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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長嘆到,你不知道呀,畢竟設計單位,簡單很多,看看我這裡,研究生博士生成災了,得用圈養,我這樣的本科生,在這裡就是文盲。兄弟,沒知識被人欺,當文盲苦呀。
我悟到,原來圍城無處不在,世間根本沒有幸福的人。委員長說他想離開,且已經有了計劃,我大驚,待要詳細問的時候,怒發狂人惡狠狠殺將過來,“我讓你等我一會,你怎麼在這喝上了,別吃了,快走,晚了你就回去哭吧”,我高大的身軀居然被怒發狂人拎了起來,我貶掙扎,邊對靳委員長高呼:“等我電話,我一定會回來的!”。
怒發狂人把我拽進了一間辦公室,不對,應該是實驗室,似乎也不對,不知如何形容,我從來也沒見過這樣髒亂差的辦公室,房間被各種儀器,腳架,附件和垃圾堆滿了,只留出中間一小塊空地,空地上有一張桌子,上面有一部落滿灰塵的膝上型電腦,筆記本旁邊,爺堆滿了各種儀器,桌子前有兩把椅子,似乎都有點毛病,不太穩。
我問這是什麼地方,怒發狂人一臉嚴肅:“呆會來了人,一定要客氣,否則你的儀器問題就別想解決了。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專機辦公和科研的地方,小子,別覺得彆扭,放尊重點”。我肅然起敬,大氣不出。
門開了,我馬上行注目禮,感覺心跳加劇。進來的是一位老者,帶眼鏡,其貌不揚,穿一身皺巴巴但還算合體的西裝,頭上花白的頭髮亂蓬蓬一堆,表明他真的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怒發狂人趕緊向我介紹:“這是田教授,國內最有名的GPS專家”,我趕緊低頭鞠躬“田教授好”,田教授頗有威儀,嗯了一聲,神色不變,開口就問:“你升級的軟盤帶過來了嗎?”我趕緊雙手遞過去,教授並不接,只是低頭飛快的掃了一眼盤上的標籤,說:“好了,我知道了,很簡單,你們儀器什麼時候拿過來?半天可以弄好,每臺收費三千,六臺儀器一萬八,你們給一萬五好了”,頓了一下,又補充:“我最近要出國,你們要儘快”。
第二十二 兩個江湖
除去偉大領袖毛澤東等偉人之外,當時我最崇拜的且近在身邊的偶像,怒發狂人和*犯名列前茅,後來知道了天天公司,於是這個素未謀面的天天老闆,躍居第一,怒發狂人排第二。
現在,這個排名又變化了,田教授成為第一,其他向後順延。我們一堆人束手無策的難題,連美國友邦也不能提供幫助的問題,田教授這裡居然只需看一眼標籤,就完全搞定。望著老人皺巴巴的西裝和亂髮,我充滿了無上敬意,絲毫沒想去問一下,如果問題不能解決怎麼辦。教授既然說的如此肯定和輕鬆,那絕對不會有問題。
不等我表示什麼,田教授又做了一件令我愈發崇拜的事。房間裡忽然傳出音樂聲,田教授於是在西裝的各個兜裡做地毯式搜尋,使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西裝是皺的。不知從那個兜裡,教授掏出一部手提電話,我驚呆了,這可不是江湖好漢招搖過市的,既可以通話又可以防身的‘大哥大’,而是一部小巧很多的手機,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是傳說中的數字手機。田教授對著電話,喂了一聲,開始講流利的海淀區英文。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說,來自內在的力量是最強大的,這個髒亂差的辦公室和這個有點邋遢的西裝老頭,給我的震撼絕對超過了燕山大酒店和西裝俠。
和田教授道別,我第一時間和前線取得聯絡,長老電話那頭連續說了數百了“太好了”,對我可以找到田教授表示萬分的感謝,和我一樣,長老也完全不懷疑田教授的能力,隱約中,我感覺到,長老們是知道田教授大名的。
長老決定,由平谷幫主親自押鏢,連夜帶所有儀器返京,之後我們兩個一起去找田教授,一要解決問題,二要確認已經解決問題,然後一起帶裝置返回蘇州前線。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多加幾個班,現在耽誤的時間,完全可以搶回來。
打完電話,我回去找怒發狂人,時間尚早,不過看起來,怒發狂人也以前一樣,並不遵守門規,拉著我去茶館喝茶。
茶過三巡,我說,田教授太了不起了,這才是真正的專家,踏實嚴謹的學者。怒發狂人笑,說,阿勇,這個世界比你瞭解的複雜的多,我告訴你,田教授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其他的你要自己慢慢體會,而且,狂人說到這兒,笑的很詭異,如果我沒猜錯,以後你會經常有機會和田教授一起,可以隨時向他請教的。
我的IQ大概在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