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黎明前的噩夢
黎明時,一聲巨大的霹靂將我震醒,膝蓋很痛,我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一片金星亂蹦。
記得夢裡我看見了那片收割後的麥地,一簇簇的麥茬像金色的刺蝟,我不敢輕易下腳。
突然間,回茬地裡的玉米迅速地生長起來。
暴雨滂沱,狂風吹過。秋玉米像機關槍掃過計程車兵,齊刷刷地倒下一大片,我赤著雙腳,站在溼漉漉的田埂邊,空中傳來媽媽的聲音:“快點,快點!”
我想去扶起倒伏的玉米,可是又懼怕那些紮腳的麥茬兒……
窗戶是敞開的,整個費城盆地都籠罩在一片濃霧中,帶水汽的冷風果然是從視窗吹進來的,它突然甦醒了我的大腦,讓我睜開眼睛從下向上望去,首先是兩條碩壯的,毛茸茸的粗腿,再向上看去,是讓人恐懼的刺青!
從我被粗暴地從上鋪薅下床,到跪在地上,大概只用了不到一秒鐘,而我終於明白夢中的“霹靂”其實是一個人的吼叫聲——“滾下來,中國佬!”
天,象無邊的黑鍋扣在頭頂上,我獨自一人沿著學校“燒餅操場”的跑道機械地前行著。
雨水流到嘴裡竟有些咸和苦的味道。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就是我15歲時,隻身遠渡重洋,在美國這所號稱“小西點”計程車官學校裡“恐怖”軍訓生活的開始。
人生中唯一的“三封家書”(1)
不開玩笑地說,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寫過信,而人生當中唯一寫過的三封信,都是在我進了軍校以後的第一週寫給家裡的,為了表達事件的“真實性”,在這裡我打算把我人生中的這三封“原生態”的家書,以脫褲子割尾巴,一不怕“苦”,二不怕羞的偉大精神,奉獻給大家。
第一封。
爸媽:
我現在正在完成我的個人訓練,一般人要六個星期後進行考試,如果透過才能成為一個正式的學員,當然這也意味著可以從痛苦中解脫。
所謂的個人訓練也就是根本吃不飽飯,不能洗澡,不讓外出,不許打電話,不許和別人說話,而且要背一堆規矩,關鍵是我的長官派來訓練我的人是全校最出名的變態學生……
還好我的室友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他也是自己選擇來這個學校的(這個學校很多學生是因為在原來學校犯錯誤被家長強行送來的),他家離學校走路不過五分鐘,但他週末也不回家。
這兒的學生真的相當悠閒,每天無所事事,下了課回到房間有些人會去健身房鍛鍊身體,而大多數人會在房間裡上網玩遊戲看電影,完了就是滿口髒話。而我這個“非正式”學員的生活就更加的空白,除了上課以外,我必須要呆在房間裡,什麼事情也不讓做,就連學習都不可以,因為我要背學生手冊,要不然就是擦皮鞋,擦釦子。因為學校限制很嚴格,沒有人可以隨便出入,所以我覺得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在浪費我自己的生命和時間天啊……
訓練我的那人沒法形容,不過我在努力想辦法和他交個朋友。寫這封信的同時我和我的室友Woodward John還開玩笑地說:“親愛的爸媽,別想我,因為我現在沒有時間想你們,我現在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背學生手冊上了,等兩個星期後我成為正式學員我會想你們。”
不過這裡還是存在一點點對新生的歧視(暫時沒遇到種族問題)。
總之,還行,我在努力混好,變態教官回來了,先寫到這吧。這哥們天天噴我口水,天天用一些《條例》上沒有的規矩難為我,不過我想,如果不是他訓練我,我也不會這麼上趕著拼命背書,別忘了吃藥媽。
兒子
3月26號
如果說第一封還有些“硬挺”的意思,接下來的第二封“雞毛信”就有些不堪了……
第二封:
爸媽:
這是第二封信,前一封是昨天晚上寫給你們的,突然覺得在這所學校裡,根本沒人在乎你的表現,無論你怎麼表現。我態度很認真並且努力背學生手冊完成訓練也沒人在乎,尤其是我的長官對待我就像扔垃圾一樣丟來丟去,這就象一所少管所一樣,老生在這兒為所欲為,新生被欺負嘲笑,我挺失望的對這所學校,昨天那股向前衝、努力的勁頭已經失去了,因為根本沒人在乎。我現在每天除了聽到訓練我的人侮辱人格的辱罵就是被老生嘲笑。
先寫到這吧,我仍然在努力。在這兒沒人能幫助我,我覺得挺無助的,也不準和別人說話,突然挺想家的,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