
章戍和楊明軒立在殿內,楊明軒嘆氣,“說到底,安平王確實是立刻便護住了陛下,這一搏也是用命搏來的,陛下這個人您也知道,有時候是很……不管怎麼說,安平王的性命是留下了。”
記仇,也不愛受恩,再加上有點貪花好色的毛病,安平王此人,實乃是佔盡天時地利,若是個無才無貌的,講句真話,約莫在逃跑被抓時,墳頭就已經長草了,偏偏禪位大典上冒出個刺客,叫他硬生生搏出了一條血路。
楊明軒話說得含糊,章戍也心知肚明,卻話少,並不多言,真叫此時殺了安平王,才叫讓人心寒,陛下此舉,反叫他看著舒心,歷來的帝王都愛叫廢帝暗中‘病故’,但眼下再難有人撼動陛下根基,留不留的便也無妨。
楊明軒心裡也清楚,便不再多言,聽外頭臣子進了殿來,叩問聖安,便也整理官服,先出去了。
臣子們上前請安,問過安平王情況,東拉西扯一通,也不肯走,只神色忐忑遲疑,欲言又止。
崔漾思忖片刻,吩咐藍開帶人去庫房搬東西。
是從漠北帶來的犛牛肉乾,鮮香麻辣,崔漾養胃,並不吃這口,漠北那邊送來就一直放著,味道卻是不錯的。
“漠北來的特產,都拿些回去嚐嚐。”
司馬庚剛醒來,聽這‘一國之君’大大方方分給臣子發犛牛肉乾做見面禮,一時也啞口無言。
藍開帶著宦從們幫著分,他理會得陛下的意思,這時便不管官職大小,一應按順序都等量分,到兩箱子分完,人人有份,陛下過往不究的意思也表達到了。
不少人都鬆了口氣,拿著這‘禮輕情意重’的犛牛肉,看不比旁人多,也不比旁人少,提著的心都落回了肚子裡。
心放下了,便又記掛起了要事。
薛回一升連升幾級,一躍成太常丞,位置靠前,後腿被踢了兩腳,知道踢自己的是有實權的廷尉左監,回過頭包容地笑笑,其中真意只佯做不知。
太常主掌宗廟禮儀,對宮中之事有諫議敦促之則,但再急薛回也不想當這出頭鳥,且他家裡人丁單薄,在上京城孤立無援,才、貌、權勢半點不搭邊,後位左右與他薛家沒幹系,又何必惹得陛下不高興呢。
他正眼觀鼻,鼻觀心,冷不防後背被人推了一把,直接就被推出了官列,這下整個金鑾殿的人都看著他了。
“問陛下選後宴的事。”
薛回訕笑,只好出列,拱手行禮問,“臣斗膽,有關於三月後選妃宴,陛下可有需要囑咐臣等的。”
崔漾笑了笑,示意他起來回話,“由太常寺來督辦選後宴,各家子弟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