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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永遠可以依賴的強大武器,即:“否定”。無論面對何種質詢,都可以用“一無所知”這一標準回答來對付。由HIV汙染血液製品而引發的超過1 400人的感染,也就是所謂的艾滋病醜聞,厚生省在7年中都否定說:沒有相關資料。然而,在1996年2月,當厚生大臣菅直人下令查詢相關資料時,這些資料卻在三天內就出現了。
社會評論家豬瀨直樹記載了他與水資源開發公團的職員見面時的情景。所謂的水資源開發公團,就是指從事堤壩建設和維護管理的特殊法人。關於“水之友”公司,豬瀨提出了一些問題。“水之友”接到的訂單中有九成都是來自水資源開發公團,而公司絕大部分的股票也是由原水資源開發公團的官員持有。儘管如此,可公團職員這樣說到:“工作中下發訂單是按全國的分公司為單位運作的,到底給水之友下了多少訂單,我們無法掌握,所以我難以回答您的問題。”豬瀨又問道:“可是,有很多水之友的職員是從水資源開發公團調入的,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可是對方卻回答說:“調職是員工的個人問題。個人發揮在公團中培育而成的優秀能力和見識而調動工作,這純屬個人的判斷。對於這種個人意願,公團無話可說。”
公團的回答總是“無法回答”抑或“無可奉告”。如此一來,就再也無法追問下去。從1985年到1994年的10年間,要求公開政府有關機構的檢查報告,其中有九成被會計檢察院駁回。如果市民團體過分騷動,相關資料就將被消滅得一乾二淨。1992年,長野市為了取悅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而花去了鉅額費用(18億~60億日元),當市民要求查閱有關記錄時,就採用了銷燬資料這一方法。長野市的相關職員將90本賬冊塞入10個大箱子中,運到郊外焚燒銷燬了。據申奧委員會事務局次長山口純一的解釋,之所以燒燬賬冊是因為沒有地方儲存,而燒燬的賬冊上記錄的只是“誰在何處與奧委會委員聚餐”這一類無須公開的資訊。而稅務署與市政當局都未追究苛責,這件事情也就此了結了。特殊法人之所以能夠進行鉅額浪費或者隱藏債務,其理由之一就在於一個單純的事實…它沒有法律義務公開帳簿。豬瀨縱然對水資源開發公團進行了採訪,但其結果依舊是徒勞,因為對方不公佈其資產負債表。不論是新東京國際機場,還是其他數十個巨大的特殊法人,它們如同一轍,都在貫徹著近乎完美的秘密主義。
這麼看來,為什麼大藏省那麼晚才停止“住專”的業務?對此問題我們就可以漸漸看出其端倪了。住專隱瞞債務做得非常巧妙,所以大家都被欺騙了。大藏省的高官承認:“當時,我們不可能把握情況的整體規模。”如今,財務省困在自己親手建造的迷宮裡,卻找不到出口。這個迷宮的開端就是產生這樣一些慣例:唆使銀行和證券公司,篡改賬簿,向行使監督職權的權力部門行賄,與股東大會的混子相勾結等等。為此,不僅僅是普通國民和媒體,即使是監督者自身也無法搞清楚其中的實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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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資訊:對現實的不同觀點(3)
幻鏡屋
臨床心理學家河合隼雄說:“在日本,只要認為撒謊是為了集體的利益,那就不算是撒謊。”《時代》雜誌東京分局局長佛蘭克?吉布尼?朱尼亞也稱其為“虛偽的文化”。在此,就讓我們圍繞“幻鏡屋”(MIRROR HOUSE)去考察一番吧。
女士們,先生們,首先勞駕諸位到東京郊外町田市的一所中學去看看吧。1995年的時候,由於這所中學的校園裡出現了巨大的裂痕,教育委員會曾經委託專家調查。由於地下填土,居民們擔心地基是否會下沉。而教育委員會卻指示改寫調查報告為—……經調查,沒有問題。在原報告中的:“我們無法否認,在調查階段,地基還有可能下沉”,這部分被改寫成:“預計填土層的下沉已經趨於穩定”。而且,為了證明這一結果,調查公司還在遙遠的山梨縣的某學校裡安裝了地基傾斜儀,調整刻度以免有任何傾斜,並在調查報告中附上了這個地基傾斜儀的照片。實際上,這一裂痕的長度已經達到了120米,寬為10到20厘米,深度達到3米,而且裂縫還在不斷擴大。儘管如此,調查報告中填土層的下沉就象魔法一般停止了。沒人發覺的這一證據裡,顯然; 調查報告內容被篡改了。之後,教育委員會又與同一家調查公司簽訂了新的合約。調查公司就在合約中寫明:“避免誤會,採用了簡單明瞭的表達方式”。
接下來,我們要順道拜訪的是福井縣的水晶浜。海岸風景如畫,遺憾的是因為原子能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