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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望一眼她的孩子們,孩子們仍以冷漠的眼光在瞅她。
接見廳的大門開了,她進去以後,大門又很快關上了。大廳裡走出來女皇,她好像剛剛起床,從臥室裡走到大廳時,她上前給女皇行了屈膝禮。女皇叫她坐下,開門見山地說話了:“今天召見你,是想要求你如實地回答我提出的每一個問題。”葉卡捷琳娜趕快接過話來表示:“在陛下的面前,我保證和盤托出所有的心裡話,而且做到不說一句謊話。”女皇對她的回答表示滿意,然後開始提她的問題。女皇的問題主要是:寫信給阿普拉西到底是怎麼回事;別斯杜捷夫是如何背叛女皇的;大公與那個醜女人的私情究竟怎麼樣了;還有葉卡捷琳娜自己與謝爾蓋,後來又與斯塔尼斯勞斯的私情到底是如何發展起來的……女皇最後的問題是:“同彼得之間的矛盾起因是什麼?保羅和安娜真正的父親到底是誰?”
葉卡捷琳娜未來見面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她也估計到私下會晤所要涉及的問題可能就是這些。所以,回答起來既流暢,又使女皇感到可信。不管怎樣,這次會晤也同樣取得了成功。她與女皇之間好似加深了理解並在許多問題上形成了共識。就具體問題而言,女皇與她互相都有讓步,都有屈從,又都有互相間的監督。女皇對她的和平是有條件的,而她對女皇的要求也是有條件地接受。從今天開始,葉卡捷琳娜將再也不提回德國去的事情。她呢?也被獲准可以每個星期看望一次她的孩子們。如今她的孩子們都住在彼得霍夫宮裡,而葉卡捷琳娜與大公這裡卻住距離彼得霍夫宮20俄裡之外的奧拉寧堡。雖說路程不近,但她可以以車代步,看孩子們也方便。
現在宮廷裡的是是非非好像與她無關了,一切*也把她排除在外了。人們又恢復了對她的信任和熱情。她又頻繁在公開場合下露面了,各種宴會、舞會等場合裡,又可見到她優雅、動人的身姿了。別斯杜捷夫一案呢?也因她與女皇的私下會晤而不了了之了。他本應該受到極刑的懲罰,但女皇最後只是決定把他放逐到他的領地去了。她的原來的盟友們也只是受到了類似放逐的處理。只有斯塔尼斯勞斯,女皇堅持要把他逐出俄國,葉卡捷琳娜沒有更充分的理由挽留住他,只好接受了這一難言的但又是沉重的打擊。對此,儘管她難過,但她早有思想準備,所以很快與他揮淚長別。
1759年4月,只在她與情夫分別才幾個星期後,一件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她與情夫的女兒安娜公主不幸死了。這對她的確是萬分痛苦的,她失神似的哭了許多天,眼都哭成了爛桃子似的。人們開始同情她,說女兒如果由她親自撫養,一定不會死去的。這種議論對女皇來說是不光彩的,女皇由此而感到內疚。在痛失女兒的第三年,她母親在巴黎也不幸去世了。法國人封存了約翰娜的全部書信。她聽到這件事後,心中又怕了:她寫給母親的一些信件如果轉回俄羅斯來,那麼她又要大禍臨頭了。但是很快又有訊息傳來:把她寫給母親的信全部燒掉了,這使她放心了。至於母親的可憐的遺產,早就被奧爾登堡伯爵夫人等一大批債主們瓜分了。沒有一件東西可以作為她的繼承。女皇也開恩了,怕這件瓜分遺產的醜聞張揚出去有損俄羅斯帝國的形象,勉強同意支付幾十萬法郎讓約翰娜清還所有債務。
母親的後事妥善處理完畢以後,葉卡捷琳娜如釋重負,可以安安穩穩地只想自己的事情了。但失去情人,失去女兒,又失去母親,使她痛苦而且空虛得要命。她的政治前途也因為失去了一批得力的支持者而顯得缺乏把握。如今雖說別斯杜捷夫等人免遭一死,但畢竟已被排除在政治力量之外,她只有孤軍奮戰了。但她是個強女人,她不怕困難與挫折,她仍然不放棄在爭奪皇冠的鬥爭中一往直前。她的信心的依據就在於大公的無能和不佳的形象,靠他接替皇宮的寶座肯定是一場空談。彼得大公既然登基無望,那麼她便有望。女皇已無足輕重了,她已行將就木了。30歲的大公夫人暗地裡雄心勃勃,她堅信不久的將來,輝煌一定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