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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吃了。
“是啊,當一件事情好得不像真的的時候,它確實不是真的。”我自我解嘲。
Helen的到來帶來了新的文化。
她永遠只穿三個色系的衣服:黑色,白色,深深淺淺的咖啡色。有一次Fion穿得花花綠綠地來上班,Helen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盯著她的衣服直皺眉頭。
Helen的凌厲作風名不虛傳。她在辦公室裡見到下級或者合作伙伴,第一反應就是:“你還欠我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她的這個毛病。我在進洗手間的過道里跟她迎面撞上,打了聲招呼,她突然說:“Mia,你好像還欠我什麼沒給我?”
我一驚,飛快地在腦子裡過了一下,然後確信自己並沒有問她借過錢。
那邊廂她已經在飛快地數手指頭:“我記得我問你要了六樣東西:消費者訪談報告,專案預算,媒體購買計劃……哦,我想起來了,你還差一份過去六個月的銷量資料還沒給我,下午四點一刻以前我要拿到。”她的時間表總是精確到一刻鐘。
如果你到了點還沒把功課交給她,她就會直接衝進你的格子間,站在你的電腦面前親眼看著你做。你的後脖根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跟把槍頂在腰眼上差不多。 。。
自我防衛(3)
更要命的是,她有強烈的好勝心以及揮斥方遒的慾望,剛上任就啪啪啪地派下了一堆活兒讓我幹,而且每天還能出不少么蛾子。
剛開始我在她的淫威下一通點頭。而且一般來說么蛾子都有特別吸引人的地方,就像壞女人總是有魅人之處。聽著聽著我就覺得不對了,因為以我們的實際情況,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地實現她野心勃勃的目標。
而且,她的么蛾子有很大的負面效應——如果幹不成的話。所以我點頭的頻率降低了,臉上也露出了懷疑和疑惑。我的臉當時肯定像個剛從印表機裡吐出來的A4紙,極其二百五地把我的想法清晰地現出來。Helen非常不快。
後來我當然說出了我的擔憂,我認為自己已經說得很委婉,可是Helen劈頭蓋臉地把我給訓了一頓。因為我已經壞了第一步,就是表現出了對她興趣高昂的專案的不信任。她這會兒熱情還沒下去,需要的是一個執行者,而不是一個跟她討論可行性的人。
我又力圖把原因解釋得更清楚一些,Helen根本就沒有興趣聽。如果我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說任何正確的事,因為所有的正確在這個關節上都會被否定。就算Helen後來認識到了事情的不可行,她也不能沿用我以前的理由,而是要找到更有說服力的理由——這不是給老闆增加工作難度嗎?
總之,在幾次碰壁之後,我終於明白要對付這樣強勢的女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努力按照她指定的方向前進,指哪打哪。既要有蘇的勤勞努力,又不能像蘇一樣有自己的想法——雖然這樣的埋頭苦幹實在不是我的強項。
有一天,Helen把我叫到她的辦公室。
“Mia,你的這個表格上怎麼有一個格是空的?”
我看了一下:“哦,這個問的是新口味上市12個月後的銷量,我們還沒有到12個月。”
“那你也不能空著。應該寫(Not *ailable)。細節一定要嚴謹!”
“好吧。”我只好點頭。想起以前別人告訴我的,有殖民地背景的人都過分關注細節。Helen簡直就是這個結論的生動案例。
“對了,我還要跟你談一下主打廣告的方案。可是我現在要去開會,你在我下午出差前一定要找我談一下。”
我找了她三次,要麼她不在辦公室,要麼就是有別人在她辦公室。
最後她拉著行李箱來找我:“Mia,我只能在去機場的路上跟你談了。”
我說:“好啊,那你上了車以後打電話給我吧。”
她瞪大了眼睛:“我是說你可以跟我上Taxi,反正路上要四十多分鐘,我們正好可以用這段時間談。”
我覺得這簡直是匪夷所思。但也沒辦法,只好乖乖地跟她上了車。在車上我開啟了手提電腦,一路顛簸著一路討論。
她的問題太多,在車上居然還沒談完。等她check in以後,我們又坐在機場的硬板凳上談了十多分鐘。她一邊入關還一邊喊:“我過了安檢再給你電話!”
我已經快瘋了!
3
Fion這兩天突然發燒請病假,弄得我不得不自己給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