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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的遊蕩,四肢僵硬,行動遲緩。鄭樂蔓心中有了非常不妙的預感。
轉身衝進房間裡,拿出瞭望遠鏡。鄭樂蔓因為住在最高的十六樓,從陽臺往下望去,看人自然不是很清晰。以望遠鏡看下面,視線停留在了小區的一角。
三四個“人”圍在一處蹲在地上撕咬著一塊“肉”,隨著撕扯的動作,那塊“肉”被掉過了頭,雖然血肉模糊,依稀可以分辨是一個幼童的頭顱。
忍不住的惡性,讓鄭樂蔓一陣乾嘔。作為一名外科大夫,鄭樂蔓沒少見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甚至比這更加血腥的都見過。若是享受這頓“盛宴”的是一條狗、一頭豬甚至任何動物,也不會像這幾個長得人的模樣的怪物讓人覺得噁心。
鄭樂蔓轉開視線,看向了小區中其他的怪物。這些東西活動的時候,肢體有些僵硬,目光呆滯,彷彿漫無目的的遊蕩卻又彷彿在覓食的野獸。這應該就是在公園裡見過的“喪屍”了。
鄭樂蔓轉身回到屋子裡,給手機換了備用電板。開啟收音機收不到任何頻道,所有號碼不是無法撥通就是無人接聽。
“嘭”手機被重重地仍在了床上,這種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重生變成鄭樂樂,身邊沒有任何熟悉的親友,鄭樂蔓感覺已經很糟糕了。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個時候似乎也不太糟糕。
鄭樂蔓思考一會兒,將衣服、食物等能夠用的上的東西一股腦兒塞進了空間裡,又從廚房裡找了一把菜刀,開啟了門。這邊的公寓,每個單元每層有兩戶人家,與鄭樂蔓同住頂樓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女白領。
“叩、叩、叩”鄭樂蔓敲了敲門,想知道對方是否在家。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應答,正要離開之際,卻聽到門上傳來一聲重重的撞擊聲。
鄭樂蔓正想喊話,裡面緊接著響起了一聲又一聲的撞擊聲。這樣的撞擊絕非人類所能發出的,且不說美女白領獨居不會被人反鎖在裡面。就算被反鎖在其中,裡面的人聽到敲門聲也該是回話,而不是仿若沒有痛覺的撞擊鐵質的門。
鄭樂蔓也不知道自己的聽覺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敏感了,竟然能夠聽出撞門的聲音並非用器具造成。停水停電的話,電梯只怕也是不能用的,鄭樂蔓提著菜刀直接走向了下一層。
才走到樓梯口,就看到15樓走廊上游蕩著一隻喪屍。那是個男性喪屍,雖然皮肉腐爛的厲害,鄭樂蔓還是一眼看出對方變成喪屍前,最多不會超過三十歲。
鄭樂蔓發現喪屍的同時,那隻喪屍顯然已經發現了她。嗷嗷叫著,步履蹣跚卻滿是渴望地向她撲過來,那隻喪屍離樓梯口很近,除非鄭樂蔓準備撤回十五樓,否則必然無法退縮。
在樓上觀察喪屍的時候,鄭樂蔓就發現,身體的傷害並不能讓它死去。結合在公園裡那個警察直接爆頭,估計只有頭顱才是喪屍唯一致命之處。
等待著喪屍的接近,在其撲上來的一瞬間,側身,菜刀從斜後方直接砍向了喪屍的頸項。頭顱咕嚕嚕地滾落在地上,身體撲倒在臺階上。
鄭樂蔓卻愣愣地看著握著菜刀的手,剛才——力氣好像變大了不少?
與十六樓一樣,十五樓同樣是兩戶人家,其中一戶的門大開著。鄭樂蔓小心的走入其中,這幢樓都是一室一廳的戶型,臥室的大床上仰臥著一具女性屍體。屍體其實已經被啃咬的殘缺不全,能夠一眼分別出是具女屍也是因為屍體上被撕裂的睡裙和沒有被喪屍吃掉的長髮。
床頭櫃上擺放著一男一女小情侶的合影,照片上兩個人的笑容都很燦爛。若是沒有估計錯,外面那具喪屍應該就是照片上的男人,變成喪屍之後卻吃掉了自己的女友,並且在家門前不斷徘徊。
末世前,鄭樂蔓已經儲備了大量的物資,對於“兇案現場”可能找到的食物並不太掛心。她現在迫切需要找到一個人,一個活人,讓她明白自己昏迷的這幾天,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怎樣的玄幻事件。
敲了敲另一家的門,依舊沒有任何回應。比樓上好的是,至少沒有聽到屋子裡有喪屍撞擊門的聲音。
走廊上,那隻落地的頭顱還張嘴咧牙地想要撲上來,卻沒有身體可以操控,翻白的雙眼依然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望。鄭樂蔓無端的感覺到煩躁,拎起菜刀對著那個頭顱一陣猛砍。血肉濺了滿地,也有部分濺在鄭樂蔓米色的風衣外套上。
這樣的行為卻完全無法發洩出心中的憤懣,若非顧忌招來喪屍群,鄭樂蔓都要忍不住跑到陽臺上去大喊三聲。
一直往下,鄭樂蔓走到八樓的時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