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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掉它們。
衣服也是隨便穿的,昨天去看姐姐時,反而打扮的很精神,我再一次罵自己有病。
最嚴重就是這個該死的必勝客,早知流水如此動人,我總該學一點西餐的知識和匹薩的常識,我在武漢讀書的日子,那裡根本沒有匹薩。而回來這一年,去的最多的是餃子館。對匹薩最深的瞭解,也就是和煩長老胡侃時,講馬可波羅回國怎麼也做不出餡餅,最後把餡攤在上面。誰知道這個沒做好的餡餅今日讓我很狼狽。
和流水落座時,我幫她把椅子向後拉,這並不是我熟悉的禮節,只是向落花表示關心而已,居然恰巧做對了。選單我看了很久,覺得比GPS資料處理還難些,用盡了心思,以至忘了詢問落花的意見,後來胡亂點了一種匹薩,點了飲料和一份炸洋蔥圈,看到很多人拿著盤子去取水果蔬菜,我很想要一份,但不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沙拉,於是放棄。
流水始終很自如,我點菜的時候就安靜的等,點好了,見我抬頭,就送上一個微笑。我們聊天,我回憶小學時的種種故事,流水驚訝的說:“你記憶力真好,我一點也不記得了”。因為被誇獎,我有點小小的虛榮,但因為流水不記得,我一下沒了話題。我想談談我的工作,忽然發現,我做了一年,每天費盡心思的職場,居然找不出東西可以和流水講。後來我聊起了我們內蒙的工程,講草原風光,手把肉,烤羊腿和能歌善舞並善飲的蒙古兄弟。找到了話題的我有點興奮,匹薩還沒上來,我忽然想起身上有剛取回的內蒙照片,於是高興的對落花說,我給你看看我們照片,落花說,好呀好呀。
這是我最後悔的一個舉動,我的為數不多的職業自豪感,當時都被激發,使我忘記了,我在內蒙的時候,其實是冬天,照片拿出來了,枯黃蒼涼的的茫茫大地,沒有一絲綠意,天空是灰濛濛的,一群人,其中有我,穿著破舊的深色大衣,一張張深紅中透著黑,黑裡透著土的臉孔,傻乎乎的笑著。落花萬分神往的接過照片,忘了掩飾,一下愣了。
第十七章 落花流水之二
我是再看到照片時才突然明白自己的形象如此不堪; 但之前我意氣風發的講著塞外牛羊草原風光; 是否感動了流水不得而知,但卻深深打動了我自己,我以為我們一群人絕對是一般草原英雄的形象,雖落魄卻充滿男人氣概,而照片不只讓流水見到了真相,更將我打回了原形,我又變回了下五門的小賊,看著流水,忽然覺得自己在面對另一個長老。
或許流水只是初時有點震驚,但並未往心裡去,她笑著問:“這就是傳說中的草原,咱們看著象茫茫戈壁”,我趕緊解釋,那是冬天,天寒地凍,草還未發芽。我講的很認真,似乎冬天本是我的過錯,並向流水保證夏天一定會來臨。
流水終於高興起來,不過與我無關,她快樂的低聲歡呼:“哦,匹薩來了”。冒著熱氣和香氣的外國餡餅橫在了我們中間。
我剛剛有點適應西式餐廳,因為一張照片重又拘謹起來,於是再一次為如何處理刀叉而不安。我最直接的本能是想下手去抓,但終於忍住。
熟悉西方禮儀得人,往往不理解,為什麼多數人第一次吃西餐時,通常會問到底是那隻手那叉,那隻手拿刀。因為所有餐具都已按規則擺放好,只需按著擺放下手就好,而多數人往往下手亂抓,把順訊完全搞亂,然後再問,那隻手這樣,那隻手那樣。
我現在就是如此,一隻手將刀叉全部抓起,然後極度困惑著,該如何分配。還好我有落花,流水已經優雅得開始進食,見我如此,既不恥笑,也不表示極度同情,只是淡淡得說了句:“怎麼舒服怎麼用唄,不用太認真的”,能瞭解到流水的好意,但若是要舒服,絕對下手比較好,其實以後的日子,在一切都熟悉起來的時候,我到真的是用手比較多些,但當時還是學著流水,刻意調整了手與餐具的關係。
吃東西的時候,才忽然想到,流水至今還未走出校門,卻一切如此得體,我這一年走南闖北,卻依然上不得檯盤。或許當時落花和其父母的決定以及對我的看法都是對的,我本就是下五門的命。
不過想到此節,並未讓我低落,剛好相反,一絲隱約的怒氣與不甘漸漸浮上心頭,英雄不問出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難道長老天生就是長老,難道落花與流水天生就會拿刀叉吃匹薩。這一點點心裡失衡,本不是好事,卻讓我重新挺直了腰板,剛才的不安也消失不見了,我把叉子換到右手,叉起一塊餡餅,放在嘴邊大嚼,嗯,味道真的很不錯。
流水似乎意識到我有點變化,又笑了笑,“你還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