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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封信寄出以後,索菲亞其實也知道父親是不會因為她的花言巧語而原諒女兒的。
因為父親把宗教信仰意識看的比生命還寶貴。
明知父親不會接受而在信上卻強加給父親一個“滿意”和“支援”,正是小小年紀的索菲亞的聰明和獨到之處。
就父親來說,她現在已顧不上他了;採爾布斯特的什切青城堡已遠在天邊,父親的喜怒哀樂也遠在天邊了。
索菲亞覺得,在德國度過的那開心的童年已屬於父親了,於自己,則是重新打鑼、重新開張了。她禁不住地已將全部理想、信念和全部身心寄託在她的新國家、新家族、新事業上去了。
由父親而使她想到了母親。好些天不見了,她又在幹什麼?為什麼宮廷中的人們還在那裡竊竊私語議論她的母親。看來母親正在從事一項有可能損害了她夢想的事情。
當然,她也確信母親很可能幹了壞事,但對女兒卻不是有意的。正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好心辦壞事吧。
果然不錯,她母親在有礙她前途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自從跨進克里姆林宮開始,母親便四處活動,玩弄陰謀,施展詭計並逐步敗露。
洞悉內幕(6)
此刻在約翰娜的會客廳裡,正坐著女皇的副樞密大臣別斯杜捷夫的最大仇敵們。他們就是約翰娜母女一跨進宮門就感激不盡、以示支援的擁護派萊斯克、拉謝塔迪、馬德菲爾特、布魯默爾等人。
這些人好像是以約翰娜為中心的,約翰娜也好像就是他們的女皇。但今天的密謀氣氛卻完全不同以往。
約翰娜顯得比任何時候都焦躁不安。只聽她喋喋不休地責備這個,埋怨那個,好似她只是上了人家的賊船,於自己全無干系。
這女人長期以來一直自認為自己最有政治頭腦,也最聰明過人。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或者從一開始就忘記了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她甚至對一個時期以來,女皇對她的異常冷淡也沒有在心裡問一個為什麼。
這是1744年5月的一天,伊麗莎白和她的宮廷隨從們浩浩蕩蕩地去特羅依茨科耶修道院,這是女皇要作祈禱。
女皇一行人離開不久,就有人快馬加鞭趕回宮廷,通知索菲亞、約翰娜和彼得大公立即前往修道院覲見女皇陛下。他們不知是禍是福地及時趕去了。
剛剛到達修道院裡,約翰娜就被人領走了。一前一後進入女皇在修道院套房裡的還有萊斯托克。當他們進去的時候,女皇套房的大門吱呀一聲關上了。這顯然是不許別人再進,索菲亞與彼得便只好坐在門外的窗臺上聊天。
自索菲亞生病以後,他二人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肩並肩、膀挨膀地坐在一起過。
彼得完全不考慮女皇套房裡會發生什麼事,只顧孩子氣十足地跟索菲亞談心。
大病初癒後的索菲亞顯得比以前更成熟了。她不僅在動嘴說話,而且在動腦子想問題。
而彼得表兄呢?張口一個玩具、閉口一個玩具。
他見索菲亞不答話了,又傻乎乎地告訴索菲亞:他某月某日聽說什麼人鑽進姨媽臥室裡去了,一夜都沒有出來。又說某人某天在後花園裡把一個宮女*了。索菲亞用手捂起耳朵,不願意再聽了,但彼得依然津津有味地說著。
“說點兒別的吧。”索菲亞淡淡地提議道。
彼得說不出來什麼別的,轉臉玩起了隨身帶著的鉛鑄的土玩具。而對這麼一個頑童,索菲亞只有對天長嘆。
未婚妻的事已講遍了克里姆林宮,但彼得從來就沒有把索菲亞當未婚妻看過,不會親熱,也沒有任何情愛的表示。似乎他壓根就不知道索菲亞是男孩還是女孩,他甚至不知道男女的不同在哪裡。
因此與索菲亞在一起,彼得只知道胡說八道,只知道玩個痛快。由於他也曉得自己是大公的緣故,他在索菲亞面前還經常出言不遜,對未婚妻一點都不關心,但十分喜歡與她在一起講話或玩耍。
正當索菲亞準備躲到一邊揣測一下女皇與母親之間可能涉及的談話內容時,女皇套房的大門開啟了。
女皇的御醫兼顧問萊斯托克幾乎是瘋了一般地衝出大門來。索菲亞正好站在他的前面,差點兒被他撞倒。
萊斯托克一見是索菲亞,不知從哪來的火氣又燒起來了。
他十分沒忍耐性地大喊起來:“看你還這麼人模人樣地站著。你的末日快到了,馬上回去準備一下吧,滾回你的德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