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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兩人嘴唇相貼時,陶娉就忍不住了,她明白這是毫無結果的,但她仍然繼續了。
就當做唯一的慰藉。
“進房間吧?”“好。”
門被粗魯的撞開,兩人相擁著進來,唐墨反手關上門。
唐墨將她壓在床上,解開紐扣時指尖都在顫抖。
“你不後悔?”
“我不後悔。”
溫熱的肌膚相貼,她像是久渴乾涸的人,努力尋找一方源泉。
“你愛我嗎?”陶娉問她。
沒有聽到回答,或者她回答了她卻不知。
所有的話語都淹沒在黑夜裡。
在東方天空露出魚肚白的時候,陶娉醒了,她睜眼看見唐墨背對著她站在陽臺上。幾縷白煙從菸嘴騰起 。
“你醒了。”唐墨說。陶娉拾起衣服穿上去;走到她身邊摟住她。
“和我在一起吧。”她說。
唐墨平淡的望她一眼,又掉轉頭。陶娉明白了什麼,怔怔的鬆開手,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明白。”陶娉說。
兩人在陽臺上沉默的吹風,唐墨先轉身離去。她披上外套臨走時看了眼陶娉,“穿好衣服,我走了。”
門被輕輕關起,陶娉心中一陣惆悵,她不知道對唐墨算不算愛,也許那只是荒唐的一夜。
下樓後,陶娉看見唐墨正坐在那邊吃早飯,她沒有勇氣接近她,只能背對著她與別人聊天。
正午時分,陶娉收拾了碗筷在廚房裡洗碗。這個點基本上就沒有人來了。她擦乾手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她剛直起身,就有人推門進來。
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那人從後面抱住,陶娉一驚,待看清那人時又放鬆下來。唐墨將她推在牆上,頭埋在她肩窩裡,悶悶道:“我想你。”
她的手從陶娉的襯衫下面伸進去,光潔的背部靠到冰涼的瓷磚,陶娉打了個顫。
唐墨的唇流連在她脖頸邊,正要在進一步的時候有人敲門了。兩人面面相覷,陶娉將上衣穿好,唐墨開啟門。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旅客。陶娉有些尷尬,連忙走了。唐墨在門口站著點了根菸追過去。
她來到陶娉的門外,擰了擰手把,門被鎖了。
她看著禁閉的門,原本想要說出的話此時全數吞沒在喉嚨裡。
有句話她很想問陶娉,但此刻她卻突然沒了問的念頭,就算知道了答案又能如何?她慢慢掉轉頭走了。
夜晚,陶娉獨自在院子中喝酒,她一直都如此做,一個人過的久了,習慣也改不過來了。
有人來到她身邊,她沒有看,她知道是誰。
那人手指上捏著的煙靜靜燃燒著,“我要走了。”刻意壓低的嗓音,聲線有些顫抖。
“去哪?”“不知道。”
“你還回來嗎?”“……也許不會了。”
她以為她會說點什麼,但沒有。她失望的轉身離去。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陶娉紅了眼眶,淚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她猛地抓住酒瓶往嘴裡灌,酒水混著淚珠從她臉上滑下來。
喉嚨裡火燒般的辣,她心如刀割。
她坐在院子中,無聲流淚。
她坐在床上,夜不成眠。
第二天傍晚時,唐墨站在門口等人。林堂坐在牛車上過來,唐墨皺眉:“你就給我叫了這個?”林堂一攤手:“沒辦法,現在山路泥濘,只有這個車能勉強透過了。”
他低聲嘟噥著:“這麼早走幹什麼。”
唐墨裝作沒聽見,上樓去拿揹包。在樓梯上與陶娉擦肩而過。陶娉道:“林堂你幹什麼?”林堂道:“她要走了,我給她送了牛車來。”
陶娉緊咬住下嘴唇,站在一邊看著唐墨拿了揹包出來。至始至終她都低著頭,沒有看她一眼。
唐墨將揹包甩在牛車上,跳上去坐了。林堂囑咐了車伕幾句話,對唐墨道:“還有什麼話需要講嗎?”
唐墨的目光掃過陶娉的臉,她搖搖頭。
牛車緩緩的走了。迎著滿天的霞光,她踏上未知的旅程。
走了片刻,她回頭望去,那邊的人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再也看不真切。
田埂間有人在放聲高歌:
“你若是我地哥哥呦!你就招招那個手。你若不是我的那個哥哥呦!你走你地那個路……”
她倒在牛車的稻草堆上,嘴唇囁嚅幾下,問出了一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