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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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你不見我,我就不走!”汪德凱大叫,“安安,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他打了她一巴掌,她說什麼也不會原諒他的!
身子滑坐在地上,淚水再度潸然而下——
是委屈、不甘,也是心痛!
如果他真的愛她,他應該保護她,而不是打她。
雨越下越大了。
隔著玻璃窗,她聽到陳太太拿傘給他,卻被他拒絕了。
他這是在做什麼?他以為他淋雨她就會心軟、就會原諒他了嗎?
不!她才不會心軟呢!
雖然安安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去理會外頭的他,可是,她的眼睛卻不斷地向窗外眺望。
他為什麼不走?全身都淋溼了,為什麼還不走?
大傻瓜!超級笨蛋!
汪德凱抬頭看見她,唇角揚起了笑。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她嘴巴使強,也不肯開門,但是他知道,她的心有一點點動搖了。
這一天一夜的守候是值得的。
這點雨算什麼?只要她肯原諒他的衝動,就算被雷劈了,他也不在乎。
“安安,我愛你!”他使盡全身的力氣大吼,聲音啞了,身子也有些顫抖。他不是銅筋鐵骨,一天一夜沒有喝水,又淋了一身溼,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安安,我愛你!”
一聲聲的呼喚撼動了安安的心。
叫這麼大聲,他不覺得不好意思嗎?他臉皮厚不怕被人笑,可她的臉要往哪兒擱?畢竟她還要住在這裡,他已經讓她成了鄰居們茶餘飯後的笑話了。
她決定要開門,但絕不是要原諒他,而是要跟他講清楚、說明白。
可是,就在安安下定決心之際,汪德凱身邊卻出現了一個女孩,令她好不容易才消的氣又上來了。
只見中山友惠撐著傘,快步地來到汪德凱身邊。
“乾哥,雨下得這麼大,你渾身都淋溼了,會生病的,快跟我回去吧!”
她勸著他,並試著用傘為他遮雨,卻被他拒絕了。
“友惠,你不要管我了,我要一直在這裡等,直到安安原諒我為止。”說著,他又朝屋子的方向大叫一聲,“安安,我愛你!”
“乾哥,你身子好燙,你在發燒哪!”中山友惠被他身體高燙的溫度給嚇壞了。
“走開,我沒有發燒!”他撥掉她的手,又叫了一聲,“安安,我愛你!”
是的!雨淋溼了他的身子,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冷,只覺得全身十分火熱,他知道是他對安安的那份愛在狂燒,就算因這份愛而燒成灰燼,他也不在乎。
“乾哥,就算你什麼都不在乎,也想想幹媽的感受好嗎?”
順著中山友惠的視線,汪德凱看見對面車道停了一輛轎車,車窗緩緩地降下,露出廖玉惠的臉。
“乾媽看你這樣折騰自己,她很傷心,何況你若因此生病了,安安也會難過的。”中山友惠試著安撫他激動的情緒。
汪德凱本想不予理會,但是在那一瞬間,他竟然見到一向堅強的母親眼中湧出淚水,令他不由得怔住了。
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母親流淚。
“乾哥,別再讓乾媽傷心了,你先回去洗個熱水澡,換套乾淨的衣服,若你想再來,我相信沒人會阻止你的。”
“可是安安——”他抬頭想看她一眼,然而,窗前已不見她的芳蹤了。
他突然覺得全身好冷——但他的心更冷。
難道她真的這麼鐵石心腸,一點也不關心他了 ‘嗎?
不!他相信她只是在氣頭上,她不會對他這麼無情的,否則,在他偽裝失憶的那段時間,她也不會那樣擔心。
或許他該聽中山友惠的話,先回家洗個熱水澡,換套乾淨的衣服再來見她。
汪德凱終於不再堅持己見,隨著中山友惠走向轎車。
可惡!他……他怎麼可以跟那個日本女人走了?
還說什麼他愛她!他若真的愛她,又怎會在中山友惠說幾句呢噥軟語後,就乖乖地跟著她走了?
日本女人溫柔又多情……
她的耳畔再次回湯著安士烈說的話,難道汪德凱真的會因此而移情別戀嗎?
他不是愛她的嗎?他怎麼可以說變心就變心呢?
第一次,無邊的恐懼包圍住她整個人,她好怕會失去他,失去他對她的愛……
汪德凱生病了,高燒不退使他陷入半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