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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
一切的憂愁都隨風散去了,我帶著點幸福、快樂的感覺走進了家門。媽媽沒有問我去了哪裡,我知道她不是不想,而是對我的尊重。
天漸漸地黑了,不知什麼時候,月亮也偷偷地跑了出來。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彷彿下了一層薄薄的雪,午夜的鐘聲不知何時才能敲響?
這時,爸爸也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了。此刻已是深夜,我思索著久久沒有入睡,因為那種擔心和不安實在讓我無法進入夢鄉。
望著時鐘的秒針樂此不疲地走著,我更難以閤眼了。
滴答,滴答,滴答……
十一點半的時候,爸爸終於關上那道門,踏上了去北京的路。
夜靜悄悄的,不知此刻爸爸上車了沒有?一連串的猜想終於像失眠時數著綿羊那樣,在腦海裡掠過,伴著時鐘的“音樂聲”,不知何時我睡著了。
清晨,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我緊閉的雙眼上。原來是昨晚休息得太晚了,以至於今早七點三十分還沒有起來。其實媽媽比我還要睡得晚一些,因為她比我更擔心那個趕夜車去北京的爸爸。
吃過早飯後,我同往常一樣守在電話旁邊,在等待那個可以讓我和媽媽知道爸爸平安的訊息。當指標指向九點的時候果然電話響了。
“喂,你好。”
“若曦,我已經到北京了,剛剛下車。你們放心吧,我現在去買藥,儘可能早一點趕回去。”
此刻,我沒有更多的語言,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其實我多麼想告訴爸爸,即使趕時間也要吃過早飯再去辦事,還有,坐公交車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可是我沒有說,只是很平淡地說了一聲“哦”。
“那好,你在家要多注意身體。”就這樣,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那四十五秒的通話中,我聽見了電話那端汽車的鳴笛聲、人群說話的雜亂聲,一切都顯得那樣急促,也許這就是大城市中的快節奏生活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在第一時間把爸爸平安抵達北京的訊息傳達給了媽媽,讓她放心。她回過頭,對我笑了笑,我覺得她挺開心的。
在窗前曬著暖暖的太陽,這奢侈的享受讓空氣裡多了一絲涼意。此刻的爸爸一定因連夜趕車累得筋疲力盡,擁擠的公交車裡大概也找不到可以讓他依靠的位置吧。忽然間手指抖動了一下,我捋了捋思緒,回過神來。大概爸爸今晚就可以回來了,如果是這樣,明天我也該住院接受治療了。
還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讓我來充足地準備,尋找一千一萬個理由來安慰和鼓勵自己,唯一讓我信服的就是……向上的路總是坎坷又崎嶇,要永遠保持最初的堅強真是不容易,有人歡喜,有人悲哀,當我跨越了心靈的那座高山,也就跨越了一個真實的自己。
我從來不願向別人訴苦,因為我知道,所有的問題自己都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而可以說出來的苦,就談不上是什麼苦了,因為苦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和衡量的,遇到困難我相信自己可以解決。所以,我從來不去問別人怎麼辦。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爸爸拖著疲倦的身體回來了。只見他提著滿滿的兩大包藥,我什麼也不敢想,急忙回到房間。
只聽見門外傳來了媽媽的詢問聲和爸爸的吃飯聲。
二 無法言語的痛苦(1)
閉上眼,只是輕輕地問了自己一句:“明天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第二天一早,我和媽媽就急忙趕到了醫院,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卻又是那麼的陌生。
病房裡,姐姐已辦好住院手續在那裡等候著我們。她是這所醫院的一名護士。今天是我入院的日子,所以特意抽出些時間來陪我。
走到門口,我發現那是一個三人間的病房,其中兩個床上已經有病人了,所以我只好在最裡邊的床位上。那裡上午的時候可以見到陽光,雖然很刺眼,但也要比在陰暗的角落好得多呀。
脫下外衣躺在床上,我知道從那一刻起,我的一切又要被束縛了,因為以往在做化療的時候每一天輸液都要輸上十三四個小時,不能走,不能動。一切的自由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現在已是九點,媽媽找來護士想要為我輸液了,我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手心不停地出著虛汗,也許是由於緊張吧!
“若曦,又來了?怎麼樣,最近還好嗎?”那個護士笑眯眯地對我說著,雖然她戴著口罩,我卻依然可以感覺到她那和藹可親的笑容。
說實話,每當看到這個醫院我就會感覺到噁心,可能是來這做化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