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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王星焰問,“大學的同學還是中學的同學?叫什麼?”
“姓李,”琳娜說,“叫李東,他說是您小學的同學?”
琳娜說著還遞上一張名片。王星焰接過名片,並且對著上面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名堂。
“李東?”王星焰問,“小學同學?”
“是。”琳娜說。
王星焰實在想不起來他哪裡有個叫“李東”的小學同學了,就是真的有,那也肯定從來沒有來往過。
“他說是哪個小學的嗎?”王星焰問。
王星焰這樣問也不是苛求琳娜,自從萬利通公司上市之後,王星焰也成了不大不小的名人,於是認識和不認識的,記得的和不記得的,有交情的和沒有交情的,透過寫信、打電話甚至找上門來的不在少數。剛開始的時候王星焰還蠻高興,還能熱情接待,甚至還能從這些熱情接待中再次確認自己功成名就的感覺,個別以前確實關係比較好的,王星焰還專門給安排在二級公司工作。但是後來發覺這樣不行。後來王星焰發現,凡是主動找上門來的,基本上都是有求於他的,而從來沒有能夠給他提供什麼幫助的,雖然王星焰本來也沒有打算要同學給他什麼幫助,但是他也不能無限制地幫助這些認識或不認識的呀。並且王星焰發現,那些過去跟他關係真的還比較好的,或者現在混得有點出息的,並沒有來找他,相反,來找他的總是那些印象不深的,甚至是完全沒有印象的,有時候對方說了半天,王星焰能夠回憶起來的,也只是對方所提到的那些人和事,而關於對方自己,王星焰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是,王星焰後來就專門向琳娜作了交代:凡是自稱是我同學的來找我,一律先擋駕,報上姓名來,是否接待或怎樣接待,聽我的吩咐再說。琳娜到底是在香港工作過幾年,這套規矩並不陌生,所以處理起來到也沒有什麼差錯,並且常常矯枉過正,把本來屬於王星焰要接待的同學也給禮貌地打發走了。但是今天這個情況有點例外,今天要求見王星焰的這個李東,琳娜不但沒有自作主張地將其打發,而且是王星焰一來上班馬上就做了通報。
“他是剛剛從加拿大回來的。”琳娜說。
琳娜的回答看起來是所答非所問,其實是挑重要的說。在琳娜看來,來訪者小學在哪裡上的並不重要,關鍵是看他現在在哪裡。比如中央來的肯定比省裡來的重要,外國來的比國內來的重要,至於現在說這個李東,是從加拿大回來的,那麼當然就比從內地來的重要。回答老闆的問題,要先撿重要的說。
果然,王星焰來了興趣。
“大頭?不對呀,大頭怎麼叫‘李東’呢。你能確定他是從加拿大回來的?”
王星焰確實有個大學同學在加拿大,外號叫“大頭”,但是大頭姓居,叫居元朝,怎麼著跟這個“李東”也難發生聯絡。
“差不多吧,”琳娜說,“要不然先叫他進來?”
“好,噢,等一下,今天上午有什麼安排嗎?”
“上午沒有,”琳娜說,“中午要跟南海基金的韓總吃飯。”
王星焰想了一下,說行,你讓這個李東進來吧。說著還揚揚手中的名片,彷彿這個李東此刻就在他手上了。
王星焰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現在的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特別是在資本市場上,那種只要股票上市就萬事大吉的時代已經成為過去的過去,王星焰感嘆自己的運氣不好,沒能趕上那個股票市場完全是賣方市場的好時代。王星焰實在搞不懂,中期業績做的那麼好,萬利通為什麼還是跌破了發行價,搞得王星焰灰頭土臉的,都不好意思見承銷商。
王星焰有點想不通,既然國民經濟每年都能保持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八的增長速度,為什麼作為中國企業精英的上市公司普遍不景氣呢?如果上市公司都這麼不景氣,那麼哪些企業景氣呢?王星焰想象不出偌大的中國,還有哪些效益好的企業沒有上市,說實話,如果還有什麼像樣的國營企業沒有上市,那麼也輪不到他的萬利通上市。在中國,企業股票上市流通其實是一種待遇,就像以前什麼級別的領導可以看什麼檔案一樣。既然是待遇,那麼只有等國有大中型企業基本上該上市的都上市了,不該上市的透過適當的包裝也上市了,實在連包裝也不能上市的就拉郎配找一個條件好點的公司“捆綁”上市,這之後,才能輪到他這樣的民營企業。既然好的公司都上市了,而上市公司又全面不景氣,那麼國家的百分之七百分之八是怎麼來的?王星焰不敢設想國家統計部門弄虛作假,事實上這種事情也不好弄虛作假,弄虛作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