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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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實行土地承包以來,沂南縣成了全省乃至全國有名的產糧大縣,每年都有數以萬噸的糧食要運往外地。過去靠汽車運輸,然而一輛大卡車充其量只能拖10噸。為此,省糧食廳投資在沂水河南岸靠縣城附近建立了碼頭,靠碼頭附近又建了一個大的糧食倉庫。這樣最大載重量達七八十噸的機帆船可以從這裡把大批糧食運走。
這一大批小麥賣給深圳兩個商人,侯希光早已商量好,按市場價格。最低每斤三角八分,而侯希光以每斤三角五分成交。已從中牟取幾百萬元的暴利。但這樣大的數字,他必須讓汪登生等簽下合同。誰知汪登生突然被免職,侯希光慌了手腳,所以採取一邊偷運糧食,一邊籤合同的辦法。
那兩個商人為了進一步壓低小麥價格,對汪登生又施下美人計,這樣他們僅以每斤三角錢把6萬噸小麥賣掉了。
從糧食倉庫到沂水河碼頭大約也有近百米之地。這些糧食全靠工人一袋一袋背上船。搬運工人少說也有幾十人,儘管一麻袋小麥重達200斤,但沒有一個人叫“號子”,只是默默地喘著粗氣。每艘船上都有四個人在發著竹籤,用作最後計數之用。
碼頭不遠處,一個男子在黑夜中望著這如同螞蟻一般的人群,他覺得有些蹊蹺。於是弓著身子,慢慢沿著河堤向前移動,他逐步看清了是一大批工人在把倉庫的糧食往船上運。為什麼不在白天運?為什麼這些工人平日最愛叫“號子”的卻一聲不吭?一連串的疑問在他頭腦中閃過,他決定弄個明白。
剎那間他的頭腦裡出現那天晚上在路邊吃飯碰到一個自稱“管平”的人,他們稱他管不平。自那之後,縣城裡像開了鍋似的,突然汪登生被免職。昨天夜裡惡少流氓小集團被破獲。水利局來了一大批省市紀委辦案人。這一切難道沒聯絡?他頭腦中一陣馳騁,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個跟斗,跌倒在河堤上。突然一道手電照著他,那人大喝一聲“誰?”
他急忙躲開,可是往哪兒躲。緊接著兩個男子大聲吆喝著,朝他奔來。他爬起來,四下裡望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這時他心裡一陣緊張,心想,要是被抓到了,他將是輕則一頓皮肉之苦,重則性命難保!怎麼辦?
北面是河,東面是一條柏油路,西面是倉庫和碼頭。西面和北面是無法逃脫的,東面的柏油路也不能去。惟一逃生之路只有往南。這是一片稻田,田裡的稻子已經抽穗了,但地裡有水,只要一腳踩過去,往外拔是困難的。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這男子搬起腳下一塊石頭,衝上河堤,那兩個人追了過來,他乘那兩人猛追過來的一剎那,把大石頭往後一摔。那兩個人來不及躲避,前一個人被石頭絆倒了,後面那個人緊接著也摔倒了。這時那個被追的男子已經跑下去10多米,這兩人大罵一聲迅速爬起來,又追過去。那人拼命地向東奔,很快來到柏油馬路,他三步並作兩步橫穿過馬路,朝前面一塊玉米地跑去。這兩個人緊追不放,憑著他們手裡的電筒,窮追不捨。
任憑他竭盡全力想甩掉這兩個人,可是這兩個人如同兩隻鉗子,死死地鉗住他。也不知跑了多遠,他感到筋疲力盡了。心想,完了!抬頭見一村莊,便從一條巷子進了村。正在猶豫時,見身邊有一個豬廄,隨手一躍,滾到那低矮的豬廄裡。那兩個人追到村前,看著零亂的房子,家家戶戶幾乎都有一條小巷子,隨處都可以藏身。他們站在那裡,用手電筒亂照一陣,只好罵著回頭走了。
他們走後,這中年男子長長地鬆了口氣,從豬廄裡爬出來。
走到一草堆旁,躺下便睡,誰知一覺睡到天大亮。他睜開眼,辨認了半天,才知道自已被追了20多里。
葛運成看著這個中年男子,那瘦瘦的身體,那一絲絲白髮。
內心升起一股同情之感,他滿懷激情地說:“謝謝你給我們提供了重要的情況,你馬上洗洗臉,我讓食堂給你弄點吃的東西。”
葛運成正要去叫人,管也平站在門口說:“運成,我出去一下。”當他的目光停留在葛運成對面這個中年男子身上的一剎那,他的腦海裡倏地跳出一個人,他吃驚地叫道:“老董!是老董嗎?”
這中年男子尋聲看去,只見這個人正是那天晚上吃飯時結交的陌生中年人,他高興地迎上去,緊緊地握著管也平的手說:
“管不平,你怎麼在這裡?”
葛運成十分奇怪地看著他們說:“你們怎麼會認識的?”管也平大笑著說:“我在沂南結識的第一位朋友,他們給我提供了很多重要線索。他姓董,就叫他老董吧!”
老董轉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