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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答眼鏡俠提出的問題,眼鏡俠根本不聽,反而以嘲弄的態度對待,回身面對大家,自己解答自己的提問,慷慨激昂的取代我進行授課,課堂秩序大亂。如此局面讓我氣氛而失控,情急之下,將粉筆摔在了課桌上,但粉筆彈起,碰到了眼鏡俠的臉”。
爭論兩個版本哪個正確,其實沒什麼意義,因為眼鏡俠是上帝,所以他的版本是官方版本,而我的版本根本沒人在意。在眼鏡俠怒火中燒的走出跑出教室之後,其他群豪到沒指責我,反而要我繼續講吓去,我氣行一周天,讓自己冷靜,然後再次上了講臺,五分鐘後,眼鏡俠迴歸課堂,運起佛門獅子吼:“張總說了,讓你們天天公司的人滾蛋!!”
我沉默不語,低頭收拾自己的儀器資料,準備滾蛋。旁邊過來一個年輕英俊的少俠,也不開口,默默的和我一起收拾。這是我的搭檔,也是天天公司同一級別的弟子,盧少俠。盧少俠千機百變,能言善辯,在公司的時候,每天與此君做口舌之爭,激戰上千回合,然而此時一起工作,是我加盟天天以來我們倆最默契的一次,似乎也是唯一一次。
我知道我又搞砸了,北方這樣的公司,不要說你敢上門生事,就是北方弟子打了你的作臉,你最好道歉並把右臀也送上來。動手的是我,而傳遍江湖的是“天天公司打人了”。
本來我一直在出差,接到大衛十二道金牌,說北方公司培訓有些吃緊,讓我火速前去救火,我來了,覺得火不夠大,乾脆來個個火燒八百里連營。我知道大衛這會自己也燒上了,他需要組織一支龐大的消防隊來救火。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的問題是,我自己本來就一肚子火,救火的時候,不小心引爆了自己而已。
我的憤怒由來已久,不只對眼鏡俠,也不是對大衛,也不是對連續的出差,火氣沖天,連我都忘了為什麼,或許,星星之火,是在一年之前,就燒起來的。
一年之前,我拿著辭職信走進了羅老爺的辦公室,辭職信分上下兩聯,上面一部分是我歪歪扭扭的辭職申請,下面部分是所在香堂高階長老的的批示:“阿勇系GPS主力之一,放之可惜,請院裡三思而行,隊裡原則上通求他的請調要求”。中國五千年的文明都體現在這批示裡,我完全不明白長老到底是要留我,還是要放我走。
羅老爺看信,看我,看我,看信,“記得一年前,我們談過什麼嗎?”我慚愧,我臉紅但很堅毅的看著羅老爺。羅老爺體會到了我的強硬,“好吧,天要下雨,你要嫁人,走吧 ”。羅老爺遞給我一張表格,上面依次列著各個科室的名字,要我一一去辦理手續,待全部科室蓋章同意,再回這裡取人事關係。其中有財務處一欄,我以為我一向光明磊落,絕沒有財務問題,此項只是過去象徵性的蓋個章而已。然而羅老爺拿起筆,在此項備註裡寫下6000元的字樣。
我傻了,六千元?我在設計院一年多總共也沒掙過這麼多錢,羅老爺一臉沉靜:“按照我們當初的合同,你們新來的大學生五年不准許調動,如果違約,按每年1500元收取費用,本來第一年的實習應該不在五年之內,不過這一年,你也算為院裡做了很多貢獻,就忽略不計了,我只算你四年好了,你去財務處交錢吧”。
我走了,拿著羅老爺給的表格,但沒做任何交接,我沒錢,六千塊對我不是天文數字,而是已經超出宇宙,在我無法理解的範疇。也許某天當我把五百美金當零花錢的時候,我會回來交清的,但現在,我什麼都不要了,戶口,工作關係,檔案,當然還有欠款,我不管了,讓這個江湖大派替我保留吧。
不過既然手續未清,我還算是設計院的人,那就不妨繼續住在這裡吧。我開始了自己的新篇章,住在一個江湖,工作在另一個江湖。晚上繼續在宿舍裡遊擊,白天就跑到我曾經為之激動不已的燕山大酒店上班。 。。
第三章 這個江湖有點冷
人滿為患的320路公共汽車,最外面一名好漢半個身子還懸在車外,卻高聲大叫:“關門,關門”,在車門真的關閉之前,我順著他的叫聲在人行道上一路狂奔並擠開眾人到車前,一把揪住了車內的不知是把手還是某人的一部分,腰腹發力,雙臂上提,將這名好漢完全擠進車裡,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一半身子漂在車外,同時繼續他的吶喊,:“關門,關門”,車門貼著我的後背合攏,終於將我也推進車內,我鬆一口氣,貼在車門上,身前的好漢90%的體重都壓在我的胸口,還好,我的內功已非泛泛。前面的人居然嘴不乾淨:“你他媽有病呀,這樣還擠上來”,我不急:“您對付吧,都是趕去上班的,等我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