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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他清楚他同妻子那些為數不多的*是不可靠的。他與那位畫家的遺孀的雲雨*至今不也是毫無結果麼?二來他也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是熱戀著謝爾蓋的。因此,她肚子裡如果真有了孩子,最大的可能也是謝爾蓋的,而不是他彼得的。當長舌婦們一致有了這種分析以後,便難以避免地以各種巧妙的語言刺激他對妻子的放任。老實說,彼得也是痛苦的,羞愧難當的。但他又無法向任何人申述,只好裝作一切都不清楚,硬邦邦挺著腰板,承認她肚子中如有孩子,那便是自己的。連女皇本人都在遮掩這種騙局,彼得大公還有什麼話兒可講呢?一人獨處時,彼得也知道嘲笑自己了:儘管外科醫生已使你解除了障礙,儘管格羅特夫人已幫助你通了人事,儘管你也跟妻子真事似的在床上*……但你彼得依然是個乳臭未乾的笨蛋!他嘲笑了自己後又痛恨葉卡捷琳娜,恨女皇,恨所有欺騙他的人。他陷入了這種情緒之中而不得自拔,為了解除痛苦,他又開始整天沉溺於遊戲和酗酒之中。他的親信、一個來自烏克蘭的侍從為他弄來了許多烈性酒,他同侍從一起舉杯痛飲。
他心中痛苦而侍從們卻酒後忘情,經常道出真情,說他戴上頂綠帽子還津津有味。他氣得要命,就舉起棍子打侍從們。
有一天,葉卡捷琳娜進入房間,發現了一隻像在絞刑架上受刑的正被吊起來的大耗子。她問他:為什麼對一隻耗子如此動怒,弄死也就算了,還像處罰人一樣懲處一隻耗子。彼得狠狠地回答說:“這耗子犯了大罪,它偷吃了我用澱粉捏成的兩個士兵。”因此,彼得對它要按“軍法”行事,讓他的捲毛狗追上它,撕開它的內臟後,還要在他自制的“絞刑架”上“示眾三天”。葉卡捷琳娜以為他在開玩笑,便放聲大笑起來。而彼得卻異常嚴肅認真,把臉陰沉著,還要葉卡捷琳娜也來參加他對大耗子的這場懲罰。
對一隻老鼠過於認真、處以極刑這件事,給葉卡捷琳娜留下了不可推去的印象。她從中抑或體會到了什麼,似乎感覺到丈夫是在發洩一種憤怒。但葉卡捷琳娜權當沒有這回事,她勸自己僅僅是把這件事看作是大公的頑皮。但以後的許多日子裡,葉卡捷琳娜的腦海裡總是要出現許多老鼠,奇怪的是,從這以後,她又多次地碰上了許多老鼠。那是不久後的一個初冬的日子,莫斯科安理霍夫宮發生了一場罕見的火災。葉卡捷琳娜站在火災現場的不遠處。突然,她看到數以千計的老鼠竄了出來,依次魚貫而來,從她身邊跑過,像是在有意排著隊接受大公夫人的檢閱。這場大火燒燬了女皇全部的衣服,至少有兩千件高檔服飾被大火全部化為灰燼,一部分雖然沒有真正燒成灰,但也不能再穿了。所幸而奇怪的是,女皇衣飾燒掉了,而葉卡捷琳娜的數千冊圖書一本也沒有燒燬,她真高興。由於大火燒燬房子的原因,她與大公只好暫時寄住在喬戈洛科夫家裡。這間破舊的房子四面透風,就在他們剛住進去時,葉卡捷琳娜又看見成群的老鼠從屋內跑出來,也有的跑進屋裡去。她疑疑惑惑地覺得大火之所以沒有燒掉她價值萬金的圖書,是那群老鼠幫了她的忙。所以,再看見老鼠時,她並不害怕。
距第二次流產又是7個月過去了,葉卡捷琳娜和她的關注者們終於又盼到了她的第三次懷孕。這一次女皇高度重視了,她做了佈置,要求有關人等確保她如期分娩。謝爾蓋·薩爾蒂柯夫此時的希望與女皇一樣,也盼著她能真的生下孩子,而自己就算正式交差了。對於他這樣一個偷香竊玉的人來說,同葉卡捷琳娜之間幾乎是公開的睡覺實在沒有味道,他徹底把這件事看成是自己最大的負擔了。可恨的是,他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使葉卡捷琳娜非常傷心,即便躺在他赤條條的身旁,她也感到很孤獨,缺少了她所熱切期待的情趣。現在,精神上的攝引在他那裡已經衰萎了,崩潰了。而她,這時所能感到的只有肉體上的滿足了。這種滿足從她的心底深處支撐著她。這時她還住在喬戈洛科夫家的舊房子裡,一邊在忍受著穿堂風的襲擊,一邊仍在殷切地盼望著謝爾蓋能多來,然後把她隨便帶到什麼地方去,哪怕是隻有一塊布毯鋪在地下也好,她渴望他在她身體上的衝擊。喬戈洛科娃坐在她的對面,她看出了大公夫人的心情,此時有點同病相憐了。因為她丈夫說他與朋友們到外面吃飯去了,晚上也不回來。她喃喃道:“您瞧,這些男人們都把我們忘了!”這話引發了葉卡捷琳娜的痛楚,她忍不住落淚了。喬戈洛科娃勸慰她,叫她想開一點。別傷著了肚子裡的小寶寶。
意外的是,喬戈洛科娃還真有兩下子,她在愁悶之中找到了一個新歡:列賓親王狂熱地愛上了她,她經常同列賓親王一同出去鬼混。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