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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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蘭自從在火車上和管也平相識之後,她心田裡一個頑強的禁區被衝擊了一下,愛情烈火點燃了她的靈魂。那雙純潔、熱情、閃耀著光芒的鳳眼從此增加了這一神聖的光芒。
方蘭畢業了,由於她那流暢而俊秀的散文和瀟灑的書法,那超群的記憶力,她被京寧一家雜誌社選中了。
赴藏的第三年冬天,管也平回到京寧度假,和方蘭結婚了。
江淼的出現,使得管也平對過去產生了很多回憶。他覺得自己的成熟是從江淼給他感情的打擊開始的。在西藏四年的鍛鍊和成長,使他懂得了人生很多很多真諦。還在很多年前,他曾經說過,假如哪一天他能當上縣委書記的話,他將要像鄭板橋就任山東濰縣縣令那樣,一路微服步行前往就任,瞭解群眾疾苦,創造一個奇蹟!沒想到現在他竟然當上了市委書記,他要實現自己當年的夙願,他要成為老百姓心目中的清官!
他想起著名詩人艾青在《詩論》中寫道:假如人生僅是匆匆的過客,在世界上訪俊一些時日……
假如活著只求一生溫飽,和一些人打招呼道安……
不曾領悟什麼,也不曾啟示什麼……
沒有受人毀謗,也沒有詆罵過人……
對所看見的,所聽見的,所觸到的,沒有發表過一點意見……
臨死了,對永不回來的世界,沒有遺言,能不感到空虛與悲哀嗎?
自古以來,“官”有忠奸,有清廉。怎麼當“官”?沒有千篇一律的模式;路怎麼走,要先靠自己去探索,去闖出一條自己的路。
這一市,他是怎麼度過的,他無法說得清。大腦細胞異常活躍地把他折騰了一夜。
上午八點鐘,劉兵陪同蘭曉平來了。談話很快結束了。
管也爭對劉兵說:“劉部長,市紀委,檢察院,審計局抽調的人員,還有巡警隊的鄒正他們,各自指定一名負責人,必須在明天晚飯前趕到沂南縣。我馬上和蘭曉平同志先行一步。要和汪登生談話,四套班子要開個會,儘快讓蘭曉平同時接手工作。同時還要安排這批同志的食宿。”
管也平依然和蘭曉平乘公共汽車離開了商陽。
蘭曉平比管也平大兩歲,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中等偏高的個子,身材適中,滿頭秀髮蓬鬆而整齊。濃眉大眼,厚唇。下巴有一顆褐色的痣。中專畢業,後來上了農業大學的幹部班。當過公社的農技員、組織科長、鄉黨委書記、副縣長。管也平見他的第一面,從談話中給他的印象是實在。當然蘭曉平對新任市委書記的態度確實十分謹慎的。他不明白新任市委書記還沒到任怎麼會選到他擔任沂南縣代理縣委書記的。
上了公共汽車,管也平說:“曉平,我這個人沒當過大官,我不會說教,所以我和你談話很簡單。官這個東西,不論是大官還是小官,不是靠哪個人幾句話的說教就能當好的,我覺得主要靠一個人的知識、修養以及悟性。自己總結人生,悟出自己怎樣去當官的真諦。你說是嗎?”
蘭曉平若有所思地說:“管書記,我們倆有不謀而合之處。
我不喜歡把那種八股腔調帶到官場上來。無論是對上級,對下級,對群眾,最關鍵的是以誠相待。說實在的,若不是沂南的特殊背景,我也要悄悄地先到老百姓中間走訪幾天再上任。我曾經想過,現在這種大小官員的就職儀式,實在是一種畫蛇添足!或者說是裝腔作勢!“管也平拍著蘭曉平的肩膀說:”說得好!我們需要像你這樣的幹部。“
“現在官場上官僚作風和腐敗是並存的,老百姓說:”會前定調子,會上排位子,會中念稿子,會後拿筷子。‘’會前握握手,會上舉舉手,會完拍拍手,會後不動手。‘群眾對領導幹部官僚作風深惡痛絕,應該說這些順口溜十分形象地畫出了少數人的畫像。群眾還說’臺上他說,臺下說他‘。是啊!臺上是慷慨激昂的君子,臺下卻成了言行不一的小人。“蘭曉平還有很多話要說,但看到管也平臉色鐵青,沒有再說下去。
管也平深思了一會,突然問:“你愛人在哪個單位?”
這句很平常的談話內容,蘭曉平敏感到,市委書記的話中有話。這次市委讓他出任沂南縣委代書記,不可能不涉及到他的家庭,還有他的愛情、婚姻上的矛盾和糾葛的。猶豫了一會兒說:“管書記,這些年來,我感到最難的是感情問題。大概這個問題將困擾著我的一生。我別無他求,希望能有一個人能夠理解我。”
他望著車窗外,茫茫的思緒痛苦地浮現在眼前。
那是1980年,蘭曉平從農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