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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同行。
在深山裡討生活的很多都是苦命人,被逼的沒辦法了才走這條路,誰家但凡有幾畝地能填飽肚子,就不會拿命來這裡找飯吃。關中漢子是個熱心腸,把這四個人讓進窩棚,老頭子當時隱隱覺得有點不妥,但究竟那裡不妥他也說不上來,總之感覺心裡不踏實。
幾個江湖漢子聚在一起談的很投緣,那四個人帶的有酒,就著關中漢子烤的野味開始暢飲。老頭子心神不定,吃的很沒滋味,偶爾一瞟後來的四個人,總覺得他們臉上隱隱帶著一股形容不出的邪氣。
剛吃了兩口,老頭子突然感覺肚子裡翻江倒海,急忙跑出去方便,這一泡稀拉的很厲害,拉完之後勉強提上褲子站起來,肚子就又不爭氣了,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多次,把老頭子臉都拉綠了。他就有點納悶,自己也沒亂吃什麼東西,怎麼會拉成這樣?
這一前一後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窩棚裡的人仍然喝的熱火朝天,他進門的時候幾個人彷彿看不見他一樣,直到老頭子有氣無力坐下來後,關中漢子才紅著臉問他臉色怎麼這麼差,老頭子說肚子不舒服。關中漢子就笑著說:“你耍詐,明明是想逃酒,還說肚子不舒服,既然肚子不舒服,怎麼喝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出去拉屎?”
老頭子哭笑不得,就說關中漢子喝多了,自己拉的差點回都回不來。正喝酒的幾個人一起笑起來,都說老頭子根本沒出門,一直跟大夥喝酒。
開始老頭子以為是他們都喝高了開玩笑,但那幾個人笑的很怪異,其中一個對老頭子說:“你剛才喝酒的時候抽菸把自己棉衣燒了,還是我給你澆滅的,不信你低頭看看。”
老頭子這時候心裡已經開始發毛,不由自主解開羊皮襖,棉衣上竟然真有個剛燒出的洞,周圍還是溼漉漉的,老頭子臉色立即就變了,難道真有兩個自己?一個在屋裡喝酒,另一個在外面拉稀?
幾個人看著老頭子詫異的表情,笑的更厲害,老頭子悶頭不做聲,找機會想給關中漢子打眼色,但那傢伙喝的很開心,根本不往老頭子這邊瞅。老頭子越來越覺得這四個人邪氣,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咬咬牙,藉口方便,出門之後頭也不回的朝山外面跑,拼死拼活撿了條命回來。
這件事讓老頭子長了記性,再進山的時候總是幾個人結伴,而那個關中漢子始終沒有出現過。三個月後,老頭子跟幾個參客進山,稀裡糊塗的就走到上次那個窩棚那裡,推開門後屋子裡一片狼藉,還有具完整的人的骨架,這骨架並不是屍體自然腐爛的結果,倒象是有人拿刀活生生剃下皮肉後所剩下的。
看著這骨架,老頭子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因為骨架旁邊散落的全是關中漢子的衣服,還有他的獵槍。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起這件事,腦子裡晃動的全是窩棚裡的骨架和石坑內的屍體。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會覺得很扯,所以老頭子講完之後我一直都把它當成嚇唬小孩子的故事,但石坑裡的屍體卻徹底顛覆了我的想法。
這一坐就坐了很長時間,我剛想站起身活動活動坐的發麻的雙腿,就看見曹實從坑裡露出頭,緊接著,進洞的人一個挨一個鑽了出來。三個人臉上都帶著一抹興奮,看樣子事情已經做好了。
果然,曹實一上來就說:“東西拿到了,招呼所有人,馬上撤,不能再在這裡過夜。”
“老曹。”我抬頭看了看他,澀澀的說:“坑裡那具屍體呢?”
“咱們先回去。”曹實安慰我說:“不過是碰巧的事情罷了,總不能把下面那屍體也帶走吧?放寬心。。。。。。”
老頭子的預測沒有錯,麻占城本身沒有什麼蹊蹺,很安全,曹實也順利的拿到了東西。方老的事是個意外,而那具屍體,讓我始終有種坐臥不安的感覺。
隊伍集合起來之後立即離開了麻占城,我心不在焉的和曹實一起走在隊伍最後,他一直在說好聽話寬我的心,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簡直就不算個事。我抬眼看了看他,說:“站著說話不腰疼,這要不算個事,那什麼才算是事?”
曹實的目光一下子變的很硬,冷冷掃視了前面的隊伍一眼:“真正的事在這些人中間。”
我們很順利的從麻佔返回阿拉善,又以最快速度趕回江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離開麻佔的那一刻,我的精神狀態就很不好,曹實給老頭子彙報情況的時候刻意誇獎我,老頭子因為順利拿到東西,心情顯得很好,也很罕見的表揚了我幾句,但我提不起一點精神。
回到江北的當晚,我做了噩夢,夢見自己又獨自跑回麻佔,鑽進那處建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