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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瑞陽叫道:“石景,你什麼時候訂了親?臭小子,竟敢瞞著我們!”其實,他心裡懊惱得要死,呸,臭小子,姑丈,想得美!
“我,我沒定親。”石景磕巴著,紅著臉望了一眼阿俏,馬上移開了目光。他使勁忍著憋著,嘴角還是翹起來,他覺得很不好意思,恨不得用手抹平了。
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是喜歡自己,打算嫁給自己麼?他覺得腳下彷彿踩的不是地面,而是一團一團的雲朵,虛飄飄的,很快活卻又很不踏實,如果不是當著這幾個人的面,他很想伸手扶著身邊的一棵胖竹子。
阿俏神色自如,看著他的窘樣,似笑非笑。
他紅著臉磕磕巴巴道:“阿,阿俏,你別亂說啊,女孩子名聲要緊。”
阿俏一揚眉梢:“我什麼也沒說啊。”說著,一拉石景的胳膊,就往竹林裡去。
雲知非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
走了幾步之後,阿俏才撲哧笑出聲來:“江瑞陽好笨喏,我爹雖然名字裡有個容字,可他不姓江啊。”
石景也笑出聲來。唉,她一站在面前就讓人晃了眼,亂了心神,哪還有餘力去想七想八。反正他在她面前,就知道痴痴地望著她,心是忽然跳得亂七八糟,忽然又猛一停頓,折騰得他是越來越笨了。
“阿俏,你怎麼來的?我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我爹想來看看你舅舅,我想你一定會在,就跟著他來了。”
“你爹也來了?他是那個門派的?”
阿俏抿了抿櫻唇,遲疑了片刻低聲道:“嗯,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先別問了。”
石景“喔”了一聲,其實,他很想鼓起勇氣去拜見阿俏的父親,可是,可是阿俏居然沒有讓他去見一見的意思,他莫名有點失望。
阿俏偏著頭笑道:“剛才我幫出你出氣,你怎麼謝我?”
石景心裡軟綿綿、甜滋滋的,她用這樣的方式給他出氣,也,也太讓人高興了。
他傻乎乎地笑:“你想讓我怎麼謝?”
他覺得她就是此刻讓他跳崖,他也會的。
阿俏睨他一眼,調皮地笑道:“那你,以身相許吧。”
石景的臉騰的一下又紅透了,險些腿一軟撞到樹上。她,她也太豪放了,這樣剽悍的話,她一個小姑娘家怎麼能這樣直白地說出口呢?雖然,雖然他聽了激動歡喜得不知所措。
她一定不知道什麼叫以身相許,所以才這麼大言不慚。他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委婉地提點提點她什麼叫以身相許。可是,他一看阿俏的面容,便覺得心尖酥酥軟軟的,恨不能沉溺在她的眼波里,笑靨裡。
阿俏瞪了他一眼,似是有點不高興:“一個大男人怎麼動不動就臉紅,究竟願意不願意?痛快點!”
她是當真的?石景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使勁瞪著眼睛,生怕是在做夢。
“阿俏,你,你是逗我的吧?婚姻大事,要慎重。”
“你不願意?” 阿俏臉色一沉,扔下他就往山下走。
石景忙追上去,急道:“不是啊,不是啊!”
“你到底願意不願意?”
石景緋紅著臉,磕磕巴巴道:“我當然願意,阿俏,我,我……”
阿俏撅著嘴:“我最討厭結巴了,哼,你願意我也不願意了!”
石景心裡一緊,臉色都變了:“阿俏,你真的是逗我的麼?”
她俏皮地笑了笑:“嗯,逗你的。”乾乾脆脆,一點猶豫都沒有。
石景的心要碎了。身子一下子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軟得都沒力氣走路了。
阿俏見他怔在那裡不動,又折回來兩步站在他面前。
石景怔怔的望著她,覺得心正在一片片地碎,就跟初春河面上的大冰塊化凍似的,慢慢地化出一道道的裂紋,還發出咯咯巴巴的響聲。
阿俏一隻手叉在腰上,另一隻手伸到他的胸前,用纖細白皙的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他像是被一把小匕首又捅了以下,心越發的痛了。
“傻子。我爹要我十八歲出嫁,所以,我讓你寫那張保證。明年,我就十八歲了。”
什麼?!
石景的心又飛快地拼湊到一起,興奮得快要昏過去:“你是說,明,明年你,你就嫁給我?”
阿俏轉過頭,小小的紅唇嘟了起來,不滿道:“我不要嫁給結巴。”
“阿俏,我,不結巴,你看我,一點都不結巴。”
阿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