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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向外推:“別靠近我,請讓我安靜一點。”葉卡捷琳娜莫名其妙,以為他酒喝多了,這會兒迷糊了,便另找一個椅子坐下去,但剛隔了一天,便聽說他出事了:女皇把他送進了地堡,併成立了一個以別斯杜捷夫伯爵為首、阿卜拉西將軍和亞歷山大·朱瓦洛夫參加的特別委員會,負責審查他曾同普魯士大使保持密碼通訊聯絡的案件。
傳出來的訊息中有一件事讓葉卡捷琳娜膽戰心驚:他在與普魯士大使所傳遞的密碼信件中提到她:說大公夫人有親普魯士的傾向,還說腓特烈國王對葉卡捷琳娜抱有十分的好感。天啦,如果這件事真實存在的話,那麼下一個走進地堡,經受盤查的就可能是自己了。葉卡捷琳娜為此久久不安。但很快又聽說:萊斯托克在嚴刑的拷打下一直否認了大公夫人的事,也沒有出賣任何人。這才使葉卡捷琳娜放下心來。由於萊斯托克什麼也沒有交代,委員會在缺乏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仍有違公理地宣判:將他放逐西伯利亞並沒收全部私人財產。女皇對這種判決據說也有看法,但事情既然交給別斯杜捷夫辦了,也就不好再為一個“死老虎”*了。何況宮廷中冤假錯案多得很,能*過來嗎?女皇還是那樣:錯了也不認錯,叫做將錯就錯吧。這件事對大公夫人來說是僥倖,雖然最終罪名未能成立,但畢竟牽涉進去一回了。她預感到頭上彷彿有一股囚牢的冷氣吹來,整天提心吊膽。
然而就在翌年,宮廷又出了一件上下都為之震驚的事。就在狂歡節期間,女皇得了劇烈的便秘性腸絞痛。只見她全身抽筋,頓時失去了女皇應有的威風和氣度。她的身子左一聳,右一聳,兩腿也左一伸,右一伸,臉色青的跟烤熟了的茄子一樣,唇黑,眼睛流出痛苦難忍的淚。有時,她眨眨地向環立在她周圍的御醫、廷臣、宮女們瞅一眼,好似代替她已不能說話的嘴求乞一般,但接著就蹙一蹙眉頭,叫聲“啊唷”。她在床上打滾了,翻來覆去地“啊唷”著。人們看到她如此疼痛難忍,開始為她的生命擔憂起來了。
童貞夫人(8)
此時的葉卡捷琳娜和彼得仍被幽禁在自己的套房裡,未經許可或女皇召見,是絕對不允許出門的。儘管人出不來,但還是有幾個侍從和費拉奇斯拉沃娃急急忙忙跑來告訴他們:“女皇快不行了,現在痛苦得跟死去了一樣。”另外還有人偷偷告訴大公夫人:別斯杜捷夫伯爵、阿卜拉西將軍和其他幾位對大公夫人持敵視態度的重臣們正在緊急秘密地開會。他們或許感到女皇挺不過去了,正在為女皇的後事做準備。也就是說,他們正在密謀一場宮廷政變,把彼得從皇儲的位置上趕下來。廢黜了彼得大公自然也就廢黜了葉卡捷琳娜。按照他們的計劃,能夠坐上這個寶座的只有已被女皇打入地堡的正在舒魯塞爾堡要塞中受罪的伊凡六世了。
訊息傳來,儘管還沒有得到可靠的證實,彼得大公已嚇得不知所措了。他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憐的小紙頭了,正被暴風雨隨便吹打和蹂躪。他的睫毛在瘦得不成形的臉盤上一上一下地跳動,好像眼睛裡掉進了沙子;他張著嘴,醜陋的臉剎那間變成灰白了,最後變成了骯髒的、土色的苦相。
葉卡捷琳娜見彼得嚇成這樣,自己心中也是非常膽戰的。但她卻老練了許多,仍以平靜的口吻安撫大公說:“女皇現在還沒有……”她剛說到這裡又改口說:“萬一情況緊急,我們就設法逃走就是了。我們的臥室在皇宮第一層,窗戶也不高,跳到大街上去還是比較容易的。”大公聽著在理,拉起妻子說:“那我們現在就跳吧!”正在這時,費拉奇斯拉沃娃夫人又跑步向他們趕來,邊跑邊喊:“女皇不痛了,女皇好了!”
女皇真的痊癒了,但虛驚一場所帶來的影響是大的。宮廷上下對大公能否繼位表示懷疑了,“政變”二字猶如一團烏雲壓在大公的心頭。有一次,大公外出狩獵。伴隨而來的布蒂斯團的一箇中尉巴杜裡利用單獨與大公在一起的機會,突然向大公下跪。大公又驚出一身汗。只聽他鄭重地在大公面前發誓說:“請大公您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樣的政變,我只忠於您一人,永遠保衛您!”大公聽他又提及“政變”二字,馬上打馬就往回跑。跑到宮中後,立即把葉卡捷琳娜喊過來,請她幫忙出主意。大公夫人問清情況後,淡淡一笑:“這不是他又得到什麼訊息了,而是向你表示忠心,你可要替中尉保密呀!”
但是,沒過多久,巴杜裡秘密地被捕入獄了。他被傳到秘密法庭受審。據傳出來的訊息說:“這個巴杜裡中尉已經招認,他的計劃是先要刺殺女皇,然後焚燒皇宮。等皇宮一片大亂裡,再宣佈擁立彼得大公登上皇位。”巴杜裡被秘密處死了,彼得大公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