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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然而生,然後露出了苦笑。
他前生看過太多的武俠小說,那時最喜愛的自然是主角墜落山崖得到奇遇,然後蟄伏數年神功大成後問天下誰與爭鋒。
但從目前的狀況來分析,這被表體之上滿是繁瑣紋路的巨刺刺入四肢的高人顯然不可能吹口氣就將大荒的聖子拓拔烈吹走。
而既然吹不走拓拔烈,指望著沒手沒腳彷彿只是一副壁畫的男子保護他與吳大雄,顯然更不現實。
他的苦笑,皆由此而來。
吳大雄在拓拔烈說出‘他囚禁於此二十年後’神色冷峻的提刀而立,擋在了張小刀的身前,似乎對二十年的故事並不感任何興趣,他只希望張小刀能不死,便儘量不死。
這不是因為張小刀是李毅大將軍帶到邊軍來的人,而是因為近些天來吳大雄看到了張小刀的努力,意志,還有那股陽光勁。這讓他知道張小刀的未來不可限量。
盛唐死了一個吳大雄,無關緊要,但要多出一個張小刀,張小刀想必在未來總不會比他吳大雄差,即便差不多,張小刀畢竟還很年輕,顯然他能做更多的事情。
吳大雄對這個故事不感興趣,張小刀也不感興趣,但張小刀還是問道:“為何囚禁於此二十年?”
顯然,張小刀這麼問是想為他和吳大雄爭取點時間,爭取哪怕只有一絲的生存希望。
只是在他問出這句話後,聲音雖在這空間一眼便可望到盡頭的懸崖縫隙當中反覆迴盪,但卻沒有人回答。
站在陡峭懸崖縫隙入口處的拓拔烈宛如一塊磐石紋絲不動,不想紋絲不動卻紋絲不動了二十年的石壁男子也是如此,讓場面陷入了死寂之中。
在這樣寂靜的場景下,張小刀嘆了一口氣,看著四目相對的兩人,又道了句:“你倆這是鬧那樣?”
吳大雄不知張小刀為何用質問兩人的勇氣,他用極為迅速的轉頭速度看了張小刀一眼,示意這時他最好不要說話。
張小刀卻極為執拗的繼續道:“這是私定終身的眼神,這裡沒我們什麼事兒了吧,沒事兒我們走了。”
話畢,張小刀舉步就走,這時在張小刀眼中彷彿是壁畫的先生似乎終於受不了他的呱噪,沒有開口,卻有聲音傳來道:“項鍊哪兒來的?”
這聲音沙啞,乾澀,彷彿在沙漠中已經臨死之人用他那被火烤過的喉嚨一般發出,聽著便讓人覺得難受。
而這時張小刀卻看到剛剛還宛如磐石一般的拓拔烈一頭的冷汗溢位,不可置信的看著巖壁上的男子。
張小刀蹙著眉頭,腦袋中飛速分析著如今的狀況,開口卻不要臉的道:“我親姐給的。”
雙眼宛如星辰一般的男子仍舊面無表情,卻再次問道:“她還好嗎?”
“非常好,住在小花樓裡,每一年都有大半年的時間等待開花。”
男子終於露出了一絲表情,在他極為模糊的臉蛋上那分不清是嘴角還是臉上的肉微微上揚,然後他用蹩腳的盛唐語但極為肯定的道:“花開還需要等上些時日。”
張小刀自然是讀不懂這其中含義,直白的道:“你能保護我嗎?”
男子更為直白的道:“能。”
於是,張小刀的心裡有底了,而這時那男子卻補充道:“一天。”
張小刀正琢磨著一天也好,一天足夠盛唐邊軍的高手找到他與吳大雄,卻看到拓拔烈瞪大了從來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雙眸,開口道:“你想死?”
石壁上的男子道:“是啊,我想死。”
“為什麼要死?”
“因為不想活了。”
拓拔烈沒有繼續追問為什麼不想活了,他雙膝一盤坐在潮溼的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彷彿是要接受一件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的事情。
張小刀不懂兩人話語裡的深意,卻開口道:“問個事兒,為什麼要殺我們?”
拓拔烈沒有理會張小刀,而是再一次看著石壁上的男子道:“大荒需要你。”
男子自嘲的笑了出聲,然後道:“問題是我不需要大荒。”
“畢竟你是大荒人。”
“祈雲也是大荒的。”男子迅速果決的回答道。
拓拔烈沉默了下來,張小刀看著象牙吊墜那上面的雲形圖案,然後思索起了哪天夜裡楊清講述的故事。
然後想起了一個人名,於是他開口道:“蒙察?”
壁畫男子點了點頭道:“嗯,我是蒙察,看來她真的拿你當親弟弟。”
“她在盛唐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