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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見狀,一把奪過短劍,說:“你是總指揮,你的行動會對整個戰役發生影響,趕快離開這裡,再不走就晚啦!”
“陳賡!”蔣介石說道,“我實在走不動了,我的腳……”
“我來揹你!”陳賡背起蔣介石不顧一切地奔跑,淌過稻田的泥水,踏著山坡的荊棘,冒著密集的炮火,一氣跑了七八里。
前邊是一條河。陳賡我來一條小船,安頓好蔣介石,吩咐手下計程車兵擋住敵人的追擊,撐船向對岸劃去。
來到對岸,槍聲漸稀。一場虛驚過後,蔣介石睜開眼:“怎麼,就剩你一個人了嗎?”看著陳賡汗流滿面,臉上、腿上掛著一道道血痕,蔣介石鼻子一酸,淚水汪汪,上前緊緊抓住陳賡的手說:“陳賡,我的好兄弟!你是校長的好學生!校長忘不了你,我要提拔你重用你!我要好好報答你!”
過了小河,槍聲漸遠漸稀。
蔣介石恢復了平靜。他立即召集指揮部的幾個軍官,對他們說:“此地不能久留,得設法與第一師取得聯絡,讓第一師趕快來接應我們!”
此時,第一師遠在一百六十多里外的海豐,中途必須闖過充滿險惡的蓮花山。當時無電臺,只好派人去送信。
蔣介石:“我們必須跟周恩來聯絡,誰願意去送信!”
幾個人你看著我,我望著你,都不吱聲。
“我去!”又是陳賡挺身而出。
蔣介石打量著陳賡,只見他滿身泥水,腿上還掛著道道血痕。幾天來疲憊地行軍,剛才又冒著危險把自己從火線上背到這裡,其疲勞可想而知。
蔣介石走到陳賡面前,用充滿了感激的聲調說:“陳賡,今天,在槍林彈雨中你已經背了我七八里地,本該讓你好好休息。海豐搬兵,山高路險,我實在不忍心讓你去送信。無奈,軍情急如火,帳下缺良將,只好辛苦你了。
你是校長的好學生,我將來一定重用你!“
陳賡一聽,忙說:“請校長不必如此,為了搬兵解圍,莫說是闖蓮花山,就是赴湯蹈火,我陳賡也在所不辭!”
蔣介石:“你可裝扮成農民,帶著我的親筆信,去找第一軍副軍長兼第一師師長何應欽和第一軍政治部主任兼第一師黨代表周恩來。軍情如火,你必須在明天早晨十點前送到。”
陳賡:“是!學生保證按時完成任務!”
蔣介石隨即叫來一個侍從,吩咐他與陳賡同行。
離開了蔣介石,陳賡和一名隨從上路了。此時已是夕陽西下,天色漸晚。
蓮花山,山路崎嶇,峰巒疊障。夜幕降臨,山上一片漆黑。陳賡二人手拿一棍子,艱難地走著。
突然,一聲吼叫劃破了山村的寂靜。“幹什麼的?”
“趕路的。”陳賡看都沒看清來人,便機警地回答。
隨著聲音,從密林深處竄出幾條壯漢。“饑年荒月,生活所迫,請留下幾個飯錢!”
聽到叫聲,陳賡的那位同伴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趁陳賡與這幫人應付之機,悄悄地溜走了。
陳賡一看,心想壞了,遇到土匪了。他隻身一人不好對付,只好將身上所帶一百元銀元全部交給了領頭的。
土匪上下打量著陳賡,見他舉止豪爽,猜他八成是個軍人。便直截了當地問:“你老實講吧,你乾的那個行當是陳炯明的軍隊,還是廣州來的革命軍?”
陳賡一怔,斷定這幫人不是壞人,便說:“實話對你說吧,我是廣州革命政府的東征軍,來到東江地區,為民除害,討伐軍閥陳炯明。”
“你是東征軍?”來人問。原來這幫士匪是一些走投無路的貧苦農民,不堪忍受受人奴役的生活,而被逼上梁山的。
“你說吧,今天夜裡,你冒著生命危險來蓮花山幹什麼?我等定然拔刀相助。”
陳賡說:“我東征軍總指揮部被陳家軍圍困,須連夜去海豐搬兵解圍。
我奉命來到蓮花山,求大哥賞光了!“
領頭人望著陳賡,看他一身正氣,早有幾分敬佩。聽他這一說,連忙道:“既是革命軍,我們就放你一馬。”並把買路錢還給陳賡一半。還告訴陳賡:“深山裡有老虎,一年前,有個人夜裡與一隻虎相遇,被老虎吃了。你們一定要小心提防。”
陳賡緊緊褲帶說:“我重任在肩,別說幾隻老虎,就是火海刀山我也得闖過去。”
領頭的說:“這樣吧,我給你帶張通行符,再遇上我們弟兄,可以少些麻煩。”說著,掏出一張紙,拿出鉛筆在紙上畫了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