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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真正可以做的,剛才的信誓旦旦有點可笑。
我順手又給流水打了電話,想告訴他,這幾天我依然在北京,可以再去吃吃外國餡餅。可惜流水既不在醫院,也不在宿舍,讓我生出無限惆悵。
回到宿舍,王鏢頭依舊緊閉營門,閒人與狗不得入內,我還是去找阿波阿祥喝酒。
那天我想請阿波阿祥喝酒,因為被設計院外面的世界刺激了,想聊聊。阿波想請我和阿祥喝酒,因為長腿女俠名花有主,他要溫酒斬情絲。而阿祥要請我和阿波喝酒,因為他手續辦的差不多了,要與設計院正式告別,想喝一頓離別酒。後來我們忘了到底是誰請的誰,因為我們都喝醉了,甚至我嚴重懷疑,我們三個都沒買單。
那頓飯的氣氛始終很好,酒過三巡,三個人各抒己見。
我說:“你們知道嗎?那電梯裡的地毯每天一換”。
阿波:“是,我早就知道了,她怎麼能沒有男朋友”。
阿祥:“是朋友,是朋友,我他媽的在設計院就沒交下一個朋友”
……。
我說:”他的朋友;穿西裝的; 不是;和院長的不一樣;他的西裝乾淨;很挺很挺”
阿波:”我挺的住;挺的住;有什麼呀; 我是組長;你知道嗎;我是組長”。
阿祥說:”組長扣了我獎金; 一個半月的;我不幹了;不幹了”
我說:”你們說的都不對;那是匹薩;這麼大一張;一百多”
阿波說:”我做的導線點;一個五千”
阿祥說:”沒了;都他媽扣沒了; 我走不行嗎? 我走”
我拉住了阿祥:”兄弟;好走; 人挪死;樹挪活。我也走,你知道江湖嗎?快意江湖!”
酒醒的時候,阿祥收拾好行囊,離開了,不過他對我的囑咐竟是,在設計院好好呆下去,說的很認真,我卻完全不能體會。而那個失戀的阿波卻和平日一樣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的上班去了。而我自己,雖肩負著長老的重託,卻根本無事可做,沒有領導,也沒任務,除了給西裝俠打電話,每天無所事事,根本不用上班。
很想給怒發狂人打個電話,猶豫了又放下,心裡亂,不知說什麼,這才越發佩服起怒發狂人的聰明,“想明白了給我打電話”,他早已知道,“想明白了”對我是一件很難的事。
蘇州的工期終於不能再拖,而依然沒有來自美國的訊息。拿著有病的儀器,我的同道們開始開工,每天加班加點,用幾倍的勞動來彌補工具的問題,據說甲方請來同濟大學的專家,說我們的進度有些慢,是否有困難,需要幫助,長老用標準的外交辭令回答,這裡一切正常,感謝關心,進度慢主要由惡劣天氣引起,我們會準時完成任務,如果真的遇到困難,我們一定會主動向專家請教。
話很得體,之後就是催我,儘快儘快。
這是我在設計院以來最清閒的日子,卻也是最難熬的日子,誰知道沒活幹的感覺如此之糟,我總覺得自己當了逃兵,想起眾英雄在前線揮汗如雨,心中不安一天勝似一天,偏偏沒人怪我,長老還說,我現在很重要,我他媽的哪門子重要呀。
終於有了訊息,軍爺跑來告訴我有電話,我穿著拖鞋就跑去了隊部。
第二十一章 田教授
電話裡傳來的是可愛的女聲,軍爺這次忘了神秘的告訴我,是個女的!
我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是你呀。這句話讓流水頗受傷害:“哦,這麼不願意接我的電話,好吧,掛了,以後不再打擾您”。流水與長老絕對不同,所以我毫不猶豫開始道歉,解釋說最近太忙,心理壓力大,以至有點老年痴呆,其實我每天都在等她的電話,對她的思念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耳邊有隱隱的笑聲,不是流水,我抬頭,看隊部裡幾個婦人笑得有如老樹新花。我有點臉紅,不是因為被人笑,而是意識到,自己在撒謊,除了當天給流水打電話未通,之後的幾天似乎真的從沒想起過她。或許設計院那無處不在的職業自豪感真的影響了我,我居然工作至上。
流水約我去首都影院看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王朔當時是我的最愛,且還有流水女俠相伴,我忙不迭答應。
電話掛了,似乎沒有因為美人相約而太高興。走出隊部二十步,背後軍爺又叫:“阿勇,電話,又是個女的”。我笑了,軍爺永遠不合時宜,該說的時候不說。
電話裡果然是我那尊敬的姐姐,說她身邊有個漂亮的女護士,特想認識我。我有點暈了:“姐,流水剛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