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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才力平庸的人。有人把羅森堡當作俄羅斯人,也許是有些根據的。像許多俄羅斯“知識分子”一樣,他是波羅的海沿岸日耳曼人的後裔。他是一個鞋匠的兒子,1893年1 月12日生於愛沙尼亞的勒伐爾(現在叫塔林),1721年以來愛沙尼亞一直是沙皇帝國的一部分。他選了到俄國而不是到德國去上學,1917年在莫斯科大學得了一張建築學的畢業證書。在布林什維克革命的時候,他一直呆在莫斯科,很可能,像他在納粹黨內有些仇人後來所說的那樣,他當時曾有過做個年輕的布林什維克革命者的念頭。
1918年2 月,他回到勒伐爾,自願參加當時開到那個城市的德國軍隊,但是因為是個“俄羅斯'49'人”而被拒絕了。他於1918年年底終於到了慕尼黑,最初是在流亡在當地的白俄當中活躍起來的。
羅森堡在這個時候認識了狄特里希·埃卡特,透過埃卡特又認識了希特勒。羅森堡在1919年年底參加了納粹黨。一個擁有一張建築學畢業證書的人,對於連建築系也考不進的人來說,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深刻的印象。羅森堡的“學識”也使希特勒深為心折。他也賞識這個年輕的波羅的海人對猶太人和布林什維克的憎恨。就在1923年年底埃卡特死前不久,希特勒派羅森堡擔任《人民觀察家報》的主編,在以後許多年內,他繼續吹捧這個頭腦完全糊塗的人,這個思想混亂淺薄的“哲學家”,把他當作納粹運動的思想導師,外交政策的權威人士之一。
像魯道夫·赫斯一樣,赫爾曼·戈林也是在戰爭結束以後一些時候到慕尼黑大學來,名為來學經濟學的。他也拜倒於阿道夫·希特勒個人的魅力之下。戈林是德國著名的戰時英雄之一,著名的里希特霍芬戰鬥機中隊最後一任隊長,德國戰時最高獎章功勳獎章的獲得者,他要回到和平時期單調的平民生活中間來,比大多數退伍軍人更覺困難。他開始在丹麥,後來在瑞典做了一個時期的運輸機駕駛員。有一天,他駕駛飛機送埃立克·馮·羅森伯爵到斯德哥爾摩附近後者的宅邸裡去,在那裡作客的時候,同羅森伯爵夫人的妹妹卡林·馮·肯佐夫夫人(孃家的姓是福克女男爵)墮人了情網,她是瑞典有名的美人。困難是,卡林·馮·肯佐夫夫人患有癲癰病,結過婚,有個8 歲的兒子。但是她還是設法解除了婚姻關係,同這個英俊的年輕飛行員結婚。她的財產不少,同新丈夫一起到了慕尼黑,過著豪華的生活,一面讓他在大學裡鬼混。
這種日子過得並不長久。他在1921年就認識了希特勒,參加了黨,對黨(和希特勒個人)慷慨捐獻,並且用他過人的精力幫助羅姆組織了衝鋒隊。
一年後,1922年,他擔任了衝鋒隊隊長。
在納粹黨獨裁者周圍的圈子裡還有一大批不那麼有名氣、但大多數是比較臭的人。希特勒在李斯特團中的上士馬克斯·阿曼是個粗魯暴戾的角色,但是做組織工作很能幹,他被派擔任黨的總務主任和《人民觀察家報》的經理後,兩方面的財務情況就很快得到了整頓。希特勒選了一個名叫烏里希·格拉夫的,做他私人衛士。格拉夫是業餘摔交家、屠夫的下手、有名愛吵架滋事的人。“宮廷攝影師”是瘸腿的海因裡希·霍夫曼,他是許多年來唯一可以為希特勒拍照的特許的攝影師。他對主人像狗一樣忠誠,最後終於使他發了財,成了百萬富翁。另一個親信是克里斯蒂安·韋伯,他是個馬販子,原來在慕尼黑一家酒館當保鏢,愛喝啤酒,嗜之若命,在這些日子裡接近希特勒的還有赫爾曼·埃塞,他的演講能力不輸於領袖,他在《人民觀察家報》上的反猶文章是黨報的一個主要特色。他毫不隱諱,有一個時候,他靠幾個情婦的倒貼過著舒服的生活。他是個出名的敲詐能手,甚至他自己黨內'50'的同志如果觸犯了他,他也會“揭露,”他們,因此使黨內一些年紀較大、為人比較正派的人非常反感,都要求把他開除出黨。“我知道埃塞是個無賴”,希特勒有一次在公開場合回答說,“但是隻要他對我有一天的用處,我就留他一天。”他對待他的親信,幾乎都是用這個態度,不論這些人的來歷——甚至現在的情況——是多麼暖昧。殺人兇手、拉皮條的、性慾倒錯的、吸毒犯或者尋常的無賴,在他看來都沒有什麼關係,只要對他有用。
例如,他對尤利烏斯·施特萊徹幾乎是自始至終容忍的。這個道德敗壞的虐待狂,原來是個小學教員,從1922年起,是希特勒周圍聲名最為不堪的人之一,到1939年,他的紅運才終於結束。他自己吹噓是個出名的私通能手,甚至能敲詐他情婦的丈夫。他的盲目狂熱的反猶活動,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