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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說你也決定正視你那混賬大哥了。這回我可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衝冠一怒為紅顏’。”
一席話說得我臊紅了臉,心裡卻是重重一跳,有種怪異的感覺。
鄭睿更是被他說得滿臉通紅,忍不住撇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眼中卻是滿滿的深情。
我心裡一慌,急忙低下頭假裝專心致志吃飯避開他的眼光,卻哪裡吃得下去,於是胡亂吃了兩口便道:“我吃飽了,先去休息。”然後落荒而逃。
一路悶著頭衝回客房,月梅跟在我後面跑得氣喘吁吁,卻是滿臉戲謔的笑容。
“死丫頭,笑什麼?!”我嘴裡斥責著,卻自己紅了一張臉。
月梅邊喘氣邊笑道:“頭一回看見小姐這麼驚慌,好在有個鄭公子出來制制你,不然我真要以為小姐是那如來佛祖面前的不動明王,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呢。”
我又羞又臊,伸手便去掐她的腮幫子,她驚笑著躲開,我們笑鬧了一陣。
我終於藉著這會子嬉鬧把那羞意退去,喘著氣坐在桌旁,喝口水潤了潤嗓子,這才認真考慮起鄭睿的感情來。
雖然兩次被他連累受傷,但他每次都親自看護守候,便是再大的怨氣也該消了,可我究竟喜不喜歡他?我——不知道。
我肯定對他有情,但我總覺得那是朋友之情大過男女之情。但不可否認,他雖然對我的來歷諸多誤會,但無疑是能看透我的內心的。所謂知心人,不就是這樣嗎?他人長得好,才華高,能力強,不然不會被鄭經猜忌,能有這麼一個人疼愛,該是很幸福的吧?但我跟月梅說過的話言猶在耳,這樣傑出的人會愛我到何時?
月梅在我身邊嘆了口氣,幽幽地說:“小姐,你為什麼還要猶豫?鄭公子這樣的人,若能跟他在一起,應該是不錯的。”
我心裡一嘆,她是越來越能琢磨我的心思了!同時又暗暗心驚,難道自己的表現真的這麼明顯?這倒是不妙了。
我笑了笑,說道:“前兩天你還勸我離他遠點兒,怎麼幾天工夫就又變了?”
她窘笑了一下說道:“我確實是怨怪他害小姐你受傷,但你受傷之後他衣不解帶,不休不眠地守著你,就是鐵石心腸的人兒也會感動啊!我看得出來,小姐,他是真的喜歡你。”
我專心打量著手上的茶杯,默默不語。
她看了看我,嘆道:“小姐,雖然你對我說過,越是傑出的男人越薄倖,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的不是?難得有情郎,但若你不去試著接受一個人的真心,又怎麼知道這份真心不會長久呢?若你自己不跨出這一步,就算真的出現有情郎,你也會錯過過去啊!”
我心裡頭重重一震,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月梅教訓的時候。她說的道理我何嘗不懂?但人心只有一顆,若珍藏的真心鄭重的捧出來,卻輕易被摔碎了,怎麼辦?我承認我膽小,我不否認我懦弱,我情願用重重心鎖鎖住自己的真心,雖然會因此錯過可能的幸福,但也不會落得心碎神傷的下場。況且……
如果我哪一天突然回到現代,那我愛的人、愛我的人又該如何自處?這份情,我不敢承受,也承受不起。
黯然神傷,我站了起來對月梅說道:“收拾行李,我們明天就走。”
“小姐!”月梅驚呼一聲。
“該回去了。”我嘆道。
“……是。”月梅無奈應道。她知道我話說得雖輕,但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絕不會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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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和月梅拿著行李不辭而別,只留下一封書信說我們離家已久,是時候回家了,便迤然而去。門房跟我們是相熟的了,知道我們是鄭睿的朋友,還以為我們是去逛街,竟也不問便放我們走了。
當初我們坐來的馬車,因為怕別人從那上面看出我們的來歷,月梅就自作主張讓車伕留在客棧裡。這樣無疑是妥當的,而且好在是如此,不然要在南宮府裡打理馬車的話,能不能走得成都還是問題。
回到原來住的客棧正好是早餐的時間,我們卻顧不上吃飯,轉頭就走。接下來的計劃是繼續往南走,鄭睿知道我是北方人,如果要找我肯定會往北方去,卻不會想到我竟然繼續南下了。
決定好行程,我們便準備啟程,剛邁出房門,卻跟下面上來的一個人正好朝面,那人驚叫了一聲:“曦敏?!”
“裕親王?!”我愣在當場。
他的眼中一瞬間閃過欣喜的光芒,隨即卻又臉色神色不定地看著我,表情複雜。
我心裡忐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