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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的意願)我不想當公務員”。
希特勒在《我的奮鬥》一書中以顯然誠懇的態度詳盡而如實地記載的傳記性事實並不多,他在10歲剛出頭的時候頑強地同他冷酷剛愎的父親的堅決鬥爭則是其中之一。這場鬥爭第一次表現了他的堅強不屈的意志,這種意志日後終於使他克服了看來是無法克服的重重障礙和困難而達到了他那樣的成就,而且使反對他的人目瞪口呆的是,這種意志使得德國和歐洲蓋上了一個無法抹去的烙印。
我不要當公務員,不,不。我父親為了要使我熱愛這個職業,對我講了些他自己一生經歷中的故事,但是這一切努力的結果適得其反。我一想到坐在一間辦公室裡,被剝奪了自由,不能再自由支配我的時間,不得不把我的一生花在填寫各種各樣表格上面,心中就感到作嘔。
有一天,我終於決定要做個畫家,做個藝術家。我的父親聽了吃了一驚,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什麼,畫家?藝術家?”
他疑心我發瘋了,也很可能他以為聽錯了或者理解錯了我的話。但是一等到他弄清楚了以後,特別是他意識到我不是開玩笑以後,他極其堅決地反對這個打算。
“藝術家?不行!只要我還剩一口氣,我決不答應!”我父親決不改變他的“決不!”而我卻加強了我的“決心!”
希特勒後來說,這次衝突的一個結果是,他在學校裡就不再好好學習了。
“我想,我父親發現我在中學裡成績不好以後,就會讓我實現我的夢想,不管他是否願意。”
34年以後寫的這一段話,可能有一半是為他學習成績不好辯解。他在小學裡成績一貫良好。但在林嗣中學裡卻壞得異乎尋常,終於在沒有得到應有的證書的情況下,不得不轉學到距林嗣相當遠的希太爾州立中學,他在那裡呆了不久,沒有畢業就離開了。
希特勒在學習上的失敗,使他後來耿耿於懷,常常嘲笑讀書“先生”,嘲笑他們的學位、文憑、學究氣。甚至在他臨死前三四年在最高統帥部裡忙於軍事戰略、戰術和指揮上的安排的時候,他也常常抽一個晚上,同他黨內的老夥伴回憶他年輕時候碰到的教員怎樣愚蠢。這個瘋狂的天才這時已是親啟指揮部署在伏爾加河到英吉利海峽的大軍的最高統帥了,他的這種聊天內容還儲存了一部分下來。
想到擔任過我的教師的那些人,我就覺得他們大多數都是有點瘋癲。稱得上是好教師的人是例外。這種人居然有權阻擋一個青年的道路,使人覺得真是可悲。——1942年3 月3 日。我回想起教過我書的教師來就很不愉快。他們的外表極其不潔;衣領不整。他們是沒有個人獨立思想、無知之至的無產階級的產物,非常合適充當一種腐朽的政府制度的支柱,這種制度,謝謝上帝,現在已經成為過去的事了。——1942年4 月12日。
我一想到我上學時的教師,我就覺得他們之中有一半人是不正常的。我們舊奧地利的學生受到要尊敬老人婦女的教育。但是對於我們的教師,我們毫不客氣;他們是我們天生的敵人。他們大多數人都有點神經錯亂,不少人後來真的發了瘋!我同教師的關係特別不好。我對外文一點也沒有天賦——也許可能有,要不是那個教員是個天生白痴的話。我一看見他就感到憎惡。——1942年8 月29日。
我們的教師都是專制魔王。他們一點也不同情年輕人;他們的唯一目的是要填塞我們的腦袋,把我們變成像他們那樣的博學人猿,如果有學生顯出一絲一毫獨創性,他們就要無情地折磨他,我所認識的一些模範學生後來在社會上都失敗了。——1942年9 月7 日。
很明顯,希特勒直到臨死的時候還不能原諒也不能忘掉他的教師給了他壞分數。但是他卻能夠把實際情況歪曲到可笑程度。
他的教員在他成了世界名人以後回憶起當時對他的印象,也有簡短的記載。希特勒似乎還喜歡的少數教員中,有一個是教過他科學的西奧多·吉辛格老師。吉辛格後來回憶說:“就我來說,希特勒在林嗣中學既沒有留下好印象也沒有留下壞印象。他在班裡肯定不是出類拔萃的,他身材細長挺直,面孔蒼白瘦削,幾乎像是一個生肺病的人,他的眼睛常常睜得大大的,閃閃發光。”
愛德華·休麥老師,顯然是希特勒上面提到的“天生白痴”,因為他教的是法文。他在1923年到慕尼黑去,為他以前的學生作證,當時希特勒正因為啤酒館政變而以叛國罪受審。他雖然讚揚希特勒的志願,說從心底裡祝願他完成他的理想,但是他對當時那個年