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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點點如螢光的兆雪落在他的周遭。
楚閬處理完祭天宴的事宜便趕回了御書房,就看見沈辭立於庭院之中,如芝蘭玉樹,瑩白得彷彿在發光。
楚閬眸子閃了閃,走到沈辭身邊,拉起他因為站久了冰涼的手,用自己的手掌捂著。
沈辭的手很軟,只有因為提筆練字留下的繭,並不粗糙,反而如玉光滑。
半個時辰後,一輛簡樸的那車駛出了皇宮,沈辭看了一眼駕車的顧清,那人半張側臉線條冷峻,將將看著那劍眉星眸便覺得肅殺之氣鋪天蓋地,身上脫掉了戰袍鎧甲,可隱約間,似乎還能聞見那揮之不去的鐵鏽味,那是常年征戰沙場之人會留在身上的味道。
沈辭僅看了一眼便放下了簾子。
楚閬含著笑看他:“先生可是在想,顧將軍駕馬車太過屈才了?”
沈辭倒是並未如此覺得:“替陛下駕車,倒也不委屈。”
三人在鬧市之中下了馬車,沈辭換了一身白袍墨竹的簡潔衣袍,細看起來卻是不少暗紋,他只束了一根桃花木簪,倒是像一位民間的教書先生,只是那絕世容顏,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硬生生將“教書先生”的感覺淡了去。
楚閬則換了一身墨色錦衣,花紋不如龍袍繁複,卻也精緻的很,趙殷說是宮裡能做出來最簡單的衣袍了,楚閬氣質出眾,即便打扮簡單,也像是哪位官家的公子。
顧清本就是一身簡單的勁裝,他對衣服要求不多,反而嫌棄那些寬袖衣袍過於束手束腳。他將馬車停在巷子裡,遠遠地跟著前面二人。
沈辭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重生到今日,方才覺得,又活過來了。
楚閬看著沈辭的臉在燈火下忽明忽暗,不由得出聲打碎:“先生,既然已經出宮,就莫要想旁的了,朕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讓先生散散心,若是反添先生煩惱,怕是白來一遭了。”
沈辭緩緩點了頭,三人穿梭在人流之中,楚閬瞧見有個攤子上正做著手工糖人,一時好奇,走了過去。
他手中牽著沈辭,兩人一塊兒站在攤前,楚閬對手作人道:“你照著我先生的模樣畫個糖人。”
老闆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沈辭一眼,眼中閃過詫異的神色:“白公子,你怎麼在這兒?”
楚閬側了側頭:“白公子,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