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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邊的門響了一聲。
茉莉的聲音突然變得明朗起來:“麼妹姐,我正想找你,你知道那位柳老師的電話嗎?他是不是很忙,請你轉告他,我老公回來了,想請他吃頓飯。到時也請你一起來。另外有一首曲子我怎麼都彈不下來,想請他指導一下。”
麼妹已經完全進入狀態,她聲音很大的說:“我也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聽說他最近很忙,經常去北京。但我一定找到他,到時我們再通話吧。”
當地的規矩,正月十五之前都是年。
正月十四的下午,柳北桐和麼妹一起來到茉莉家裡。這是蘇天明精心策劃的,情場老手,果然出手不凡。
“歡迎,歡迎。”
錢剛面板黝黑,人長得粗獷魁梧,話不多,聲音很渾厚。
茉莉瘦了一些,神色有些疲倦,眼睛彷彿都大了一圈,她很熱情,倒水讓座,但眼睛始終和柳北桐沒有交流。
柳北桐比較冷靜,態度矜持。
麼妹大概和她老公精心策劃過,表現地遊刃有餘。她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嘴裡不停地說:“這房子太棒了,你看這落地窗,設計得太浪漫了,北桐啊北桐,你要有一套這樣的房子,我會更加崇拜你。”
幾個人都笑了。那位老闆有些得意。
“錢老闆,能否帶我到樓上參觀一下。”
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一切都太熟悉。他們經常擁抱接吻的沙發、並排坐過的琴凳、牆上那熟悉的鍵盤音點陣圖……只有氣氛,稍微壓抑的氣氛和以往有所不同。這是他們相愛四個月以來的第一次分別,那種時空相隔的感覺真的可以用流浪來形容——心在流浪。現在又突然見面了,可是又不是可以一訴衷情的環境,近在咫尺,卻又如隔天涯。
一瞬間,他們的眼睛碰到了一起。什麼語言都不需要,他們的心怦怦跳著,只是這一眼,所有的思念都在頃刻之間化解了,而惟有濃濃的愛淤積在他們的心頭。
聰明的茉莉指了指窗下的鋼琴。
柳北桐一下就明白了,他坐到了斯坦威旁時,他的心已經是晴空萬里。他所有的自信都在一瞬間恢復了。他信手在琴上彈了起來,突然,那讓他春節期間苦惱多日、神出鬼沒的旋律清晰地顯示在他的腦海中,他激情地演奏著,左手的和聲轉換是那樣流暢,那夢中的、被他稱為靈魂的東西已經在他的右手旋律中出現,那一刻,他象一個獵人抓住了狡猾的獵物,他達到了忘情的境界了……
等他從那種藝術境界中回到現實的時候,發現他們幾個人都站在後面在聽,那位劉姐居然也扎個圍裙來了。
“小張,麻煩你拿一張紙和筆來。”他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稍縱既逝的靈感不把它記錄下來,又可能在短時間內無影無蹤。
“不必了。”茉莉遞給他一個東西,他頭一看,是一隻袖珍的錄音機。聰明的茉莉剛才已經及時給他錄了下來。
心有靈犀。這是筱晴做不到的。
那天的晚飯是在茉莉家裡的餐廳裡進行的。除了幾個家常小菜之外,幾個大菜都是從市裡的金悅魚館送過來的。海鮮、魚翅擺滿了一桌子,特別是那一道熱乎乎的三頭鮑魚,是晚上8點鐘,錢剛打電話,飯店臨時烹飪,專門派車送過來的。酒是五糧液和乾紅。
柳北桐和茉莉那天喝的是乾紅,錢剛和麼妹喝的是五糧液。麼妹和柳北桐坐在上席,他們兩個坐在對面。麼妹那天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演員,和柳北桐卿卿我我,不斷地給他夾菜,剝蝦,不斷地和錢剛乾酒。
錢剛的酒量好像並不是很大,半斤酒下去就有些暈。
“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謝謝柳老師,茉莉的琴就拜託你了。學費多少都行。這幾年兄弟掙錢不多,也就幾千萬兒吧,你不要客氣。”
“你別喝了。”茉莉有些生氣。
“我偏要喝,我是主人……我不能喝嗎?”
麼妹接上去了:“能,能喝!今天我也很高興,沾老闆的光,錢老闆很豪爽,不像我們這位藝術家,只知道作曲、彈琴,典型的老夫子。來,我們一醉方休。”
“好妹妹,他們不喝,咱兩個喝,有什麼事,儘管給大哥提,大哥別的沒有,就幾個臭錢,人家根本看不上……”
茉莉看了一下柳北桐,眼神有些怨怨的。
柳北桐那天大概就喝了兩杯紅酒,茉莉基本沒喝。可那二位居然喝了一瓶半五糧液,最後他們離開的時候,錢剛已經醉了,他一定要開自己那輛停在院子裡的賓士送他們。
柳北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