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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面聽說到了王蘭不開門讓賀湘水進去的地步。楚夫子證明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說王蘭一再重申他們只能是普通朋友,再這樣,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果然,後來在賀湘水的再次表白之後,他們已經不再往來。半年後,賀湘水已經與另一個女孩開始了他所謂的愛情長征路時,我很偶爾地認識了傳聞中的王蘭,她完全不是賀湘水他們說的那種潑辣的女孩。
她是我的女朋友中唯一一個沒有去過我們石灰窯的人。我與她說過很多次,希望她去看看我最喜歡的給予了我太多快樂的石灰窯。她一直沒有去,她認為她愛的是我,與其他無關。但我真希望愛我與石灰窯有關,因為那裡瀰漫的白色灰塵,是純潔乾淨的,我喜歡這種乾淨的快樂和直接。沒有任何的暗鬥,什麼事情都是擺在兩個人或者是檯面上來說。不象所謂的很多“知識分子”,他們表面笑呵呵地在與你聊天,在關心你的生活,而實質上對你深懷嫉恨,他們的計謀已經在這種微笑的後面實施。很多年以後,我就親歷過這些事情。而在我們石灰窯不存在這種情況。有意見就沖天而說出來,有時候甚至做打架狀。說完之後大家還是朋友。
《一個人的工廠》第八節(10)
王蘭終究沒有去過石灰窯。她知道大致的情況,畢竟她爸爸是工人,她也經常到她們自己的工廠裡去,知道工廠一線和二線會是什麼樣子。她從未看到過我滿身灰塵的樣子。每天我都是穿著乾淨的衣服去上班,到了工廠再換上工作服,到下班之前洗澡的時候,我就把工作服往水龍頭下面一丟,把水開到最大,讓水衝擊著衣服上的灰塵,再用腳使勁地踩幾十下,洗衣服的工作就算完成。
從我們工廠到她們工廠要經過很長一段路。王蘭是那個工廠醫院裡一個不錯的醫生,是名牌學校畢業的大學生,。我不願意穿著一身灰塵僕僕的工作服讓她的領導和同事碰到。我不認為穿工作服是醜事情,但我在外面可以穿得乾淨和稍微時尚一點。
我昨天上的是四點班,回到她那裡的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兩個人一說話,就到了凌晨兩點多才睡著。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鐘。她在桌子上給我留了張字條:保溫壺裡有熱牛奶,桌子上有我剛在食堂裡買的麵包。你好好睡覺,中午我回來做飯。
吃了東西我就再也睡不著了。我把昨天沒有讀完的《浮士德》拿起來重新讀。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部長詩我以前根本就沒興趣讀下去,而現在就像讀通俗小說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它,還做了一本厚厚的筆記。
中午十二點不到,她就敲門回來了。我們一起下樓,這是她們工廠裡唯一的一棟公寓樓,她是一個人住,但裡面是沒有辦法和不可能做飯菜的。我們就在她家裡做。
說到她父親,是我最內疚的一個人,他是一個善良的老工人。王蘭的父親已經五十二,到了退休的年齡,但他就兩個女兒,王蘭是他的小女兒,大學畢業就分到了工廠醫院。問題就出在他二女兒身上,我叫她姐姐,她已經結婚了,並且有了一個兒子。工廠政策是頂職子女必須是沒有結婚的,因為兒女的戶口是跟媽媽走的。如果讓她姐姐頂職,工廠不異於還要把她兒子的戶口一起遷過來,這就多佔了一個城市戶口名額。王蘭爸爸的老伴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他很希望大女兒進城,那他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今年是她父親在努力爭取的第二年。看來希望還是小。
我們回她父親家正好要經過菜市場,我們就在市場裡把菜買好帶回去。
王蘭以前與她父親的關係極端惡化,已經到了父女不說話的地步。原因主要是父親給她找了一個後媽,王蘭很不喜歡那女人,甚至與那女的有過正面的交鋒,她父親肯定在姿態上站在那女人一邊。我反覆跟王蘭說,你父親那麼好的一個人,最親的人肯定還是你,他的話是站在你的對面,但行動你們終究是一個人,你是他生的。王蘭與他父親還有很多有意見的事情。我是個把人生看得很短暫很突然的人,一切事情都可以在不可意料中發生,所以應當與所有人為善,珍惜親情友情,尤其是對父母,我們在長大,而他們在一點點衰老。
自從我與王蘭相處以來,她不僅與他父親非常和睦,而且與她那還沒有進門(但已成現實)的後媽也開始說話。我與王蘭交往以後,幾乎與我的所有朋友沒有了往來。一次,因為遠在衡陽的文友葉口到了楚夫子的宿舍,我去了,那天聊得興起,王蘭突然在外面大聲叫我。她已經不是生氣,而是在發怒,整棟房子的人都聽到了,楚夫子他們叫我馬上回去。王蘭是關心我的睡眠問題,但我那天確實生氣了。從那以後我們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