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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聖盃的鑰匙。就在他準備開始行動的當天晚上,蘭登也安排了與雅克·索尼埃見面,這決不是什麼巧合。提彬竊聽這位博物館的館長已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確信,這位館長急於與蘭登私下會面只能意味著一件事情——即蘭登的神秘文稿觸動了郇山隱修會敏感的神經,他誤打誤撞地觸及到其中的真相,而索尼埃又害怕它被洩露出去。提彬確信這位大師把蘭登叫去,就是要堵他的嘴。
真相已經隱藏得太久了!
提彬知道,他必須趕快採取行動。塞拉斯的襲擊將有助於完成兩個目標:一方面,它可以阻止索尼埃說服蘭登保持緘默;另一方面,它也可以確保如果拱心石落入提彬的手中,一旦他需要蘭登,他就會跑到巴黎隨時待命。
安排索尼埃與塞拉斯的那次帶來致命性災難的會面實在是太容易了。我掌握了索尼埃最為之恐懼的內幕訊息。昨天下午,塞拉斯打電話給這位館長,把自己裝扮成一位心煩意亂的牧師。他說:“索尼埃先生,請你寬恕我,有些事我必須馬上跟你說。我本不應該破壞懺悔室的聖潔,然而眼下這種狀況,我也只好這樣做了。我剛才聽到有個男人在懺悔,說是他謀害了你的家人。”
索尼埃驚訝萬分,但還是警惕地說:“我的家人死於車禍。這是警方經過調查做出的結論。”
“是的,他們是死於車禍。”塞拉斯拋下了誘餌:“可那人跟我說,他是故意將他們的車子撞到河裡去的。”
索尼埃在電話的另一端沒有作聲。
“索尼埃先生,要不是那人說了一句讓我擔心你安全的話,我是不會打電話找你的。”他停了片刻,說,“那人還提到你的孫女索菲。”
索菲名字的提及,無疑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這位館長立即採取行動。他讓塞拉斯立刻趕到他所知道的最安全的地方——即他在盧浮宮的辦公室——見他。然後又打電話給索菲,警告她可能會有危險。他原先打算與蘭登喝幾盅的計劃也很快被取消了。
此刻,在大廳的另一頭,蘭登與索菲隔得遠遠的。
“即使他能夠找到密碼,也不會幫你。”索菲冷冷地說。
提彬瞥了一眼蘭登,卻仍沒忘記將槍對準索菲。他終於明白,他必須動用手中的武器。
就在這時,蘭登從窗戶邊轉過身來。“那墳墓———”他突然面對他們說,眼中有淡淡的希望之光在閃爍。“我知道該站在哪個角度看牛頓爵士的墳墓。是的,我想我能找到密碼。”
提彬的心立即提到了喉嚨口:“羅伯特,在哪裡?你快告訴我!”
索菲似乎被嚇壞了:“羅伯特,不要!你不會幫他是不是?”
蘭登邁著堅定的步子,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將密碼盒舉到面前。“不,”他說,轉身面對著雷·提彬,目光變得強硬起來。“他如果不放你走,我是不會說的。”
“我哪兒也不去,”索菲大聲宣佈,她憤怒地眯上眼睛。“密碼盒是我祖父給我的,你們沒資格把它開啟。”
“索菲,”蘭登懇求道,“我求你了——你必須走!”
“羅伯特,我祖父寧願看到秘密永遠消失,也不願看到它落入兇手之手。”索菲的雙眼看似充盈了淚水,其實卻沒有。她徑直轉過身,瞪著提彬,說,“你想殺我就開槍吧。我是不會讓我祖父的遺物落入你手中的。”
“很好。”提彬用槍對準了她。
“別開槍!”蘭登大聲喊道,他像一位順從的臣民,在雷·提彬前面幾碼之外的地方彎下腰,將密碼盒放到離石頭地面只有幾英寸的上方。
“是的,羅伯特,”提彬輕聲地說,用槍對準了他。“把它放下。”
蘭登眼望天空,注視著牧師會禮堂圓頂上的許多空洞。他將身子蹲得更低了,盯著提彬手中筆直對準了他的槍。
“雷,對不起了。”
他利索地跳起來,胳膊往天空一揮,將手中的密碼盒徑直朝頭上的圓頂上擲去。
雷·提彬覺得自己並沒有扣動扳機,但“美杜莎”手槍還是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子彈落在蘭登腳下附近的地面上。
我的拱心石!時間彷彿頓時凝固了,變成了一個緩慢移動的夢。此時此刻,提彬整個的身心,都轉移到空中的拱心石上去了。他注視著在空中飛行的拱心石的頂部……它在空中盤旋了一會……然後迅即跌落,翻著跟頭,朝石頭地板上砸了下來。
提彬本能地作出了反應。他放下槍,飛身上前。他扔下柺杖,在空中一把將拱心石抓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